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的眾人又不是小聾瞎,都被他這種一言不合就跳水的體育精神給驚呆了。
「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啊,就看到他對溫為書說了兩句話就跳下去了。」
「說句話就跳水?這氣性也太大了吧?」
由於行為太清奇,以至於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一時間竟沒人想起來去撈人。
剛好謝子笙處理完工作過來,見狀連忙把他拉了上來。
齊沐澄濕漉漉地撲進謝子笙懷裏,委屈道:
「子笙姐姐,是溫為書,是他把我推進噴泉池裏的,你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一下。」
謝子笙蹙眉看向我,我立馬舉起手,「我可沒有。」
齊沐澄哭的更凶了,強撐堅強道:
「算了,反正也沒人看見,溫哥說沒有就沒有吧,就當是我自己跳進噴泉池的好了。」
這話一出,謝子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不等他說話,就有人先開了口:
「怎麼沒人看見,我們在場的人可都看見了,還真就是你自己跳進去的,怎麼還想著冤枉別人呢?」
「實在不行,現場肯定有監控吧,把監控調出來看看不就行了。」
齊沐澄直接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事情根本沒按他預設的發展。
他不可思議道:
「現在是主角走戲的時候,你們這群人就是個背景板,為什麼要說話?」
現場氣氛一瞬間凝固。
大家一言難盡地看了看齊沐澄,又看了看謝子笙,勸了她一句:
「子笙啊,我這裏有幾個好的醫生推薦,要不有空帶妹夫去看看呢?」
說完還看著我補充了一句:
「沒有說你不是好醫生的意思,我這不是考慮到你還沒考醫師資格證嘛。」
我扯了扯嘴角:「你考慮的真周全。」
說完話,其他人全都默契地離齊沐澄遠了一些,像是生怕被沾上一樣。
我也正準備走遠點,卻被齊沐澄叫住:
「你不能走,推我下水的事還沒完呢?」
嗯?
這都被拆穿了,居然還能演下去呢?
我忍不住感歎齊沐澄心臟之強大。
信念感這麼強,幹嘛不去當演員呢?今年奧斯卡沒你我都不想看。
謝子笙揉了揉眉心,疲憊道:
「沐澄,能不能別在鬧了?」
「你說我在鬧?」齊沐澄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謝子笙,你為了維護這個貧困生,居然這麼對我?是不是過幾天,他就可以把我取代了?」
「我都看見了,你過戶豪車給他,還給那天和他說話的那個保姆發了紅包!」
謝子笙頭上青筋暴起:「那還不是因為你那天......」
她頓了一下,覺得男朋友因為吃醋,就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來害人,這件事實在說不出口。
自從溫為書回來,齊沐澄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現在的齊沐澄和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齊沐澄,真是是一個人嗎
她改口道:「還不是你那天對溫為書失禮,我才要替你道歉嗎?」
齊沐澄不依不饒道:「那保姆的紅包呢?」
「還不是你因為人家和溫為書多說了兩句話,就要解雇人家!這種奇葩的解雇理由,傳出去讓人家怎麼說我們謝家?我當然要給個紅包補償一下,也免得人家出去亂說!」
謝子笙的火氣也漸漸起來了。
齊沐澄一時語塞,又繼續嚷嚷道:
「你嘴上有這麼多理由和苦衷,但你要是真的愛我的話,就不該有這麼多理由,而是直接為了我和全世界為敵。」
謝子笙愕然:「與全世界為敵?我是個生意人啊,我為什麼要與全世界為敵?」
他失望地看了眼謝子笙,毫不猶豫從她懷裏掙脫,往樓上跑去了。
我沉痛地拍了拍謝子笙的肩膀:
「辛苦了。另外,記得把房和車過戶給我哈。」
說完,我就繼續找之前那幾個朋友一起聊天去了。
生日宴結束後的兩天,謝子笙沒再半夜召喚過我。
我樂得自在,也懶得管謝子笙和齊沐澄怎麼樣。
因為上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尷尬,所以兩天後,謝子笙又請大家去吃飯。
我雖然對齊沐澄有些心存餘悸,但是想到謝子笙的麵子,還是去了。
這一次,齊沐澄倒是安安靜靜的跟在謝子笙身旁,沒再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齊沐澄上次的跳水行為,大家都還沒忘呢,所以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雖然嘴上什麼也沒說,但都忍不住和他拉開了距離,生怕他在突然放大招,自己說不清。
齊沐澄居然也安靜的自己坐著,沒再發瘋。
這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等到聚會結束,大家走出包廂的時候,齊沐澄突然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驚叫道:「我的手表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