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僅僅是開水鍛體就有如此效果,那第一層凡火鍛體完成,不知能達到何種程度。
穿好衣服,將房間收拾整齊,孫賢開始準備早餐。
看著煤氣灶上的火焰,孫賢依然隱隱有種預感,這火還是承受不住。
他選擇相信直覺,畢竟唯我道玄奧莫測,有所感應也屬正常。
手中做著早餐,同時,分心思考,想著解決辦法。
看來,需要用到普通材料燃燒的火焰來修煉了,記得以前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
火焰的溫度受燃燒的環境影響很大,氧氣不足與氧氣充足的情況下,燃燒產生的溫度差距甚至超出幾倍。
一般氧氣不充分的情況下,300至500度的火焰應該可以撐一會。
至於以後的修煉,可以慢慢的一步步適應,比如木柴、煤炭、液化氣、火山熔岩等。
“兒嗯……兒嗯……兒嗯……兒,兒!”
早餐未好,院外傳來一聲驢叫,孫賢差點將手中廚具扔掉,“這廝怎麼來了?”
不一會兒,潘廣強牽著陳老師進了別墅。
“孫賢,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臥槽,你怎麼把它帶來的?”
“我也不知道它來,昨天唐班長非要留我一晚,一大早我就回來了,沒想到走到半路,發現它跟在後麵,跑得比兔子還快!”
“噗!”
陳老師打了個響鼻,一口咬住潘廣強腰帶,不滿意他將自己和兔子比。
“別別別!我服了,我懂了,以後不這樣說了。”
自從被陳老師整的尿褲子後,潘廣強就對它關注自己有了陰影。
陳老師得意的輕開他的腰帶,蹄子在水泥地板上“噠噠”一陣踢踏,清脆動聽。
一抬頭,正對上孫賢陰沉的黑臉,它收起得意,低著頭就往孫賢懷中鑽。
“爺爺知道你來嗎?”
孫賢聲音低沉,卻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有這麼一頭聰明的毛驢是好是壞。
“噗……唏!”
陳老師打了個響鼻,竟然點了點頭。
孫賢不知道它是怎麼通知爺爺的,但還是聽從心中的感應,相信了,同時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農村一頭畜口可是珍貴的很,丟了一頭牛,全家人都呼天搶地的痛哭。
如果陳老師不知不覺的離開,爺爺奶奶還不傷心出病來。
最後,他同意陳老師留下,但與它約法三章。
除了發現危險情況,不允許隨便大叫,要不然鄰居可就要天天投訴了。
“哇噻,潘子哥,你把陳老師帶回來了?”
王婭婕睡眼腥鬆的從二樓伸出頭,看見陳老師,立刻睜大了眼睛。
樓上一陣叮鈴哐啷的亂響,她已經穿著睡衣跑了下來。
陳老師咧開嘴就要大叫,被孫賢一巴掌呼在頭上,頓時打斷。
它委屈的看一眼怒目而視的主人,轉頭撲向王婭婕,不斷撒嬌。
早餐時,賀彤在王婭婕多次催促下,終於下樓。
隻管埋頭吃飯,不敢看孫賢的眼睛。
自從見過甜甜的天真和癡情後,她對自己的心思又動搖了。
這時,她又清晰的認識到,孫賢僅僅十七歲,而甜甜十五歲,正好般配。
隻是昨天下午撞見孫賢盤坐在水中,那健美的肌肉,水汽蒸騰中,如夢如仙的俊臉。
賀彤覺得自己真的陷進去了。
“小彤,明天月考,你是監考老師嗎?”
孫賢邊吃邊注意賀彤的表情,見她糾結又害羞的樣子,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難為情,難得正經的緩解兩人的尷尬。
“嗯,明天上午和後天下午,有兩場監考。”賀彤一震,停下喝粥的動作,輕聲回答。
兩人不再說話,王婭婕感受到兩人的微妙氛圍,端起餐盤,到了院子,喂陳老師去了。
“孫賢,今天有我的安排嗎?”
潘廣強覺得光拿薪資不幹活,總有點對不起老板,主動要求安排任務。
“這樣,你今天送完我們後,去找三哥,你們一起去建材市場,我一會給你一個清單,你按清單去找材料,如果市場上沒有的,就找代替材料,回來給我一份市場上現有的,高中低三個檔次的材料清單。”
孫賢也覺得沒必要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幹脆給潘廣強找個事做,反正別墅也沒人,他留在這也起不到作用。
四人吃過飯,留下陳老師在院子中,孫賢再三警告後,也不拴上,任它自由活動。
車子將賀彤留在一中門口,孫賢沒有下車,王婭婕心中一跳,有了不祥的預感。
“婭婕,昨天你和我們去鄉下時,說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我想去聽聽你們差不多的水準。”
果然,孫賢開口打破了她心頭的僥幸。
“那個,那個昨天玩了半天,我有些生疏……”
王婭婕心中委屈,就是想陪你玩會嘛,幹嘛這麼揪著不放。
“那是你的事,我隻要結果,既然你這樣說了,就要為自己的說話負責。”
見王婭婕想要開口,孫賢卻不給她機會了,“潘子,到頂尚門口,接上陳活,一起去他們練歌的地方。”
陳活看見王婭婕,正準備開口,就發現孫賢也在車上,不禁忐忑的問了一句。
“嗯,你們也練了兩天了,我檢查一下成果。”
孫賢點點頭,裝作沒看見兩人的表情。
陳活與王婭婕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的緊張,回身老實坐下,嘮叨的心思都沒有了。
潘廣強輕車熟路的到了目的地,待三人下車,招呼一聲離開。
孫賢見兩人不時對視一眼,使著眼色讓對方開口,便覺得好笑,知道自己前世的工作作風又不小心帶過來了。
前世苦逼了半輩子,為了事業嚴格要求自己。
在公司也執行了嚴格到苛刻的管理製度,就連上廁所時間都有規定。
如今,重活一世,還要活得那麼累就太失敗了。
這一世,爺爺無恙後,就等於放下了最大的重擔,從現在開始,世界應該由我來玩轉!
無論老乞丐,還是前世未知的,隱藏在世界背後的人,我要開始進入棋局了,咱們慢慢玩。
“行了,你們也別眉來眼去了,誰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裏,孫賢臉上扯出一絲微笑,向兩人問道。
“誰眉來眼去了,亂說!陳活,你說!”
聽到孫賢故作輕鬆的問話,王婭婕有些莫名的火氣,立刻忘了剛才的緊張,衝了孫賢一句。
“反正我沒有……”陳活有些迷糊。
“誰讓你說這個了,我讓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見孫賢聽到兩人對話,已經忍不住臉上笑意,王婭婕聲音更大了。
“行了行了,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了,無非是溝通不了,意見不統一。”、
孫賢見她確實有些急了,連忙圓場,“先聽聽你們的演繹,然後咱們再統一意見。”
王婭婕冷哼一聲,“踏踏踏”的跺著腳走了,身後莫名其妙的兩人苦笑著跟上。
幾人練歌的地方,是以前的養老院。
原本是政府學著大城市,也弄一個養老中心,圖個噱頭。
但這樣一個小縣城,生活節奏實在太慢,慢到老人都有人照顧,辦了一年,也沒幾位老人入住。
於是,想辦法租了出去。
天籟之聲主唱五毛的爸爸許誌,年輕時也曾風騷過,在大城市的酒吧、車站也都唱過。
有了五毛後,就不再流浪,開始安心工作,但始終放不下他的音樂夢。
後來,回到家鄉,租下養老院,辦起了藝術培訓班。
正趕上素質教育的初風,而有些學校也開始招特長生,慢慢的倒也熱起來了。
五毛他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沒有氣派的大門,也沒有高壯的保安,這所養老院就像普通的公寓樓,隻是在西側開一個供上下樓梯的門。
兩邊豎兩個鏤空匾牌,中間一個圓弧形帶花紋字牌,總算有點活潑的感覺。
許誌摩藝術院!
“許誌摩是誰,院長?”
孫賢看著門頭上六個大字感覺有些膩歪。
“五毛的爸爸叫許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大概想沾點徐誌摩的光吧。”
“……”
三人走上三樓,這裏有個表演大廳,原是養老院唱大戲用的,被改成了表演舞台。
還未拐彎,孫賢就聽到五毛幾人的說話聲,他將聽力稍微放開。
“不知道今天婭婭來不來了,五毛你也是,幹嘛和她強,人家畢竟是正規本科院校畢業的,比我們強。”
“孫老師都說了,要相信自己,我們唱了那麼多歌,你們沒感覺按照她說的唱就太炫技巧,缺少感情嗎?”
“孫賢隻是個小毛頭,他說的就是真理了?”
“小虎,你放尊敬點,達者為先,我爸不是小毛頭,他教我那麼多年,還不是唱成這屎樣!”
“行行,既然連你爸都賠上了,你說了算!”
聽到這裏,三人已經到了門口,陳活跑上前推開門,“當當當當,一聲春雷震天響,孫賢老師閃亮登場!”
吼完,進門,才露出被他寬闊的身軀遮擋的兩人。
“孫老師,您來了……”
五毛上前幾步,見幾個兄弟沒反應,連忙使眼色。
如同參加歌唱選秀節目一樣,選手麵對評委,有一種天然的弱勢。
因為,麵前的人能決定自己一次重大的人生選擇的成敗。
孫賢的詞、曲,以及極前瞻的理念,深厚的演唱功底,都讓有著音樂夢的五毛折服。
“大家不用客氣,就當我是哥們一樣,一起玩玩音樂而已,我們的路還長,說不定以後你們都成了天王,我還要找你們簽名呢。”
孫賢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口中開著玩笑,心中想得卻是,如果幾人是可靠之人,推他們上位也無不可。
見他這麼說,除了五毛,其他人都放鬆了很多。
孫賢衝五毛點點頭,這是一個對音樂很虔誠的人。
並不是說其他人隨意點就不好,但一個人能保持著他的虔誠,至少,他的成就會更純粹。
“我一路上都很奇怪,這麼漂亮的婭婕美眉你們怎麼忍心和她爭吵?”
孫賢依然笑著問,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幾人麵麵相覷,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不敢隨便回答。
畢竟,王婭婕是他的人,按關係來算,應該更親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