與地球人的打鬥,就像是回到了原始時代。
拳拳到肉,或是太極相抗,對於久久未曾遇到對手的王承兵來說,也算一件有意思的事兒。
尤其是前麵兩個對手,用什麼不像話的理由就前來尋仇。
王承兵已經算是手下留情,才沒讓倆人真的遭罪。
可麵對馮文遠,前身的愧疚湧現,王承兵覺察出他的戰鬥力比起旁人都要更高,可卻不想出手。
那一道疤痕,還有馮文遠所承受的一切,確確實實都是前身的過錯。
“來吧,清賬。王承兵,我說話算話,你要是贏了我,往事一筆勾銷。”馮文遠脫下上衣,露出渾身的傷疤來。
新傷疊著舊傷,整個身體上,很難找到一塊兒好的地方。
看來這三年,他確實承受了不少本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王承兵正色,沒有再像是之前的嘻嘻哈哈。
圍觀的其他人在馮文遠踏步上前的一瞬間,感受到了和前兩人截然不同的氣勢。
馮文遠的腳步沉穩,雖然並不是修煉者,可肌體和丹田的平穩健壯,與煉氣高階的王承兵相差不大。
兩人麵對麵站立,馮文遠提著拳頭,目光如炬的盯著王成比你高。
根據剛才對於前兩次打鬥的分析,馮文遠覺得王承兵應該是學了什麼太極裏麵的招數。
馮文遠挪動腳步,在心裏預判王承兵的防守路線。
而王承兵則是站在原地巍巍不動,在馮文遠和眾人看來,王承兵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隨著醫生低沉怒吼,馮文遠順手從旁邊搬起一個高腳凳,朝著王承兵劈頭蓋臉的咋了下去。
原定計劃是,王承出手防住高腳凳的同時,馮文遠便會鬆手從另一個方向襲擊。
可下一秒,馮文遠就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王承兵就站在原地,哪怕是高腳凳砸下去,也沒有半分變化。
凳子砸到王承兵的腦門上,鋼製旋轉鈕正對太陽穴!
可王承兵無動於衷,就這麼讓凳子砸到他!
馮文遠心下一驚,卻是無法收手。凳子劈到腦袋,凳子碎了,腦袋也開了花兒。
王承兵在心內苦笑一下,和判斷的沒錯,這馮文遠的肌體和力氣,竟然和煉氣高階差不了多少。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要還手,他想要償還這筆罪債。
記憶中的馮文遠,是一個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人物,要不是前身不是人,馮文遠說不定現在還是好兄弟。
看馮文遠有要停手的跡象,王承兵趕忙急匆匆的揮出軟綿綿的一拳。
黏膩的血液順著額頭滑落,搞得王承兵有些視線看不清楚。
“來啊!我還沒有倒下,你為什麼停手?怕打不過我?”
“我是不想打死你!你現在這麼不怕死,當年是幹什麼去了?”
被王承兵的軟綿綿拳撩撥,馮文遠再次怒火暴起。
他雙手抓住王承兵的肩膀,膝蓋瘋狂的在王承兵腹部撞擊,壓抑三年的怒火,在這個時刻全部都被宣泄出來。
王承兵嘴角微微一笑,任憑馮文遠的打擊,卻不還手。
“好樣的!剛才兩人沒用,連個王承兵都幹不過,你再看看人家!”
“打!往死裏打!”
“讓他好好長記性,王家的私生子而已,做人別太囂張!”
王承兵故意在馮文遠動手的時候放鬆了防禦,此時身體是能夠確實的感覺到疼痛,但也同時有一種解脫感。
一筆孽債的償還,隻不過需要一點皮肉之苦,值當!
沒有與王承兵交手的人,都以為這才是王承兵的真實水平,剛剛滋生的忌憚,又變成了嫌惡。
馮文遠打到後麵,已經直接紅了眼。
旁人不清楚,但他卻能夠感覺出來,王承兵根本就是在讓他白打。
感受到這個讓!也讓馮文遠沒由來的感到屈辱。
連著十幾下的膝頂,左一拳右一拳,馮文遠喘著粗氣,感覺腦袋裏有些發暈的痛快。
“咳咳。”最後一下,馮文遠用了全身力氣,一圈打在王承兵的胸腔。
王承兵的身子飛出去幾米遠,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馮文遠平緩呼吸,深深的看了王承兵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你我之間,一筆勾銷。”
說罷,他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另外一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的人,看著王承兵已經受傷,便蜂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腳,將體內的怒氣發’泄出來。
“王承兵,這都是你應得的。”王承雲的聲音從音響裏傳來,聽著頗為高興。
此刻在酒吧中的人,無一不是想要讓王承兵吃苦頭的。
王承雲作為王家人,若是親自動手被家主知曉,也要遭受懲罰。
但找了旁人來就不一樣了,他們就算是王承雲叫來的,就算時把王承兵打殘打死,王承雲也能夠徹底甩脫關聯。
體內靈力開始自行遊走,在王承兵的五臟上形成一道屏障。
周圍人的叫罵和動作逐漸停止,王承兵不反抗,打著也著實沒啥意思。宣泄完了怒火後,躺在地上的王承兵,已經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兒好地方。
但在眾人圍毆王承兵的時候,最先與王承兵抗衡的周建和陸國旭,卻並沒有上前。
王承兵幾斤幾兩,他們再清楚不過。
“我看差不多了,這副樣子也活不了多久。再怎麼樣也是王家的人,在死之前我們得趕緊走。”一人嘀咕了兩句,眾人全部都聽到了。
大概是覺得那人說的有道理,片刻之後,琳琅吧裏就隻剩下王承兵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好不容易修複好的身體,在今兒償還了罪孽之後,又變得一團糟。
王承兵緩緩爬起來,準備找個時機修複體內傷勢。
而就在這個時候,吊頂上的追光大燈突然亮起,王承雲的聲音也再度出現。
但這一次,卻不是從音響當中出現,而是確確實實的從酒吧二樓傳來。
“痛快嗎?你呀,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秦小嵐呢?”
王承兵絲毫不在意王承雲的譏諷,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自然是已經跟了我了,要不然能怎麼著?繼續跟著你這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