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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陰陽訣九轉陰陽訣
紅夢

第10章 心緒萬千恨難平

春雀喜樂年年奈何愁秋蟬悲鳴歲歲橫汾苦!應知世紀更替暗頌曲,該曉輪回變幻明天音

話說殷宇全正吞魔心之際,陰司闕大門陡然開來,無邊黑氣轉眼彌漫而至,又有青光飛來,殷宇全兩法同施之際,無暇分心旁顧。

“住口!”

“不要吞它!”

兩聲傳來,宇全渾然不覺,魔心已然下肚,七彩斑斕的魔心護主神魂,將來者震退,也不知是不是將百餘人煉化的結果,此時七色耀眼,流淌在殷宇全全身,說不出的受用,但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魂體一時間無法消受。

段文舉霎時間瘋了,各種玄功道法一起轟砸殷宇全,同喜再不遲疑也一般如是,都想阻止即將成魔的殷宇全,法術打來時如泥牛入海,隻見漣漪,似乎是被魔心自主運轉下消化掉了。

良久,兩人對視了一眼,放棄了無畏的攻擊。

頹然坐地,不約而同的說:“怎麼會這樣?”

相視苦笑,仿佛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並非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殷宇全不知何時,坐在地上,雙手結印,口中咒語,幾如神佛,身體帶著濃鬱已極的黑氣,繚繚蒸騰不止。

“老瘸子!這下你滿意了吧?現在要成魔的可是你徒弟,不是我,我這孽做的忒冤枉了,花光心計,為他做了嫁衣!”說罷,向同喜一招轟了過去,魔心被吞,他玄功源泉已斷,僅靠鬼神體能量發招,攻擊大不如從前。

“段狗賊!若不是你整這害人玩意,又怎能被我徒弟誤吞?”

兩人說著又打了起來,旱魃得主人指揮,重新加入戰陣,之前可是同喜一邊倒,若不是他修道天長日久,早已被擒,眼下竟然和一鬼一屍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越鬥越是心驚,不知殷宇全入魔之後,心境如何可得防著他。

都有念頭,分心旁顧的鬥了良久,“我看暫且休息一下,別說我欺負你老人家,要上也是你師徒一起來。”

“哼!隻我一人你便無計可施,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倒要看看。”殷同喜雖如此說,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奈何不了二人。

段文舉鬼神之體大成全靠魔心,現在真的隻是徒具其形了。

陰司闕被文舉變大,殷同喜自顧自玄功忽起,席地而坐,靜養生息。他感覺身子狀況越來越不好的同時,精神也大不如從前,若不是宇全現在還在消化魔心,他早已撐不住了。

不知何時風停了,妖月被遮住了皎潔的光輝。兩人同時睜開了眼,望向蒼穹,黑雲層層聚集,轟隆之聲,彼此交錯,雷鳴陣陣。卻是向陰司闕彙聚而來。頓時天雲旋轉不止。

段文舉眼見不對,白色衣衫一陣激動:“這完蛋玩意!鬼神之體在我身上,魔心能招來雷劫,他凡魂體魄不自量力卻來渡劫!反了反了。他死了不要緊,我魔心被毀就前功盡棄!”

“宇全啊!你這是要自行了斷呐!”同喜老臉瓜苦,心悸不已。

忽然一道碗口粗細的閃電直劈而下,打在陰司闕上,闕宇一陣搖晃。

段文舉大急:“趕緊把你徒弟弄出去,這法器若是壞了,我要你倆永世不得超生!”

同喜見陰司闕擋著雷電,心中甚感欣慰,不由笑出聲來。

段文舉氣結,再不理會殷同喜。眼見雷聲轟鳴不止,自駕祥雲以自身神體散了些許七彩為陰司闕遮擋神殿,“哢嚓!”這次雷電彙聚卻猶如樹一般粗細,直擊陰司闕上方的段文舉。

白衣瀟灑處風雷立至,恍如天神,威嚴不屈。

殷宇全緩緩睜開眼睛,目運金光,直射蒼穹,空中雲層轟鳴陡然變大,似蒼穹盛怒似雷神狂暴,頃刻間,連續五六道神雷似蛟龍遊海一般迅捷無比的隻打陰司闕中的殷宇全,刻不容緩之際,連段文舉都驚了一下,此等天威,如何敢亢?他隻是為了陰司闕這天地法器,瞬間感覺不對勁,一個替身法,遠遁百裏之遙。

眼瞅著擊到了陰司闕,殷同喜擔憂之餘,再不顧忌,奮而飛上闕宇,與那陰司闕一起抵擋了那強悍無匹毀天滅地一擊。

“師父!”

看著那直直掉落的魂體,上去接住,已然是接近透明狀態,若不是道根穩定,早已魂飛魄散。

而陰司闕也抵擋不住,發出了慘烈的哢哢聲,突然陰司闕地格下黑暗中飛出一個影子,殷宇全思想極端,若不是這黑影子說話以至讓我誤信其言,怎有師父神魂受損之事?癲狂狀態,仰天長嘯。

全力追逐那黑影,身形過出草木枯萎,天空雷雲仿佛並沒有放棄擊毀萬惡魔心,再萬千變換,彙聚成型時,天地猶若陷入一片肅殺,猙獰的若是黑色蛟龍一般。

“轟隆隆···”

段文舉看著那兩個魂魄追逐已遠,萬裏層雲雷電轟鳴許久方止,天地一片白晝之色。計上心來,既然陰司闕已毀,不能複原。

鬼神之心不在,看他狀態,神魂玄功受了天地雷煉,我已然不是其敵手,唯有··換取!這樣來的簡單些”再不遲疑,向著廢墟闕宇處駕著黑雲而去。

眼瞅著殷宇全風神步法兩三下追上了那黑影,上蒼卻降下如山一般的雷頭,轟鳴之下,直接將山體炸平了。

隔日有農夫下地,大路被堵,隻得繞行,那時候蓋房子也用長石板,見大路巨石又多又雜,若是清理路途,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清完。隻好動員村眾誰家蓋房子砌地基,便來開采一下。

年複一年,開采完後的大路比以前更好走些,因為分水嶺的山峰平了,四通八達,而原來的峰頂處,卻有一塊個怪異的石頭,石頭上有兩個腳印,卻是深深陷進去的。

眾人以為是七仙女自南天門處下凡留下的。地名又稱為南天門。

“額!喝!”魔心入體的殷宇全被神雷劈下後,不知多久,吃力慢慢爬了起來,若非是魔心關鍵時刻護主強烈,自行運轉鬼神之功,他早已不知死了幾次。

他神魂受損不輕,運轉九轉玄功,一股股靈氣自天靈處下降到下丹田,再由下丹田至湧泉再入尾閭穴。魂魄漸轉黑氣騰升。說來也怪,這魔心竟然能擋的住天雷的最後一劫,想來飛升者數不勝數,而曆雷劫者大違其天道,活下來的很少。有黑蟒蛟龍數千年渡劫一次,失敗者繁多。

“今日僥幸活了下來,卻累的師父神魂不保,黑影之魂已不知去向,當先去查看師父,以圖救治。”殷宇全想完後打算立刻前往,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一個念頭:“若是師父無礙,定要將我現在得到的高深道法,盡數化去。”

他怎麼也拋不開這個念頭,若是化去了這舉世無雙的魔心,如何對得起這奇遇?以及強悍無匹的力量?

魔心趁其神魂受損,與其接觸日短,誘導心緒,以至有這等荒唐之念,終於邪不勝正,徑自捏了訣,起祥雲。直飛闕宇殘骸。

所到處,卻哪裏還有殷同喜的鬼魂?心下後怕,連最後一抹神魂也隨風蕩去了嗎?他心道,有段文舉在此處看著一切,難道他會好意救了師父?還是將師父神魂打的支離破碎?

心下悲痛不已,身體抖動,眉宇之間緩緩閃耀了一下無上天魔主的法印,那一抹閃電在眉宇漸聚成形,由悲轉恨,隨手一招臨空擊出,將廢墟闕宇,盡數震塌。自想事已至此,那地窖裏有師娘神魂駐藏,何不說與她知,再商後策。捏個訣起了祥雲順著道路回去不提。

卻說殷同喜的死鬼媳婦翠雲,見兩人燒的離魂香半截之中卻斷滅了一前一後,猝然想起,同喜囑咐過,若出什麼意外了,當先保守九轉禁術為要,她既看到離魂香雖滅,二人魂魄遲遲未歸,心下盤算:“先守住了八卦陣裏的九轉禁術要緊。”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八卦陣後的暗格,以防萬一。

殷宇全回魂後,良久,身子方動了一下,猛然驚覺而起,猶如南柯一夢。但魔心的魔氣在身體內一陣陣衝蕩著不適應的脈絡,黑氣籠絡著全身上下無法自製,訴說著一切的過去的真實。

他起身摸了身旁的殷同喜,屍體已然涼了,六神無主下,潛入地窖。

“師娘在嗎?”

聲音回蕩處,無人應答,大著膽子向前一步,往日神位被毀,早已被同喜修複,對著三神位的供桌三叩九拜。心道“師父有此劫難與段文舉拚鬥了一輩子,不知抵擋了多少百姓災難,理所應當供據神位,可惜他神魂此處不知流落何處,日後當操辦造神之事。

他開了機關,沉悶的聲音回蕩在地窖中,供桌之後八個金銀寶器的箱子依然如故,剛進一步,忽覺一道青光頓起,直射自己麵門,好在魔心之下,此等法術已是等閑,揮手之間消了淩冽一擊,便後退一步,再次朗聲道

“師娘,是我宇全。”內中神魂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良久,殷宇全因師父意外不知去向,再也忍耐不住,跪在地上,抽泣之間訴說了之前事。

一縷清魂,半鎖眉頭,出現在八卦陣內翠雲見宇全訴說與神情悲憤,抽泣不止,又見他黑氣騰升,顯然與其說辭有所吻合。被其影響,幹嚎之音回徹地窖。

一人一鬼,悲憤良久,翠雲忽然道“你說你得了魔心,一舉渡劫九道天雷而不死,你身負萬惡之源,可有何不適?”

宇全在此時不知是多了個心眼,還是魔心作祟“師娘,弟子一切無礙,隻覺渾身精力澎湃。額~額”其實後半句未說,他此時與翠雲講話之際一直跪著的,心裏沒來由一陣煩悶,自覺以自身神通,萬物已不堪入目。

“那便好,你且起來說話。”翠雲自顧自說道“你師父在時,常說日後如若有了意外,便將這陣法交給你,由你處置,陣法中的那個秘密你可知道?”

殷宇全聽到此處費解:“弟子隻聽過師父要遺留這物品給弟子,並不知其隱情。”

翠雲歎息一聲:“這陣法下丙火三處卦位中困有那紅衣旱魃的魂魄,陣法效力年深日久,再不能在此多呆,否則,你師祖的心血盡付東流不說,旱魃魂魄與屍體形神彙聚後赤地千裏,所到之處,腥風血雨。”

“哦,弟子明白弟子定想方設法去另尋他法。”

翠雲抬頭看了看殷宇全,見其眉頭有異,不看則已,後大驚腿腳發軟,直欲跪拜,那是絕對鬼神之狀道法壓製下,所有生靈在其威嚴之下,自主的反應,“你既然吞了魔心,可知能否煉化於它?化為己用,豈不是好?”

“弟子自吞後,它卻早已自行散入身體各處,並未彙聚心口,難練。不過隨手而出的法術下,不比段文舉差了哪去。隻是不知狗賊現在何處,若要我知之,定食其肉,寢其皮!”說到後來語氣陡然生變,已聲色俱厲。

翠雲看在眼中,心中已有計較,心道:“魔心之能委實非同小可。”自下踹踹道行尚淺,不能幫殷宇全一起運功煉化。

“宇全你意該如何是好?”

“師娘毋須煩惱,待我用功將旱魃之魂盡除,方高枕無憂!”他玄功盡起正待動手除去八卦陣法封印,眼中金星直冒,委頓在地,暈了過去。

這一昏闕,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聽一鬼使言道“哼!這小子不知使了何等神通,看年紀也不過才20來歲,當初咱們到段家灣拘收枉死鬼,卻一個也未曾發現?”

“我說大哥,咱們這樣子找了個替死鬼,合適嗎?且見他道行不淺,滿身冤鬼之氣,但年齡是否差距太大,畢竟那事兩百多年了,你也真夠大膽,敢拘他回地府交差,弄巧成拙再被打一頓,嗬嗬,我可算是倒黴透了。”

“今時不同往日,賢弟,困陰鎖下不留殘魂,他若不順我意,哼哼,有他苦頭吃的,正因為他年齡淺,道行之高,你我兄弟便及不上,如此通天神術,大違天道,若不是逆天成魔之道,怎有如此奇術?”

兩兄弟自是黑白無常,自天雷轟動之時,鬼使駭異,見是遠方天際有人渡劫,凡渡劫之人皆為天道不容,不覺向前。

發現殷宇全滿身黑氣,重傷之餘,還駕雲而去,周遭為段家灣地界,二鬼合計,想必段家灣幾百口人之死也與此人有關,閻羅震怒,百年來派勾魂使者,屢次三番前來巡查凶手蹤跡,致使鬼使們因此大受苦惱,尋凶不得,兄弟二人互相示意一路追隨雲頭。

降在同喜院中,知他滿身黑氣,魔力滲出,單打獨鬥休想贏他,本想布下天羅地網一舉擒拿,誰知他自己卻先昏闕,隻與那道法一般的女鬼魂鬥了片刻,女鬼不敵回身啟動了八卦陣法,兩鬼使慶幸殷宇全沒在陣中,勾其魂魄,想唐塞了事。

殷宇全渾渾噩噩,被困陰鎖法器製住後,腦裏一片空白,見說是鬼使,心道“我年方二十,如此鬼使,胡作非為,竟不分黑白,將我勾來,法器將神魂玄功壓製,往日不曾聽師父說起,該如何應對?恨殺我也!”腳步被二鬼使拖著緩步進了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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