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昀的白月光,沈心瑜殺了人。
為了替她脫罪,齊昀不顧我的懇求,將懷孕六月的我灌醉,扔進了凶案現場。
我蜷縮在地,疼得昏死過去。
意識模糊間卻看到本該死掉的人詐屍一般跳了起來。
燈光大亮,一群人推門而入。
“我就知道昀哥最愛的還是心瑜姐,一詐就詐出來了。”
孩子沒了。
齊昀卻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沈心瑜說,反倒叫我別作。
“既然你選擇跟我,那就好壞都接著。”
五年,到頭來我失去了孩子,得到了個低到泥底的“跟”字。
我沒再聲響,轉頭回複渣爹。
“來接我。”
齊昀公司瀕臨破產時,他求到我跟前。
我笑了笑,“新公司的確還缺了個保潔,你要應聘嗎?”
......
“齊哥別怪心瑜,這都是我們的主意。”
“左右孩子都沒了,給點補償打發掉算了,你跟心瑜已經錯過了這麼多年,不能再錯過了。”
“我打賭蘇悅肯定會賴著不走。”
病房煙霧繚繞,吵吵嚷嚷,甚至有四個人打起了牌,其中就包括齊昀。
“順子!”
“大你!”
叫牌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硬生生把我吵醒了。
身體上的痛苦告訴我,眼前荒唐的一幕,並不是夢。
昨晚,齊昀在別墅給沈心瑜慶祝生日,蛋糕弄臟了衣服,她跑到我房間換。
沒多久她就舉著沾滿血的手一臉驚慌地跑了出來,說有人對她不軌,她不小心把壞人殺了。
齊昀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
我皺起眉感到奇怪,別墅區治安很好,齊昀養的狗也沒叫。
“或許人還有救,我們先去——”
話沒說完,齊昀猛地扇了我一巴掌。
“他都要害心瑜了,你卻還想救他?”
我捂著發麻的臉,驚愕地對上齊昀陰沉的目光。
“心瑜身體不好,不能這麼折騰,你先幫心瑜頂罪。”
他頓了頓,神色柔和了幾分,似在安撫。
“你是孕婦,警察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說罷,他就讓人壓住我,把我扔進了凶案現場。
途中,我奮力掙紮,他們滿臉不耐煩地將兩瓶濃度烈酒灌入我喉中。
“吵死了。”
肚子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爬到門邊拚命地哀求門外的齊昀,告訴他我們的孩子就快要沒了。
門開了個縫,又立刻被關上了。
因為沈心瑜過來了。
“阿昀,我好害怕。”
門外,齊昀溫柔地哄著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門內,我在漆黑中絕望地流著淚,感受著肚子裏的孩子一點點失去活力。
一夜過去,喉嚨依舊又痛又辣,混雜著酒味和血腥味。
可這些人,竟還有臉在病房打牌。
齊昀拿到了一副好牌,眉眼間藏不住的愉悅。
見我醒來,他一邊打出一套三帶一,一邊漫不經心問我:“感覺怎麼樣?”
胸腔的怒火在這一刻燃燒到極致。
我渾身顫抖,拿起床頭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他們。
“還沒玩夠嗎?”
恰在這時,沈心瑜推門而入。
玻璃杯摔落在她麵前,將她嚇了一跳。
齊昀“刷”地站起,將手中的牌砸在我臉上:“蘇悅,你發什麼瘋?”
特製的撲克牌直接就劃傷了我的臉,血珠不停沁出。
瘋?
我低頭笑了笑,眼淚卻大滴大滴地落在了被子上。
他們這樣對我,我再不發瘋,那才是真的瘋了。
“滾!全都給我滾!”
病房裏那些富二代罵罵咧咧離開。
“心瑜特地叫來我們陪你,真是好心沒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