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勝過千言萬語。
沈梔意抱著錢眉,哭出聲來。
“師姐!”
“我恨死他們了!”
原本,沈梔意還以為自己可以雲淡風輕,可是真的到了最關心自己的人麵前,她還是忍不住委屈的哭出聲來。
錢眉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卻又鬆開,溫柔的拍了拍沈梔意的肩膀,不說話,隻是任憑她發泄!
很快,沈梔意就哭夠了,她其實早早就知道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她早就不想為了那麼一個渣男流淚了!
“師姐,你能不能先給我弄點新藥?”
“我......需要這個藥。”
沈梔意可憐巴巴的看著錢眉。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主治醫生是我的學長。”
錢眉說著說著,火氣又上來了。
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咬牙看著沈梔意:“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公司公司你不管,研究研究不好好做,就連自己的身體也管不好,廢物!”
“是,是,師姐罵得對。”
“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好了吧!”
沈梔意也知道自己這些年,蠢得好笑,所以就隻能是把這些罵聲照單全收。
“我已經給你留了。”
“隻是現在藥性不穩定,你要不要再等等,我學長的意思是說,你還是可以再撐一段時間的。”
錢眉拿了一支特效藥出來,皺眉看著沈梔意,有些擔心。
她總是這樣,看著冷冰冰的,其實內心很是火熱,隻要是她在意的人,她都是全心全意對待的。
這也是為什麼,沈梔意上學的時候就願意明裏暗裏的接濟錢眉,願意給錢眉工作,幫錢眉穩定生活。
“師姐,我覺得這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我用了這個藥,才是最好的臨床試驗。”
“我本身就是科研人員,所以可以很精準的描述出自己的症狀和感受。”
“最後,我相信我們的研發團隊,這個藥,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沈梔意輕輕地笑了笑,眸子十分堅定。
哪怕被婚姻撕扯的七零八碎,可是沈梔意的內核依舊是沒有發生過改變,她從未真正的軟弱過。
“好,我給你注射。”
錢眉也沒有多說其他,起身,直接就拿起注射器,就這麼把特效藥,注射進了沈梔意的血管當中。
“師姐,我生病用藥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
“蘇蔓這次過來,我有些擔心,隻怕她會在新藥實驗上做什麼手腳,所以我的數據,才是最真實最原始的,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沈梔意說到這些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陸琛舟瞎了?”
錢眉一針見血。
隻要是個人,都知道沈梔意和蘇蔓的區別,怎麼會有人放棄沈梔意去選擇蘇蔓的?
沈梔意搖搖頭,淡淡道:“師姐,不是陸琛舟瞎了,是我瞎了眼,我母親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我父親的死,也有蹊蹺,當年的事情,我必須要調查清楚,否則的話,我死不瞑目!”
愛情早就已經粉身碎骨,沈梔意現在要弄清楚的就是陸琛舟到底是人是鬼!
“知道了。”錢眉點點頭:“三天觀察期,這三天,你就留在實驗室,哪裏都不要去了。”
沈梔意懂得規矩,也沒有拒絕,乖巧點頭,朝著裏麵的實驗室走去。
實驗室裏麵一共有三十位誌願者,他們都是來試藥的,也是來爭取最後一絲希望的。
看著這些人,沈梔意淡淡的笑了笑,緊接著胃裏突然翻滾起來,就這麼快速的朝著衛生間跑去,吐得死去活來。
錢眉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進門,就這麼安靜的站在沈梔意的身邊,冷靜的記錄著她的各項數據。
“一半以上的人都會出現眩暈嘔吐的狀況,但是第二天會好一些,所以你堅持一下。”錢眉雖然心疼,卻也知道,這是藥物必經的過程。
她是冷靜地科研人員,所以在麵對科學反應的時候,會格外冷靜。
隻是......錢眉還是沒忍住,遞了一塊手帕過去,塞進了沈梔意的手中:“擦擦吧,這些天,你不能吃東西,隻能注射營養液,辛苦了。”
說完,錢眉摸了摸沈梔意的頭,把手裏的記錄本遞給她:“你應該能記錄吧?”
這就是親師姐的含金量嘛?
沈梔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虛弱的看向錢眉:“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科研任務重,人手不夠,你稍微委屈一點吧。”錢眉無奈的搖搖頭,雙手插兜,轉身就走!
確診了,這就是親師姐,畢竟陌生人是做不出這麼狗的事情的!
蘇蔓被這些數據折磨的幾乎是要發瘋了,她是被送過來監視沈梔意的,可是自從進了實驗室之後,她就未曾見過沈梔意了,根本不知道沈梔意現在正在做什麼!
一整天的時間,蘇蔓頭昏腦漲,好幾次想要問問沈梔意的去向,都被小唐給罵了回來,可真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這樣的落差,讓蘇蔓受不住,竟然直接跑回了陸氏集團陸琛舟的辦公室。
“陸總,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我去了之後就一直都針對我,把我關在小黑屋裏麵看數據,我眼睛都疼了。”
蘇蔓一進門,就嬌滴滴的開始抱怨,完全沒有意識到,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傅延京優雅的疊放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嬌滴滴的蘇蔓,揶揄了一句:“陸總,還真是豔福不淺呢!”
蘇蔓愣在原地,快速反應過來,急忙道歉:“對不起,陸總,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出去。”
陸琛舟變了臉色,看向蘇蔓的眼神,帶著惱怒。
蘇蔓心中一緊,深深地看了傅延京一眼,這才轉身不情不願的走了。
“陸總不是已婚嗎?怎麼身邊的秘書還這麼嬌滴滴的?”
“說起來,陸總和太太,也好久都沒有合體出現了,該不會是婚姻出了什麼問題吧?”
傅延京明顯帶著幸災樂禍,挑眉看向陸琛舟。
“傅少放心,我跟太太,好得很。”
陸琛舟哼了一聲,故意當著他的麵,轉動了一下手上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