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總裁妻子事業心強大,為幫她公司上市,我全年無休,一天工作22個小時,哪怕遭遇車禍,第一反應也是爬去將重要文件護在懷中。
可公司上市當天,隻因她的竹馬一句對我過敏,她就將我開除踢出公司,並且將許諾我的副總職位給了竹馬。
所有人都覺得這理由過於荒唐,我會大發雷霆,可我卻不吵不鬧,摘下工牌。
隻因係統說獲得妻子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才能讓她患癌的身體恢複,現在隻差最後百分之一。
可當我準備交接文件時,卻聽見屋外她閨蜜的笑聲。
「想不到顧承真是個傻子,為了那百分之一的好感度竟然把副總位置拱手相讓!活該,誰讓他當初搶走硯修的保研名額!」
「還是妍妍你聰明,套路顧承,讓他以為你從火海中救他吸入過多粉塵得了肺癌,為了讓係統救你給你打了幾年白工!」
「接下來,我們還要怎麼耍他?」
妻子淡漠的聲音響起:
「隨便。」
我愣在原地,很久。
什麼,係統是假的?
那我腦海中,那個顯示攻略失敗,三天後將總裁妻子抹殺的金屬小球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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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性聯係這個我讓出副總位置後,突然彈窗顯示攻略失敗的係統。
「係統?」
它跳了一下:
「我在!」
「你真的會抹殺薑妍?」
「當然!」
我心情複雜。
看來薑妍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語成讖。
將手中被我抓爛的文件扔進垃圾桶,我離開房間。
要不是我對公司太熟悉,以至於懶得開燈,讓他們誤以為沒人,他們也不敢談論這些秘密吧。
卻沒想到,我在門口撿到了一個紅色按鈕。
應該是薑妍或者她閨蜜遺落的。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下去。
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攻略對象好感度加一。」
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
五年來,每一次,我主動或被動地為薑妍做某件事後,都會聽到這聲音。
大冬天跳進冰湖,撈她的項鏈時。
拉到上億投資時。
加班導致心衰進醫院時。
她總是一臉心疼,伴隨著好感度增加,讓我覺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我終於有了幾分對真相的實感。
原來每個讓我感動的瞬間,薑妍都在三心二意,想著如何騙我。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我下意識把按鈕藏了起來。
剛從轉角過來的薑妍見到我,眸光一閃:
「你怎麼在這?」
我看出她眼底的探究,淡淡道:
「忘帶鑰匙了,剛從地下車庫上來。」
薑妍眼中疑雲消融,挽上我的胳膊:
「正要找你,慶功宴你別想溜,去給硯修敬敬酒。他現在剛當副總,需要威望,難得他願意給你減輕負擔,前段時間你累到心臟驟停,給我嚇壞了!」
她表現地這麼柔弱無害,就好像把我趕出公司真是因為體貼我。
我全身心都在抵觸她的靠近。
剛一抽手,下一秒,微弱的電流流竄全身。
每次我對她的要求稍有猶豫,就會被電擊。
腦海中我憤怒質問:
「攻略都失敗了,你電我幹嘛?」
「不是我!檢測到宿主右手腕處曾被植入電擊芯片!」
我瞳孔一縮。
之前我去醫院檢查過幾次,一切正常。
卻忘了都是薑妍陪我就醫。
為了套路我,她真是準備充分。
看向笑臉盈盈的她,我咬牙道:
「妍妍,梁硯修不是對我過敏嗎,別讓他生病了。」
她抱著我的手緊了緊:
「遠遠地,不會有事。」
我被迫走進會場。
梁硯修見到我,卻大步靠近,舉杯敬我:
「顧承,謝謝你的大度!」
薑妍往我手心塞進一滿杯白酒。
還沒反應過來。
阿嚏——
梁硯修忽然衝我打了個噴嚏,沒做任何遮掩。
我被他噴了一臉口水,酒杯裏的酒水也變得渾濁。
他揉揉鼻子,橫眉問我:
「顧承,你怎麼不喝啊,難道還在怪我拿走你副總的事?可誰讓我對你過敏呢?」
和我說話時,他從來這麼陰陽怪氣。
鼻尖縈繞著酸腐的氣味,我有些反胃,正要放下酒杯。
「喝呀。」
耳邊,薑妍催促我。
「阿承,你不喝,就是不給硯修麵子了,我會不高興的。」
她的閨蜜們紛紛聚過來,等著看我笑話。
與此同時,從手腕傳來的電流不斷加大,我控製不住痙攣。
跪倒在地前,我用力攥拳,閉目一飲而盡。
屈辱的滋味讓我作嘔,眼珠都紅了,心緒難平。
梁硯修卻大笑三聲,看到我屈辱的表情後鼓掌起哄:
「大家還不送送顧總!畢竟以後在公司裏可見不到了!」
員工們看向我的表情複雜,又是同情,又是恨鐵不成鋼。
他們無數次勸我休息,別太卷了,可我不顧一切,對薑妍言聽計從。
漸漸地,他們覺得我把自己累進醫院,隻是活該。
奚落聲中,我轉身離開。
薑妍達到目的,也不假惺惺的挽留。
我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將芯片挖了出來。
很難想象,指甲蓋大的一枚黑色芯片,竟然操縱了我五年時光。
以後,我就是自由的了。
或許因為做了手術,回家後我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有一個人緊盯著我。
我驚醒,才發現薑妍正俯身為我蓋被子。
她的每一根發絲都纏著梁硯修的古龍水味,讓人反感。
我忽然想起,每次梁硯修故意刁難我時。
她總一臉為難地說梁硯修是她的竹馬,不想朋友和愛人起爭執。
如果她和梁硯修真有什麼,又怎麼會大張旗鼓來追求我,更不會為我差點葬身火海。
顧念她的病情,我不斷忍讓。
到現在,我才發現以前的自己多可笑。
一時間,睡意消散,我掀開被子。
她愣住了:
「怎麼了?」
我攥了攥拳,眸光在黑暗中顯得晦澀難懂:
「我今天對你百依百順,你還不高興嗎?為什麼沒加好感度?」
2
薑妍臉色微變,一臉愧疚道:
「對不起阿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會是你的係統延遲了,或許,你要表現得再愛我一點!」
當初我和她坦白係統,她一臉感動,說會努力全心全意地愛我,既是挽救自己,也要證明對我的愛。
如她所言,好感度與日俱增。
要是以前的我,興許真的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
可現在我明白,這都是她還沒玩夠,敷衍我的借口。
現在我一無所有,撕破臉隻會徒增麻煩。
我忍住惡心,扯了扯嘴角:
「那我會繼續努力的。」
薑妍點頭,叮囑幾句轉身離開。
她從不讓我碰她,說她將死之人,不想給我無謂的期待。
現在想想,隻是為梁硯修守身如玉。
隱約地,我聽到樓道傳來通話聲。
薑妍溫柔道:
「嗯,還是和以前一樣聽話,放心,還差百分之一呢,用這個可以隨便拿捏他。硯修,你玩得開心就好!」
我唇角溢出諷刺的笑容。
薑妍,玩弄真心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腦海中,金屬小球上的數字不斷減少。
她還有最後66個小時的時光。
......
早晨,我夢見有人在鋸樹,想要去製止。
睜開眼,一把閃著火星,急劇轉動的電鋸擦著我的額頭將床頭板一切兩半。
我嚇得魂飛魄散,大喊一聲滾下了床。
就見梁硯修倚在門邊,悶笑道:
「顧承你睡你的,不用管工人。」
「小妍她說以後接送我上下班,讓我住在家裏,我正好選中了你的房間,想要重新裝修一下。」
薑妍聞聲趕來,看見裝修工拿著電鋸站在我身旁,眉頭微不可見地皺起。
喊了聲梁硯修的名字,以示指責。
轉頭對我溫和道:
「阿承,硯修對你過敏,以後你就住地下室好不好?硯修如果在家,你就不要出來,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懂事了!」
明明隻是梁硯修的一個荒唐借口,現在她卻煞有介事地讓我住進地下室。
在她心中,我就是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嗎?
與其屈辱的留在這裏,不如過兩天安生日子。
我緊攥的雙拳緩緩鬆開:
「不用這麼麻煩,現在我不用上班了,剛好有機會去看看安安,回老家住就好。」
薑妍一愣,梁硯修不知想到什麼,意味深長道:
「可以啊,那你回去好好看看你妹妹吧。」
收拾行李時,手機彈出消息。
我昨晚給國外大廠發去的郵件,終於得到了回複。
他們願意給我OFFER,期待和我的見麵。
我深呼一口氣。
幸好,這五年我當牛做馬創造出的成績,早讓世人側目。
留在國內,隻會被糾纏。
我要帶著安安的骨灰一起離開。
所以,將機票定在了兩天後。
回老家後,我專門請了當地有名望的大師為安安做了法事,親手掘開她的墳墓。
可......
空的?
我愣在原地,四肢無端發涼。
一年前,十歲的妹妹被人肇事逃逸。
薑妍用盡全力替我找嫌疑人,無功而返,哭著說對不起我。
她主動和我求婚,領證。
從那天起,我把她當成生命的唯一。
更加拚命,更加卑微地想得到她的好感,讓她健康起來,再也不要離開我。
可安安的骨灰去哪了?
薑妍不是怕我傷心,親自操辦了盛大的葬禮,好好將安安安葬了嗎?
我打電話給薑妍,卻始終沒人接聽。
夕陽西下,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祖宅。
卻發現院中停著幾輛豪車,不遠處傳來機械的轟鳴聲。
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台橘紅的挖掘機!
3
薑妍一臉擔憂地讓駕駛挖掘機的人慢些。
倒是她的閨蜜們一個個在底下叫好鼓掌。
坐在駕駛艙的,赫然是梁硯修。
他一臉興奮地操作,一鏟下去,將屋簷挖斷,撲簌簌往下掉瓦片。
這是我的家啊!
父母因為泥石流而死時,安安還在繈褓裏。
在這個小屋裏,我把她一手帶大。
我目眥欲裂,衝了過去,攔在挖掘機的鏟鬥前。
難怪梁硯修答應讓我回家,原來隻是想出別的方式折磨我。
這個老宅,是我和父母,妹妹最後的回憶,我心中最後一塊烏托邦。
絕不能被他就此毀掉!
薑妍試圖拽開我:
「硯修覺得你住在鄉下環境太差,好心給你翻修房子,你不要鬧。」
我使勁搖頭:
「不行,我不需要!」
薑妍臉色難看:
「顧承,你要是愛我,想讓我更喜歡你一點,就應該接受我朋友的好意,不是嗎?」
又來了,又用感情綁架我。
閨蜜們紛紛附和,說她們也是來幫忙的。
幫忙,我看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有些淒然地看著薑妍:
「當我求你,也不行嗎?」
她第一次從我的眼中看到那樣絕望的神采。
我繼續道:
「那你就當我不想要你的喜歡了,現在就讓梁硯修停下!」
梁硯修一臉震驚:
「顧承,難道你不想攻略小妍,救她一命?想不到你是這種冷血無情的人!」
閨蜜們還以為把我逼急了,瘋狂勸說:
「就差最後百分之一的好感度,妍妍的肺癌就能治好了,你用了五年時間,不要功虧一簣!」
「硯修鬧著玩而已,你難道還真的上綱上線,想想妍妍曾經對你的好!」
被戲耍的憤怒和絕望噴薄而出,我隻能質問薑妍:
「你要我讓出副總之位,我讓了,你要我喝那杯酒,我喝了,你讓我離開別墅,我離開了!現在你還要他毀掉我最後一點念想,我什麼都沒有了,可薑妍,這最後一點的好感度,你加在哪裏了?」
她被我質問地無言。
咳......咳咳......
薑妍忽然用手帕捂唇,劇烈咳嗽起來。
手帕上,一片嫣紅。
閨蜜團反應過來,讓我不要再刺激她。
以前的我看到她咳嗽,總會關心則亂,咽下所有委屈。
現在,眉頭都沒動一下。
薑妍擰緊了帕子,給其中一個閨蜜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響起:
「宿主,隻要你答應讓梁硯修把老屋拆除,係統將自動判定為攻略成功!」
眾人屏息凝神,等著我像以前一樣無可奈何地答應。
看著閨蜜顫動的脖頸,我忽然笑出了聲。
明明懷疑過是腹語,卻因為他們一口咬死什麼都沒聽見,傻傻相信。
薑妍以為我在糾結,故意問:
「阿承,是不是係統剛才說了什麼?」
我冷聲問:
「你們真的都沒聽見嗎?」
她們一臉茫然:
「係統綁定了你,我們怎麼聽得見?!」
演技可真好啊,應該打包送去娛樂圈演戲才對。
我緩緩從口袋裏,拿出那枚紅色按鈕。
按了下去。
「攻略對象好感度加一。」
我說:
「好了,現在你們都聽見了吧?」
4
眾人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和我手中的按鈕。
隨後齊刷刷看向薑妍。
薑妍的表情冷得可怕。
我毫不懼怕地和她對視:
「薑妍,好感度滿了,你的病也好了吧?這遊戲,我不陪你們玩了!」
「我的家,你不許動,還有,安安的骨灰,在哪裏?」
他們逼我太過,我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薑妍擰眉: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難道是上市那天,難怪你那麼反常。」
梁硯修忽然大歎一聲,從挖掘機上跳了下來:
「沒意思!」
「沒意思沒意思!怎麼這就讓顧承發現真相了,我還沒玩夠呢,還沒看夠他屈辱的表情呢!當初他搶走我的保研名額時笑得那麼開心,我本想讓他這輩子都笑不出來的!」
他的人生一帆風順,吃過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直到我因為太優秀搶走了他的保研名額。
想到什麼,他勾唇一笑:
「安安?你難道不知道,你妹妹早就被挫骨揚灰了嗎?」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被薑妍和閨蜜團護著,有恃無恐道:
「當初你妹妹來給你送飯,我本來隻是想撞翻她,沒想到把她撞飛出去了,小妍怕她說出真相,讓我倒車把她碾死。」
「我沒有辦法,隻能碾壓了好幾次,一開始,我還聽到她喊哥哥救我,後來就沒動靜了。你放心,她火化後,小妍早就把她的骨灰扔進了海裏喂魚,你不用找她了——」
他觀察著我的表情,越說越來勁。
我徹底瘋了,紅著眼衝了過去:
「我殺了你!」
他們人多勢眾,將我推倒在地。
薑妍甚至拿出一個開關,推到最高檔。
發現我沒有跪倒在地抽搐時,她蹲下身擼起我的衣袖。
手腕被剜去一塊血肉,因為劇烈運動血管破裂,汩汩流血。
她愣了下:
「你把芯片挖了?!」
我雙目無神,想到安安曾經的一顰一笑,想起她問我什麼時候娶嫂子。
心臟像被硬生生撕成兩半,我慘笑道:
「薑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腦海中,那個金屬小球跳動著:倒計時48小時。
閨蜜一腳踩在我的頭上,恨不得將我踩進泥裏: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詛咒妍妍?」
她們將泥巴塞進我的嘴裏,將我套進麻袋毒打一頓。
身上已經痛到麻木,直到我感覺一陣失重感。
隨後,被水淹沒。
我劇烈掙紮,快要窒息時,又被人撈上來,解開麻袋。
她們一次次問我知錯了嗎?
可我到底錯在哪裏?
幾次下來,我呼吸微弱,死狗般倒在地上。
梁硯修撇嘴,踢了我兩腳:
「以後看不到他當小醜的樣子,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不想玩這個玩具了!」
「小妍,過兩天就是咱們結婚紀念日了,去哪裏玩?」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
我的眼珠動了動。
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那我呢?
原來,那本結婚證都是假的。
薑妍寵溺一笑:
「隨你高興。」
閨蜜團衝我做了個鬼臉後,陸續離開。
明月高懸,我緩了很久,才恢複力氣,從麻袋中爬出來。
可眼前的殘垣斷壁,還是讓我崩潰了。
他們臨走前,用挖掘機將房子拆了個徹徹底底。
我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倒在地。
走近,卻發現有輛車還沒開走。
薑妍倚在車邊,點燃了一支果味的女士香煙。
猩紅的火光在黑夜中明明滅滅。
我死死盯著她,心中的仇恨水漲船高。
她吐出一個煙圈,高高在上道:
「顧承,看在你對我那麼癡情,辦事也還算得力的份上,我可以一周陪你三天,隻比硯修少一天,隻是你不要出現到他麵前。」
花了很久,我終於理解了她的意思。
覺得惡心到想吐。
我衝她啐了一口口水:
「你不配!你會遭報應的!」
她冷嗤一聲,做了個手勢。
躲在暗處的保鏢擰斷我一條胳膊,逼我跪倒在地。
「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留在我身邊當條狗,已經是你的福氣了,你不要就算了。」
她的聲音出離冰冷。
以前的她在我麵前,總是溫柔似水的模樣。
原來卸下偽裝的她,這樣的冷漠,自私自利。
她開車走後,我蹣跚著跑了二十裏山路去鎮上報警。
可警察告訴我,這件事早就結案,我聽到的話不能當作證據,而我被打,也沒有監控。
磨了一天時間,無功而返。
我失魂落魄。
係統主動對我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它可以幫我修複證據,但前提是,我的能力足夠讓證據不被摧毀,雖然薑妍還有24小時就要被抹殺,但梁硯修絕不會放過我。
我花了一晚上平靜,最終按照計劃趕往機場,準備出國。
卻正好遇見了薑妍和梁硯修。
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不對,他們本就是夫妻。
薑妍率先注意到我,大力拽了我一下:
「你怎麼找來這裏的?」
她還以為我服軟了,淡淡道:
「我要和硯修出去玩,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看她精致的麵容,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咧嘴一笑:
「薑妍,恐怕你回不來了,我攻略失敗,你死期將至。」
腦海中的倒計時進入了最後一分鐘。
梁硯修聽到我的話笑了:
「顧承,你真以為有什麼係統啊,小妍根本沒有肺癌,身體非常健康,比你這被透支,差點猝死的身體好一萬倍!」
薑妍長歎一聲:
「顧承,我看你是傷心過度,得了癔症,就別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下一秒,她眉頭一皺,咳嗽一聲。
哇的一下,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