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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陰陽訣九轉陰陽訣
紅夢

第9章 分水嶺峰回旋急

山有靈,水無情,紅顏慘笑,亂了愁緒,一腔恨意意難平。

天有心,地無誠,知心淚下,傷了肝腸,兩語怨聲聲載道。

距離上次殷同喜神魂大戰段文舉,已經有一年多。殷宇全給陸潔打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打的多了,直接嘟嘟嘟。

宇全神魂受損,在家沉睡了兩天,父母感覺其有異狀,以為是淋了雨,受風感冒所致,也不管他,對於宇全這樣子辭職不去上班,每天呆在家裏,父母早已對其厭倦。

當時哥哥殷宇遠剛好結婚,父母心道“若是分了家,每天沒人給宇全做飯、洗衣,讓其沒有依靠,也許他就知道自己靠自己去上班賺錢了。”

於是重金買了兩個農村裏西台街區的舊房子,分說讓結婚的殷宇遠和弟弟都搬出去住,這下可惱了殷宇遠的媳婦

“哼!剛結婚,你們一家人連個新房子都沒有,早知道要搬出去住,這婚就不該結!”嫂子眼神有意看了看殷宇全

宇全卻無所謂,他嘴上不說,內心不傻:既然是想攆我出去,用什麼方式都一樣。

隨後辭去父母,並裝傻充愣道:“人家剛結婚,要出去住也是我出去住,他倆還不會過日子,在家跟父母一起住也有個照應,萬一將來有了孩子,嫂子一人可帶不了。”

“嗯!咋說不是,可人多是非多,哎,想清靜兩天看來是不成嘍。”父親眼含笑意的看著自己。

再不多理會,立即收拾行李,搬家不談。

殷宇全心道:“自從上次回來後,我沒親眼見到戰端結局如何,但他跟我說以後靠我自己了,可見同喜當時一戰並不沾光,他近期身子大不如從前,棺材都已備好,有意將那八卦陣箱子裏的金銀珠寶傳給我,我今後哪裏缺錢。”

一年之前所受之冤著實可恨!他心智受了磨礪,堅韌不拔,勤於修行九轉玄功,與往日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同喜在家嗎?”同喜不願讓宇全俗世之中叫他師父。

“咳咳,哦,是宇全來了。”同喜吃力的挪騰著步伐說了一句。

“對了,我上次教你的禁術,練的怎樣了?”

“你說禁術裏全部都是害人的,我怎敢亂修。”

“嗯!這個··物無絕對,好人學了也可以用來做好事,壞人品性難移,那是堅決不能學的。”同喜低頭坐了下來,氣喘不已。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額,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想出去一趟,找個工作,我在家半年吃閑飯,家人已容不下我,並在西台街為我置了一處舊宅,要我自立根生。”

“你意何往?”

“想去山西龍虎山地界投靠我朋友開個挖掘機什麼的。”

“你想去打工嗎?”

“不想!”

“為何?”

“自從上次在私人企業裏打工後,遇到一個半百的老人,因為年歲大了,每天在廠裏被勸退,歲數一大,回到家中什麼都幹不動了,若養兒防老,卻是扯淡,我那個廠子一月才給百十塊錢,心冷之餘,不如靠自己做些什麼。”

宇全似乎看透了人情事故,自顧自的在同喜麵前說了自己的遭遇。

“所以你便辭職不幹了?”

“是!”

“那你現在出去打工又是為何?”

“糊口,吃飯!”

“養兒為何不能養老?”

“大多數人以為,女兒不如兒子,想自己年邁之年有個兒子做依仗,卻不知兒子有了家庭,兒媳婦如若孝道,也能無憂。但現今看來,媳婦好壞,與兒子能耐以及心地如何,對於養老有很大關係,誰也說不準以後沒了本事會不會打爹罵娘,拋夫棄子,與俗世之事糾纏不清,不如清淨自在些。”

“嗬嗬,莫非就沒個孝子?”同喜見殷宇全話頭一棒打死一片,明知故問道。

“有!有錢的爹下麵會有孝子,用孝道賺他爹開心。貧寒的母親自小教育孩子三觀端正,窮有窮誌氣,男孩性善,長大後才能孝順。”

“性善?”

“人之初,天性混亂,不分對錯,環境導致性格多變,變變有一念,人小時候說孝順的很多,長大後說孝順的也很多,卻大多數在墳頭哭泣,為世人所讚一個孝子!虛榮心太甚。此等作為,都不可取!”殷宇全以自身見解,訴說自身周圍環境所遇之變。

“以你之見,又當如何?”

“我以為,孝道藏於心,動以行,不論父母環境,自身得長個本事,不為財權發愁之際,方才能有時間空間照料其父母養老,世人嘴多、眼雜,自己走自己的路,方為上策。”他年方二十,說出話語,深得殷同喜之心。

“你有了錢之後想做什麼?”

殷宇全沉吟半響:“想搞養殖,卻不知該養些什麼。”

“你學了我的一身神通,甘心埋沒故裏做養殖?再者,搞養殖不利於你娶媳婦,你可想好了?”

“但憑借自身本事立足天地間,方是男人本色,娶妻也好,做官也罷,都一般受人管製,師父隻說少思少想,少怒少憂,是長生根本,自在為人,逍遙作風,也算是遵守了師父教誨。”

殷同喜見宇全如此說道,滿麵皺紋之中帶了些許笑意。

“眼下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未待殷同喜說完,宇全低聲說道:“我與陸潔和好4年之久,先前不白之冤,皆賴段狗賊,奈何一年前我不是對手,今番非同往日而語,我···”

“你聽我說···”

宇全聽同喜訴說,麵色先憂後喜不題。

南陰山浩蕩無邊,直連南明河水,明河北岸地勢顯赫,遮陰處層層疊疊,不計其數,榕樹峰頂,北方少有。遮陰處多為丘陵,當地人都稱之為分水嶺,大雨傾盆之時能緩水分流,不至丘陵周邊田地旱澇,且地廣人稀。

“段文舉!你枉殺我村眾人,你父親也在此列,簡直禽獸不如!”

“張老伯,你都死了那麼久了,脾氣還是那麼大,待會天將暮色之時,這陰司闕便是你等灰飛煙滅之處!”

“文舉!都是我不好,看在你我父子一場,我不記恨你,你饒了這一村無妄之魂吧,哪怕是找些替死鬼,也不至太傷天害理。”

“哼!那多麻煩,三千陰德已然大損,隻要這陰司闕煉化了爾等,我鬼神之體便臻至圓滿,隻需要滅了那老瘸子收回旱魃之魂,禁術到手易如反掌!”

段文舉心喜,仿佛天下一切盡不放在眼中,直直的盯著陰司闕中猩紅的鍋體,等待陰火將屍油加熱,然後一舉練了眾魂魄。

往日因村民眾怨氣太大,難以一舉成功,隻得過9個月煉化一抹魂魄。隨著他鬼神玄功漸進圓滿,法力無匹,這餘下九十多口,今天打算一舉湊效。否則日久年深,自身遇了三災,不得自保,害人害己,終究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想到此處也不禁為那九轉禁術感歎

“此類術巧奪天地造化,魔心成聖,功行圓滿,不需任何陰德,不入三界,不在五行,直逼仙道大成之境,想那大自在天魔主,也不過如是,世人皆以為善者能得道,卻不知天道殘缺,窮凶極惡之人做下無邊業海,隻要後來控捏魔心斷魔化神,反倒比常人來的更容易,隻是其中凶險?··”

“什麼人!”段文舉發覺周遭陰司闕有陽世之氣,厲聲嗬斥。瞬間回去一個來回,並無異狀,莫非自己感覺錯了?

他想了一陣:“想來此魔道有些魔性,也是有緣由的罷。”拋去念頭自顧行轉九轉玄功。

暮色已至,妖月皎潔,山風漸大,樹枝搖爍不定,柳樹下兩粒塵埃隱藏在夾縫之中似乎關注著一切。

一身白衣端坐在閻羅殿上,權威已極,陰司闕分三殿,閻羅殿、幽冥殿、輪回殿,但細察覺這處所在並不陰氣森然,徒具其形,隻能算是個法器。

段文舉起身,走了兩步後,站立在火爐旁,捏訣!霎時間陰司闕放大,山邊忽變一物,以為瓊樓玉宇。但黑木詭異,飄著淡淡黑氣。

“出來了!”黑暗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段文舉恍若未聞,左右手並握,天空直落一物,塵埃都似乎不安的動了一下,腳著登仙履,身披絳紅衣。頭?···竟是一具無頭屍體。

黑暗處兩粒塵埃駭然不已:“師父,這無頭屍體,我似乎在哪見過。”

“看這屍體似乎近年來道行也不淺了,僅差一魂魄,便圓滿成為旱魃姿態,虧是當年我留心算計此處,先莫說話,見機行事。”

“文舉啊!你就忍心將生你養你的父母也一起練了邪功嗎?小時候你要什麼,我就給你弄什麼,再不曾虧欠你的,現如今你還想要我的老命嗎?我都已然做了鬼。我與你母親就算是沒什麼功勞,也有苦勞,你娃咋那麼狠心呢?”段文舉的父親段路隻幹嚎不落淚的如斯說道。

原來鬼再傷心,竟然是哭不出眼淚的,所以隻能幹嚎。

“哼!你養我在世上,不能長生,還說不欠我的,那生老病死,多受罪?你既然說不曾欠我,索性給我個長生不死,你融入我的魔心之中,我的不死,也就是你的不死,咱們一起登仙成聖!如此,我也算是待你不薄了。”

段文舉說罷,再不理會,手印一翻再翻,巨大的火爐前,文舉嘴巴張大,緩緩吐出一顆五彩斑斕的魔心。魔心之飛爐中,段文舉控捏眾魂,再不遲疑,直指爐中,霎時間,天地變色,黑雲壓頂。

轟隆一聲巨響,晴天霹靂,段文舉得意的看向旱魃,似乎毫不在意猙獰的上蒼,閃電轉瞬即至,紅衣速度更快,生生的擋住了那足以開山裂石一擊,似乎不痛不癢。

鬼哭狼嚎之聲從爐頂傳出。

隱藏在柳樹的師徒二魂見段文舉如此喪盡天良,早已按耐不住,直衝陰司闕,紅衣無頭屍也對飛而來,段文舉也不驚訝:“你倆魂魄道行起碼加起來有半災之數,且功法大同小異,實是大補,慢慢玩吧。反正都一般要融入魔心。”說罷,手勢變換,魔心在爐內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宇全,你一個人對付不了旱魃,去騷擾段文舉,千萬別讓他再將魔心吃進去!”殷同喜截住紅衣旱魃,九轉玄功,青紅之氣泛起,狂轟濫炸不止,紅衣雖無魂魄,但有感官,自覺不是敵手,卻也脫身不得。

但凡陰魂用陽間法器,都需在三清神像前祭拜七七四十九日,方能聚形,連續祭拜九九八十一者,與陽世兵法器一般無二。軟劍與天蠶手本身自師祖周方林傳下,也不知是如何造物的,其中早已有了靈性,又經同喜祭拜八十一天。

原來同喜最近覺察大限將至,近二百歲的壽齡,占卜了神卦,且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且有了天人五衰的狀態,頭發、衣服、身體、腋下、神思,各有異狀,卦象顯示近期而終。

心道此後若是隻剩殷宇全一人,麵對千年旱魃,本就不濟事,又有鬼神段文舉一心索要禁術,要道法沒道法,要心機沒心機,段文舉破自己封印而出,鬼神之狀漸至大成,如何是段文舉的對手?兩人商議著用招魂引術法,靈魂出竅後,駕著祥雲,前來滅了段文舉這禍害,不料湊巧看到,原來段家村的九十多個魂魄仍然未曾煉化,心喜之餘,以待之變。正好湊巧了看到之前一幕,兩人心道正是時候

殷宇全天蠶手套中握著軟劍,那軟件不知何種材料打製,使將出來不僅威力無匹,與段文舉每次打鬥時,文舉也不敢硬接,劍訣一指,青紅之光泛起,直刺文舉,文舉也不看,手上印記一變再變,巨印成型,阻了劍鋒之氣,更不停留直逼宇全。

宇全心道:“我道法跟他不可同日而語,當下也不硬接,因為上次打鬥後,靈魂受損,母親讓他買東西時,一出門便忘記了,知道厲害魂之根本,性命攸關,一個翻身躲了開去。兩人一坐一站對視而望,“哼!天地不全,人亦無完人,他相貌不凡,內心卻卑劣若此”

“一年不見,他竟然能與我平分秋色了嗎?哼!都賴那禁術罷了!”段文舉口中咒起:“拜請太上三清救苦天尊,九天十地天魔主,九幽魔龍聽吾令,修羅神魔尊吾命,若有應時陰風起,若有顯靈降吾身!急急急!”

宇全見文舉周身瞬間黑氣彌漫,趁此破法,劍走偏鋒收奇效!罡氣入劍,臨空虛點,七星映輝,風神伴行,轉瞬祭出一柄巨大的神劍,行跨山野,七彩流體,陰陽訣青紅之光流轉全身,心道:“軟劍七式的最後一式已然祭出,成敗在此一舉!”

一劍刺去,手腕輕抖數次,百餘道劍芒或青或紫,紅白交輝,飛速絞入文舉處,段文舉直飛而起,手指陰司闕連續翻騰,也使一個法天象地,陰司闕翻轉黑氣騰升,轉瞬間,一個普通大小的房子,生生變得如山一般大小,對著宇全劍芒咋去,七彩與黑氣一觸既消。

殷宇全見劍芒不能奈何,又見陰司闕直直飛來,不能硬接:“同喜說隻要阻止了他的魔心,他那點能耐便不足為懼。”看著陰司闕門內火爐之中鬼魂張牙舞爪的在魔心的吞噬下慘叫。心中不忍,既然門扉大開,不如直取魔心。心思速轉。

“不要!”同喜見宇全飛身翻入陰司闕,吃力一驚,一聲喊的遲了些,又被旱魃抓傷,神魂清氣直飄。也顧不上宇全,全力激鬥旱魃。

“嗬嗬,甕中捉鱉,這小子,真上路,好吧,既然你自投羅網,我也卻之不恭了!”

陰司闕變小,托在段文舉手中,他起咒將門封了,隻道是這陰司闕的布局與封印,不要說殷宇全破不了,他祖師爺想破都難!這寶貝可是廖道人的,借都借來了,難道還還給他嗎?看那老道也是黑吃黑,不如待我神功練成,將他也收了。心念及此,不禁白衣飄蕩,哈哈直笑,笑音回蕩群山,神情癲狂,不可一世!

真是天助我也,隻剩這老東西了,再不多想,直奔殷同喜而去。

本來同喜擔憂宇全在陰司闕中被控,極力打擊旱魃,正在封印之際,後身上一痛,身子飛了老遠,頓時七暈八素,他吐出一口氣,勉勵自己強運神功,迎戰而去。

卻說殷宇全剛飛進陰司闕,門即關住,用盡玄功,不能將其破除,心道,莫非我竟是自投羅網了?師父一人在外分鬥兩敵,著實堪憂,時間一久,定然要被製住,怎生想個法子出去?

他見那闕中火爐裏有眾多魂魄,被魔心製住,沒來由的一陣悲憐,魔心通體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既然段文舉要靠魔心才能作惡,不如我便將魔心刺破,煞氣必泄,功損則徒具其形,看他如何?”

集聚畢生九轉玄功一劍刺了過去。

“娃娃!你不要,給我啊。這麼大補的東西,天下獨一份呢。”

“是誰?”

“哈哈,陰司闕的主人。”

“你不是段文舉!”

“我自然不是。”

宇全本欲一劍刺去,忽聽一音,不見其人,既然是阻止我破壞魔心的,肯定不是好人,管他是誰,現在也許是不及趕來,趕緊毀了方是上策,莫要等倆魔頭齊聚,那時便···”

一劍毫無花哨的辭去,卻如泥牛入海,劍也把它不出,魔心瞬間大放異彩,將殷宇全直吸其中,眼瞅著要與眾魂魄一般下場,宇全牙咬舌尖,天蠶手迎風而起:“九龍陰風俱在空,斜月罡風入吾功,天地之掌在手中,殘手命盡黃泉傾!”

咒語急起,將吸食之力阻了一下,“喂!小子那魔心聚天地萬惡之功,有化魔成仙之說,你有玄功日短,但吃了它,立即成仙,也不是沒可能!”

殷宇全脫困火爐,喘息不已,聽闕頂之音回旋。不知其目的:“哼!如此魔物,有害無利,毀了便是,囉嗦什麼。你幹嘛不來吃了,卻在那裏一個勁的狂叫!”

“哎,凡人不知天道,妄自其說,陰陽五行,物極必反啊!”

“額?是了,物極必反!怪不得段文舉反其道而行,反而擁有了鬼神體,原來如此,師父那邊刻不容緩!”心念及此,天蠶手與通靈咒的吞噬篇結合,但見魔心被招引,慢慢入口。

黑暗中露出詭異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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