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無奈,用手指輕敲她的額頭作為懲戒,看著她害怕而閉眼的緊張樣子,又在心裏偷樂,表麵上也隻能裝作一副嚴厲的樣子,這個堂妹看似溫順,實則內心很有自己的主意,若是現在不能震懾住她,怕是日後越是無法無天了。
蕭落昀捂著自己的額頭,噘著嘴問答:“寒兄如何評價眼前這些人的做法?”
寒朗看著她用手帕包著的手掌,格外醒目卻沒有故意詢問,遠遠的看著輕歎一聲,“打草驚蛇。”
這樣也毫無作用,搜身也隻是檢查他們身上是否帶著兵器,現在看來都是徒勞,他們隻要提前將東西在寺廟內藏好就好。
身邊走來一臉絡腮胡的男子,臉頰消瘦,羽扇輕搖,本來是想看看這秦昭將軍是否有何頭緒,沒想到看到眼前這個文雅的男子無奈的感慨,走上前去搭訕,“這樣大動幹戈的,確實打草驚蛇。”
那人右手拿著羽扇拱手說道:“在下陸師煥。”像是自己先自報家門,順便打探寒朗名字的意思。
“小可一介寒微,粗鄙愚鈍,登不上大雅之堂。”寒朗輕聲說道,蕭落昀屈身行禮走到一旁,他不願意透漏姓名也是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來人並不是愚昧無知之人,仍需要小心的對待。
陸師煥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灰意的男子,在眾人之中沒有絲毫的慌亂,雲淡風輕的站在一旁觀察著所有人的狀態,腦海中不禁想到了一詞:作壁上觀。
“公子可有何想法?”他嘴角含笑的問道,現在來說將整個慈安寺圍的水泄不通,捉拿赫族細作猶如甕中捉鱉,那位王爺將這件瑣事拋給了自己,若是這樣輕易的抓住了他們倒是無趣,可就在猶豫不決之際,看到了他的存在。
“小可不敢班門弄斧,想必先生心中已有結論!”寒朗謙卑的說道,“既已有結論又何必來問小可呢?”
“這赫族細作沒有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無法離開慈安寺,公子就一點又不著急嗎?”陸師煥羽扇輕搖,看著他眉心微蹙,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楚,所以選將不如激將。
寒朗輕搖嘴唇,他不能讓蕭府的人知道昀兒與自己偷跑出來,這樣對於她的清譽有損,而想想家中自己年邁的母親,見自己回去的晚又該為自己操勞了,深吸了一口氣,“赫族本是北疆蠻族,散發戎服,衣左衽,人而獸心,隻需耐心等待一定會發現破綻!”
他雖不言語卻在暗自觀察周圍人的一舉一動,在這些香客、小商販之中有那麼三五人顯得焦躁不安,眼神飄忽不定,目光躲避著排查的人,眼神不時地往一個地方看著,仿佛隻有那裏能帶給他們片刻的心安,他也順著目光往庭前的古柏上的看著,
寒朗走到一旁的官兵麵前,突如其來的拔出寶劍,拿起繩子係在劍柄之上,朝著古柏擲去,寶劍繞過樹幹,他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拽,一個巨大的包裹從樹上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