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簡單地給自己處理了傷口。
將那份離婚協議以及當初在他他的記憶恢複診斷書一起放在書桌上。
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手機卻在這時突然彈出白蘇發來的挑釁信息,語氣矯揉造作。
“江晚,認命吧。他根本不愛你。”
“三年了,你還看不清嗎?你在他心裏,連個替身都算不上。”
配圖是陸司寒坐在她病床邊,用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我隻是笑了笑,笑自己用三年青春,供養了一場獨角戲。
隨後提著行李箱來到街道上,準備打車去機場。
就在這時,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有什麼東西重重砸在我頭上。
我甚至來不及看清襲擊者的臉,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被塞在一個肮臟的麻袋裏。
身體蜷縮著,傷口被粗糙的布料摩擦得生疼。
我想掙紮,卻發現手腳都被捆住了。
然後我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陸總,真的要動手嗎?她畢竟是您的......”
“她是什麼?”陸司寒冷冷地打斷,“我隻有一個愛人,叫白蘇。至於麻袋裏的人,不過是個居心叵測的陌生人罷了。”
有人小聲嘀咕:“陸總這病又犯了,他又不記得夫人了......”
“打。”陸司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敢對蘇蘇下毒,今天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後果。”
拳頭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每一拳都砸在舊傷上。
腹部的傷口再次撕裂,溫熱的液體順著皮膚流下來。
“夠了吧陸總!再打真的會出人命的!”有人慌張地喊。
這時,陸司寒的手機響了。
“陸先生,白小姐醒了,一直在叫您......”
他幾乎是立刻就丟下我,連聲音都帶上了急切:“好,我馬上過去。”
臨走前,他隻是淡淡地說:“扔遠點,別讓我再看見。”
我被從麻袋裏拖出來時,已經分不清哪裏在痛了。
渾身的傷口像是被泡在鹽水裏,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手機屏幕碎了,但還能亮。
航班提醒在震動:“江小姐,您的登機時間還有30分鐘......”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爬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機場......快一點......”
與此同時,醫院裏。
陸司寒正在焦急地詢問醫生:“她的傷口需要縫合嗎?會不會留疤?五年前她捐腎給我,腹部本來就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您手術時一定要小心避開......”
醫生愣住了,翻看著病曆,滿臉困惑。
“陸先生,白小姐兩顆腎臟都完好無損。而且她根本沒有中毒,隻是吃多了有些脹氣。”
陸司寒臉色瞬間慘白。
“你說什麼?”
他幾乎是衝到電腦前,盯著屏幕上的病曆記錄。
醫生調出了五年前的手術檔案:“您當年確實做過腎臟移植手術,但捐獻者......”
他頓了頓,緩緩說出那個名字。
“是江晚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