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眼睛,很像他!”
三年前,顧傾城盯著陸清歡的眼睛。
“做我的男人,直到我厭倦!”
陸清歡盡管是作為替身,他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三年後。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陸清歡臉上。
“我說過,你隻能穿白襯衫,你為什麼要穿別的。”
陸清歡捂著紅腫的臉,他心中終究有了離開顧傾城的想法。
顧傾城讓陸清歡穿白襯衫,隻因她曾經最愛的人喜歡穿白襯衫。
四年前,顧傾城相戀五年的男友棄她而去,從此銷聲匿跡。
一年後,顧傾城遇到了陸清歡。
當時的陸清歡還是一名落魄畫家,盡管才華橫溢,卻始終不被發現。
顧傾城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了陸清歡。
“他的眼睛,好像蘇遠。”
蘇遠,正是顧傾城那曾經相戀了五年的男友。
顧傾城作為海市第一家族顧家的唯一繼承人,她主動向陸清歡提出了要交往的請求。
“做我的男人,直到我厭倦!”
當時,所有人皆是震驚。
沒有人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的繼承人,會對一個落魄的畫家有所青睞。
盡管那有可能隻是暫時的,可陸清歡也在那一刻成為了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結婚當晚,顧傾城雙眼迷離,撫摸著陸清歡的臉,柔聲道:“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他。”
那一刻,陸清歡才知道,自己不過是長的像那個人而已。
至此,顧傾城便像收藏著一個精致的收藏品一樣將陸清歡鎖在了家中,並嚴厲要求陸清歡隻能穿白襯衫。
同時,顧傾城明知陸清歡對芒果過敏,卻一次次逼著他吃。
原因隻是那個人也最喜歡吃的就是芒果。
陸清歡盡管因此進了幾次醫院,可他對此並沒有異議,畢竟他的母親還需要高額的醫療費。
他有著自己的夢想,那便是畫畫。
就算不出門,也依舊能堅持自己的夢想。
而且,他相信隻要自己對顧傾城足夠好,她一定會真正的愛上自己。
三年時間,陸清歡將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
對於顧傾城,他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在顧傾城朋友麵前,她從未正式的介紹過陸清歡,隻是稱他為“我家的小朋友”。
今日,是顧傾城的生日,他特意為其準備了驚喜。
可還未等他說出那份驚喜,迎來的卻是顧傾城毫不猶豫的一記耳光。
顧傾城看著桌上豐盛的燭光晚餐,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漠,而後冷冰冰的說道:“他從不做這種事!”
言罷,顧傾城便獨自上樓,隻留下陸清歡一人站在那裏。
他暗自嘲笑。
三年時間,本以為可以讓她忘了他。
三年時間,本以為可以讓她愛上自己。
可終究,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清歡獨自一人來到畫室,看著他精心為顧傾城畫的畫,他笑了笑,用黑色的布將其蓋上。
他緩緩來到了臥室,顧傾城和平常一樣,依偎在他的懷中。
“蘇遠,蘇遠,我好想你!”
深夜,陸清歡夜不能寐,而一旁同床共眠的顧傾城,則說著夢話,念叨著蘇遠的名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這三年來,陸清歡已經數不清顧傾城有多少次在夢中喊著蘇遠的名字。
他已然習以為常。
次日清晨,二人本還在熟睡,顧傾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慵懶的接著手機,當手機那頭的聲音響起時,她整個人來了精神,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
“蘇遠?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這是陸清歡第一次看到如此高興的顧傾城。
看著顧傾城接完電話開始精心打扮,陸清歡知道,他是時候該離開了。
在顧傾城準備出門的那一刻,陸清歡喊住了她。
“傾城,明天我們便......”
陸清歡想告訴顧傾城,明天我們便去離婚。
可不等他說完,顧傾城便冷漠的看著他:“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蘇遠回來了,我要去接他。”
言罷,顧傾城便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