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逐漸被清空,現在都沒有了複仇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地下格鬥場開張。
王承兵站在舞池中間,酒吧裏五光十色的燈光依舊亮著,增添了一些荒誕的氛圍。
他自個兒都沒想到,一個仙尊,竟然會在這種地方打架。
本以為馮文遠會是第一個上前,王承兵的眼睛還緊盯著他。
誰料到,第一個出場的人,竟然是身後的一個生麵孔!
“我贏了,一筆勾銷,我輸了,任君處置。”
王承兵深呼吸一口,估算了前麵這位渾身腱子肉的兄弟的攻擊力,最多用二成力氣,應該就差不離了。
“round one!”
從音響裏傳來王承雲的聲音,看樣子是在某個地方觀察著這邊的動靜。
健壯兄弟上來就自報家門,頗有江湖風味:“我是周建,當年秦小嵐原本應該是我的!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噗!”就說瞅著眼生,沒想到第一個對手竟然是情敵。
罷了罷了,男人不救財色權仨字兒?奪妻之恨,確實要幫人家化解一下。
王承兵雙腿分開半蹲,朝著周建勾勾手。
這個動作和電影裏演的一樣,一出手便能夠引起傻大個兒的怒火!
兩人之間身材有些懸殊,圍觀眾人也忘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開始朝著王承兵發出噓聲。
“周建,揍他!他還敢在這兒擺虛架子,讓他長長記性!”
“對!不要手下留情,兩拳KO。”
......
聽著周圍人的話,王承兵心中淡淡一笑,握起拳頭隻伸出一個食指,又衝著周建勾了兩下!
“王承兵,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砂鍋大的拳頭!”
周建狂叫著衝上前,青筋暴起,骨骼粗大的拳頭,著實還有些唬人。
巨拳帶著風聲迎麵襲來,王承兵不閃不躲,站在原地輕輕抬手,宛若一陣風般化解了這個拳頭。
要是硬碰硬,對麵這兄弟的拳頭要碎一半。
周建本來挾帶著怒火衝出,可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好像打在了雲朵上,整個人一震失去平衡。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不是跟人幹架輸掉的挫敗,而是一種不戰而敗,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摔倒在地上的那一下,還真不輕。
周建攢足了多大的勁兒,他摔下去的那一刻,就承受了多大的衝擊。
看到這個結果,在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耍詐!”他們也沒有看清楚王承兵究竟幹了啥,但潛意識催動嘴巴,就說出了這種話。
王承兵心裏有點兒委屈啊:“我都手下留情了,你們還不知足!”
摔倒的周建更是心裏不爽,爬起來揮拳直接衝到王承兵臉上!
這一下,是鉚足了勁兒,結結實實的打在王承兵右邊臉頰上,但沉悶的一聲響後,便是周建的慘叫聲!
“手!我的手!”
在眾目睽睽之下,周建捂著拳頭在地上翻滾。
旁人不知道,但王承兵卻從剛才周建的手接觸到他麵頰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這兄弟慘啊,估計五個指關節都碎了。
“對不住,咱看看也不用打了吧?”
王承兵蹲下半身子,手掌引出真氣,幫周建把骨頭重新接了起來,不完全療愈,卻不至於淪為殘疾。
剛才以為周建穩贏的眾人,看到王承兵都沒有出手就贏了,還傻乎乎的覺得是因為周建是個繡花枕頭。
“換我來!”從人群中鑽出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雖然體型不及王承兵,但此人手背上道道疤痕,最脆弱的指關節上是都是厚厚一層老繭,渾身的精壯肌肉蓄勢待發,腳下一彈一彈,像極了隨時準備出擊的格鬥聖手——袋鼠!
這男人王承兵有些印象,這是陸家的大兒子陸國旭。兩人之間的矛盾,好像是有關於什麼外號。
這陸國旭當年就是個瘦猴兒,整天甩著鼻涕泡。王承兵當時被人嘲笑是私生子,唯一可以取笑的便隻有陸國旭,每次遇到陸國旭,王承兵都管人家叫鼻涕妞。
細細了解一下,這都是什麼鬼原因啊!
前身作孽多端,但這些人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音響中王承雲的“round two”還未出來,陸國旭便起勢一跳,蹦到王承兵麵前。
他並非出拳,而是雙手化作蛇形,一來就攻擊王承兵最脆弱的地方。
並攏的尖細手指,刁鑽的直插王承兵雙眼。
來著氣勢洶洶,王承兵稍微專心了一點,同時手掌化形,學著陸國旭的動作與之對抗。
這極大的激發了陸國旭的怒火,他根本就不覺得王承兵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蛇形拳,擺出姿勢來,就是在挑釁嘛!
陸國旭一生氣,便開始搖頭晃腦,雙手動作變幻莫測,看似朝著繼續朝著麵門出手,但實際上雙手已經準備好了兵分兩路,右手在上,左手直接朝著王承兵的下三路襲去。
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真像個妞。
王承兵身子側轉,蛇形拳出動,在空中截住了陸國旭的手,如蛇一般盤到了陸國旭的手腕上,輕輕翻轉,陸國旭的直衝的力道便被轉了方向。
擊向的王承兵的左右手,在半空中詭異扭轉,竟然是互相相撞。
這個盤旋的招數,可是蛇形拳當中的秘法,陸國旭在承受自己力道相撞的力度的時候,還難以置信的看著王承兵。
人群開始變得安靜起來,眾人在剛開始的,還以為無論是誰出手,都可以輕鬆讓王承兵長長記性。
可連出兩人,皆是慘敗而歸。
眼睛亮點兒的人已經基本上能夠看出一點端倪來了,這王承兵啊,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馮文遠陰鷙的目光緊盯,剛進門看到王承兵的時候,他就感覺出來王承兵和之前有太多的不一樣。
可沒有想到,出手竟是不走尋常路的招式。
馮文遠上前一步,抬掌將剛才沒入一半桌麵的刀子把重拍一下。
轟!刀子沒入木質桌子內部,縫隙驟然變大,一張長達兩米,兩個手掌厚的桌子便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