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騰的井水將我衝出去的刹那,身子就已經不受我控製了,整個人在水中晃動,根本就不知道會撞擊在哪裏。
一沒有氧氣,二頭頂的頭燈也被湍急的水流衝走,根本就看不見周圍都有什麼,失去氧氣,失去光線,此刻才是最悲催的,胸腔馬上就要炸肺,最終終是挺不住了,直接就昏了過去。
但是心裏的的下意識好像還知道手裏抱著的壇子很重要,所以不管我再水中咣當多久,我都沒有扔掉手中的它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周圍有人說話聲,那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在說話,但是女人顯然很生氣,在指責別人。
也許是剛剛醒來身子還沒有恢複,所以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漸漸變得煩躁起來,腦袋更是嗡嗡疼著。
腦袋疼過之後就是渾身抽搐,像是有千百萬隻嗎,螞蟻在我的腦袋裏麵略過,根本就不能控製了。
身子也不受控製,想要伸手去揉揉脹痛的腦袋,但是我依然是不能睜開眼睛,不能伸出雙手,但是我的意識好像是真的在支配身體,當我試著伸手去揉太陽穴的時候,我那個在水下就受傷的肩膀突然扯痛。
疼得我幾乎是不能呼吸了,但是那個正在訓斥別人的女人好像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完全對我現在的狀態不為所動。
過了一會,我的異世開始混沌,好像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但是還是很痛,我就躺在床上打滾,兩邊來回翻滾也抵擋不住我身體的疼痛。
下一刻,身子就已經掉在了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我知道我沒有醒來,我也知道我沒有動作,但是這個摔的感覺太清晰。
仿佛都看見了剛剛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我眼中看到的非常細小的東西,包括灰塵,還有我身上的疼痛。
這不可能,我失去了感知自己能動的能力。
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我聽到了那個女人終於停止責備,然後向我跑來。
這個時候她竟然穿了高跟鞋!
一股香氣重進鼻息,然後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識,這樣的情況好像在我每次醒來都會出現,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還真的是讓我有些抓狂。
每次醒來都是在混沌中度過,每次醒來都會疼的要命,然後在疼暈過去,但是後來的幾次我聽到了女人在和誰對話。
還好正常的意識還在,這次總結之後,下次在醒來的那麼短短的時間裏我就會飛快的連接上上次的內容和情形。
總結幾次的經驗來看,我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但是隻要我醒來就會生病,那是一種就連女人也沒有辦法治愈的疾病。
終於在有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沒有在感覺到頭痛,反而嗅覺變得異常靈敏,我身邊非常濃重的臭味,像是身處在臭水溝一樣,非常刺鼻。
緩緩的我竟然睜開眼睛了,眼前的一起都是非常陌生的,這裏是一個木屋,我身處在一個地中央的木桶裏,而在我對麵坐著一個女人。
長相非常精致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是老梁的女兒梁靜。
還算她有良心沒有把我扔掉,坐在那裏單手支在桌子上麵,修長的手指撐著那張精致的臉頰,臉上有些略帶疲憊,看樣子是在假寐。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幾不可聞,才發現原來我用盡了力氣,就這麼點兒的聲音,估計是從水裏出來之後,我生病了,所以梁靜把我帶到這裏來,要不就是找到了世外高人,要不就是打算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
雖然聲音很小,隻有自己能聽得到,但是因為這裏的環境真的很安靜正在假寐的梁靜還是聽到了。
迅速的睜開眼睛反應特別靈敏的就已經竄到了我麵前,沒有問那句廢話你醒了,直接伸手觸摸我的額頭,查看我是否還在發燒。
一瞬間被她的動作給弄蒙了,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梁靜的手裏就已經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的一把匕首,快速的在我指尖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木桶的邊緣滑落在水中,我也這才看見我身子正泡在一桶綠油油的東西裏麵,剛才聞到那刺鼻的臭味兒就是從這水裏散發出來的。
不知道梁靜是在幹什麼,我就忍不住的抱怨起來:“你給我泡在什麼東西裏了,怎麼會這麼臭!”
“老實待著,不要動,如果還想活著,就聽我得話!”梁靜像是在訓斥小孩子一樣訓斥我,此情此景,我也隻能消停的眯著。
不過從手指流出來鮮血之後,整個人變得清爽了許多,而水中的綠油油的東西顏色也更加濃鬱了。
我忍不住心裏發慌,開口詢問道:“你別告訴我這一桶綠油油的東西是從我身體裏麵出來的?”
“閉嘴!在說話我叫你喝進去。”梁靜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母夜叉,嚇得我趕緊閉嘴。
想想如果喝掉這水裏的東西,估計這輩子我不用吃飯了,閉上嘴巴安心的看著這女人是要幹啥什麼好了。
不過我的心裏確是沒有放棄對梁靜的想法,我已經把她要的東西帶上來了,是不是就要答應嫁給我了呢?
想著想著就覺得很幸福!
等到梁靜檢查完了之後就不在像剛才那樣擔心的眼神,反倒是有點嫌棄的坐回了剛剛的椅子上,然後一拍巴掌,小木屋的門外就闖進來兩個壯漢。
我去,這女人帶著保鏢來的,難道還怕我傷害她不成麼?之前的事情我還沒算賬的,現在要是在威脅我幹什麼死我也不幹了。
“將他扔去外麵那條小河裏麵洗幹淨帶回來。”
原來梁靜是在吩咐人給我洗澡的,嚇了我一跳,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我才想起王靜的話。
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還是病人呢,不燒點熱水啥的?河水可是冰涼刺骨啊!”
“沒事,你命大,死不了!”梁靜放下了一句狠話就已經踩著高跟鞋轉身出了房間,給我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
而我要麵對的就是被身邊的兩個壯漢架起直接抬著去了木屋外麵的一條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