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拿了錢,自然要辦事。
事情該怎麼辦?顯然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得當麵去談,當麵去辦。
於是,趙政爽快的帶著兩個“保鏢”前往澠池高鐵站,準備從這裏出發,到帝都談生意。
三十六個窩點,一個窩點十人,也就是三百六十人,一人兩千三百元,一共八十二萬八千元,對於整天吃白菜燉白菜的人員來說,這筆錢怎麼說都不是小錢。
出乎“保鏢”意外的是,還未等他們乘車,就被鐵路警局的人給扣了下來。
趙政?屁事沒有!
揣著八十多萬開開心心坐上了返回邯鄲的列車。
項道元確有其人,趙政無意中聽到吳四一打電話,依稀的聽到項道元是什麼中央銀行的高級經理,專門為吳家服務的高級經理。
私人電話?趙政寫的是吳銘的......
令趙政沒想到的是,他原本是想著跟吳銘取得聯係,傳遞消息出去,誰知道這群“公司”人員,相信他的話,真給了他錢。
一個敢給,一個敢收。
自然就踏上了前往帝都的列車。
好在吳銘報了警,鐵路警局的人時刻注意趙政身份信息,得知趙政在網上購買了從澠池到帝都的車票,自然輕易的找到了趙政。
在趙政回來的途中,吳銘十分頭疼。
自打吳銘收下一百萬之後,安若琪來勁了,幾乎每天都往吳銘這裏跑,不管有事沒事,都要跟吳銘扯上一陣。
除了安若琪之外,秦淮也時不時往他這裏跑,威信上,林雪與柳舒窈的信息也在不斷的發著。
不熟威信的吳銘,回複比較慢,有空才會回複,沒空或者沒注意,自然無法回複。
手機對於吳銘來說,還是太過陌生了。
一個人一旦對世界的認知形成了固有的印象,想要打破現有的認知,無疑會很難。
從坆中出來,已經月餘,不管是吳銘還是趙政,對現代都有一種隔閡感,這種感覺,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或許,隻有趙政才會給吳銘一些熟悉感,對以往時代的追憶。
睹物思人,睹人也思物,趙政的作用也就這樣才會大一點。
下午三點二十,趙政帶著一名警察,到了吳家村。
按照送趙政返回警察的意思,應該是將趙政送到趙家村,畢竟趙政身份證上寫的名字是趙正,六十裏外趙家村人。
不過,經過吳四一的一番忽悠,再加上本地警察局老大為其背書,小警員自然也就沒有追問過多。
謊言的起始是趙政的身份證,為了這個謊言,吳銘與吳四一又編造了無數個謊言,來證明第一個謊言的正確性。
這其中,最累的人是趙政,他得時刻記住自己是趙正,趙家村人,老光棍,前年死了爹娘。
所幸,如今一切都過去了,趙政也不也鬧著要去看墳了。
省了吳銘的事,自己的墳有什麼好看的,被打開的隻不過是外圍墓葬群,真正核心所在,還未被打開。
裏麵究竟有什麼,連趙政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死”,後麵發生什麼事,自然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了。
次日一早,安若琪開車來了。
開的還是那輛藍色寶馬,前天來時開的是藍色蘭博基尼,這妞對藍色有種偏執的喜歡。
“我要去盛海大市場,一個人開車太麻煩了,你跟我一起去。”
穿著藍色羽絨服,下身搭著黑色短裙,黑色打底褲的安若琪,一進來毫不客氣的對著吳銘。
吳銘沒理他,依舊在椅子上躺著。
“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
“為什麼?”
“懶、冷。”
吳銘惜字如金。
安若琪沒反駁,往地上一蹲,就這麼盯著吳銘。
吳銘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被一個人的目光所動。
五分鐘後......
吳銘起身,穿上保暖衣與棉襖。
“走,早去早回。”
大概是閑得慌,吳銘被安若琪盯得渾身不舒服,是坑了人一百萬良心不安?
安若琪開心的跟兔子似的,走路都帶跳的。
上了車安若琪才老實下來,拉著安全帶突然出聲,“你有駕照吧?”
“沒有。”
嘴上回答著,吳銘已經啟動了寶馬。
安若琪拉著安全帶的手,抖了又抖,嚇得心肝顫。
“你......你沒開玩笑吧?”
好好的姑娘,愣是被嚇的說話帶顫音。
吳銘隻管開車,沒有搭話。
開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想當年吳銘開車不是一般的野,用軍用大卡車接戰鬥機的事他都幹過。
九十年後的汽車不同了?
沒太大區別。
半晌,見吳銘開車很穩之後,安若琪放心的躺在座椅上。
邯鄲距離盛海行駛距離有一千零四十多公裏,開車大概要十二個小時。
安若琪最近壓力太大,需要大肆買買買發泄一般,不然才不會腦袋抽風跑去盛海購物,還自己開車去。
雖然吳銘坑了她一百萬,但安若琪覺得吳銘挺靠譜的,不為什麼,女人的直覺。
見吳銘在認真開車,安若琪閉上眼睛。
兩個小時後。
車子在輕微搖晃後,停了下來。
安若琪摸了手機看了眼,十點十五分。
“到哪服務區了?”
“到了,下車吧。”
“到了???”
安若琪瞬間來了精神,你開飛機不成。
不敢置信的安若琪,解開安全帶,下車看看是哪個服務區。
盛海大市場五個字的廣告牌,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將安若琪扇的一愣一愣的。
混蛋!
她要去盛海的大市場,見鬼的盛海大市場!
虧她還覺得吳銘挺靠譜的,靠譜?靠譜個屁!
抓狂.JPG。
“我見你睡的挺沉的,就在刑襄南高速繞了一圈,不然四十分鐘就到了。怎麼樣,對你夠意思吧。”
吳銘下車,洋洋得意道。
安若琪努力的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不生氣個毛線!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起開。”
安若琪一把推開吳銘,上車開車就走,她從刑襄市區開車去找他,難為他再把車開到刑襄來。
看著漸行漸遠的寶馬,吳銘摸不著頭腦。
女人究竟是個什麼生物?
盛海大市場這不到了嗎?自己又走了幹啥?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