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鎮外環被錢家當成凶手,現在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留在這裏可能是死路一條。我要是知道來南京會是這樣的結果,錢子衿就是用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想挪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事情都出來了,得勇敢麵對,至於怎麼麵對,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最好祈禱老天爺開眼,別讓我被錢家人搞死。
沒想到,錢子衿居然站在了我們這邊,說:“我相信他們,這事和他們沒關係,我們錢家出了叛徒,李博在接我的時候拿假的石佛首騙我,是王平安鑒別出來的!”
我立即努力點頭,證明錢子衿說得沒錯,這事我有功勞。
“石佛首?”中年男人把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兒子身上,“錢水清,你和我提到過石佛首,怎麼到了李博手裏了?”
錢水清麵色一沉:“爸,石佛首是李博那兒挖來的,我隻是拿過來看看,不是我的。誰知道妹妹說得是真是假,萬一她騙我們呢?妹妹剛從國外回來,什麼都不懂,爸,你別信她!”
錢子衿立即說:“李博說,他讓我拿石佛首鑒別真假,在爺爺麵前證明自己,隻要我拿出來的東西是真的,並且說是我自己淘土得來的,我爺爺就會信任我,把家主的位置傳給我!我沒想到李博居然騙我,幸好被王平安鑒別出來是假的,要不然我就得在我爺爺麵前丟臉,現在爺爺死了,明顯是有人想要害我和王平安!”
我這才明白李博為什麼拿個石佛首讓我看,他以為我看不出來真假,沒想到我這雙眼天下無雙,一眼就瞧出來那石佛首就是塊大青石,連當個擺設的價值都沒有。
李博拿個石佛首,一是取得我的信任,二是博取錢子衿的信任,一箭雙雕,沒想到打了眼,車禍的事要是和他沒關係,我自己把眼戳瞎了。
看來錢家內鬥鬥得厲害,我現在就是錢家內鬥的炮灰,幸好錢子衿還算有良心,沒把我甩了,要不然的話我死之前也得咬她一口。
中年男人沉思起來,錢水清立即說:“爸,這事和我也沒關係,不過他們兩人暫時不能離開!爺爺說把家主位置傳給我,子衿剛回來就請了兩個不明身份的人來攪合,還編了個李博的事騙我們,爸,你得說句話!”
錢子衿說:“離不離開你說了不算!誰敢阻攔我?”說完,她帶我們向外走,有人阻攔,都被錢子衿擋了回去。錢家其他人連大氣都沒敢出,這風口浪尖上,誰都不想撞兄妹二人爭鬥的槍口上。
錢家大小姐的能力還算不賴,沒讓我受多少委屈,把我們帶到大門口之後,低聲說:“先避一避,回頭我去找你們。”錢子衿給我們說了一個地方,然後給了我一把鑰匙。
我們一走,錢家人把矛頭都對準了錢子衿,她是怎麼處理的我不知道,我和鎮外環到錢子衿說的地方藏了起來。這是南京紫金山下的一處民房,外麵看起來很普通,可裏麵裝修得不比錢家大本營差。
屋子有六間房,吃的喝的全都有,但我轉了一圈發現全都是女人的東西,看來這裏是錢子衿回國後打算居住的地方,現在讓我嘗了鮮。
鎮外環把衣服一脫,甩著膀子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說:“爺爺,咱們撤吧,這水太深了!”
我說:“錢老太爺死之前,肯定是把什麼東西塞進自己肚子裏了,那得多大的勇氣?那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非要塞進自己的肚子裏?而且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錢子衿和錢水清爭權奪利我們不管,錢老太爺認識我爺爺而且還給我吃了地童子,顯然是想收買我,讓我幫他做些什麼,我們這一走,不就等於成了甩手掌櫃,不仁不義啊!”
鎮外環說:“他想讓你幫他做什麼?他這明擺是在害你,要是有事直接說不就完了,非要整出那麼多彎彎道道來,累不累?要我說,咱們撤退,回蘇北該幹嘛幹嘛,你繼續賣你的破書,我繼續混我的社會,兩不誤!”
我想現在還真不是走的時候,勸了勸他,兩人就在這秘密基地裏躲藏了起來。幸好這裏是錢子衿的私密閨房,恐怕除了錢子衿本人沒人知道,過了兩三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之後,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錢子衿。
幾天未見,錢子衿臉色很不好看,再昂貴的化妝品也掩蓋不住她眼神裏的疲倦,我見了不禁有些心疼,說:“事情怎麼樣了?老爺子發喪了沒?”
“沒。”錢子衿淡淡地說了一句,來到屋子裏,把門關上,“地骨寶鑒在你手上?”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有點緊張了。地骨寶鑒是我的絕密,那是我這輩子活下去的最後資本,也是我們老王家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大的財產,可不能隨便示人。
錢子衿有如此一問,顯然是聽到了什麼風。
“你對地寶鑒別的能力,和你的年紀不符,如果你沒有地骨寶鑒這等神書,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大的能力?”錢子衿疑問道,“老太爺的死和你沒關係,但是你得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擁有地骨寶鑒?”
錢子衿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臉和我的臉距離不到十厘米,我都能聞到他嘴裏帶著香氣的呼吸,見她如此咄咄逼人,也不知道是我心軟還是如何,說:“是的。”
“現在整個地寶界都在找地骨寶鑒,沒想到真在你手中,我爺爺說得沒錯,讓我找你是對的。”錢子衿坐下來,語氣悲涼。
我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鎮外環立即說:“平安同誌,你別問了,你們兩人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說?又不是兩口子,幹脆你們睡一起得了,慢慢聊!”
錢子衿冷冷的看了鎮外環一眼,然後對我說:“現在整個錢家都認為是你害死了我爺爺,地童子又不見了,不是你拿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