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漂浮著泡沫的池水從鼻腔、口腔瘋狂湧入,嗆得她兩眼發黑。
嘩啦!
她被拽出水麵,還沒來得及喘氣,又被按進水池裏!
一次兩次,反反複複......
她的肺部像被無數根針紮著,痛到幾乎爆炸。
直到第二十次,鉗製她的力道終於撤了。
“咳咳咳!......”
她脫力地跌坐在地,劇烈咳嗽著,苟延殘喘般呼吸著,幾乎要窒息。
她濕透的頭發狼狽地貼著額頭,紅著眼看向陸靳沉,聲音嘶啞:
“陸靳沉,你有本事查監控,我根本沒碰到她......”
陸靳沉看著她蒼白卻倔強的臉,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但下一秒,沈若汐就暈倒在了他的懷裏。
“若汐!”
他立刻把沈若汐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
從始至終,連半個眼神都沒再給過地上的人。
蘇明杳深深呼吸著,濕透的發絲滴著水,順著她的眼尾滑落,像極了一滴淚。
眼前浮現出曾經陸靳沉每每親自為她洗頭,輕柔地為她吹幹發絲:“杳杳,這輩子我都會像嗬護珍寶一樣嗬護著你。”
如今,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按進水裏,狼狽不堪。
原來,誓言隻有在說出口的那一刻,才是真的。
第二天,助理送來了華麗的禮服,讓蘇明杳一起出席一場慈善晚會。
但蘇明杳剛到達宴會現場,就看到陸靳沉和沈若汐親密地坐在一起。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怎麼回事,這位才是陸太太吧?那陸先生旁邊是誰?”
“金絲雀唄,不過,陸先生對她可真寵啊,穿的都是最新款的高定,而那陸太太,卻隻能夠穿過氣的禮服......”
“平民出身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蘇明杳攥緊了手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直到拍賣會開始,無論沈若汐想要什麼,陸靳沉都給她拿下。
每一次落錘,周圍的人都會投來看好戲和同情的目光,
沈若汐笑顏如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挑釁地瞥向蘇明杳。
蘇明杳麵無表情。
很快,三十天就要到了。
到時候真相大白,誰該哭,不言而喻。
但陸靳沉似乎良心發現,轉頭看向蘇明杳,問了一句:“杳杳,你有喜歡的東西嗎?我給你買。”
也就這麼轉頭的一瞬間,一條項鏈被另外一個買家給拍走了。
沈若汐一下就紅了眼眶,噙著委屈的淚光:“靳沉,那,那條項鏈是我家沒破產之前的藏品,我好想拿回來......”
陸靳沉將她摟在懷裏:“放心,我一定幫你買回來。”
他直接找上了拍下項鏈的買家:“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買下。”
但對方卻輕笑了一聲:“陸先生,來這裏拍賣的人都不缺錢,不過......”
他的目光落在蘇明杳的身上,語氣淫邪又玩味,“陸太太的身材和臉蛋,放眼整個北城,都是不可多得極品,我最近正缺一個雕塑裸模,不如,你把你太太送來給我當幾天模特,我直接就把項鏈給你,半分錢不要,如何?”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看向蘇明杳的眼神滿是異樣。
那個男人是圈內出了名的變態,讓蘇明杳去做他的模特,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恥辱。
陸靳沉也陰沉了臉色:“連我太太都敢覬覦,想死嗎?”
“不肯?那就算咯......”對方攤了攤手,拿著項鏈就要走。
“不!......”
沈若汐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陸靳沉的麵前,哭得梨花帶雨,“靳沉,我求你了,我隻想要那條項鏈,哪怕是讓我去死我都願意!我明明差點就能拍回來了,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她意有所指,是陸靳沉和蘇明杳說話,才分神錯過了項鏈。
陸靳沉看著幾乎要哭到昏厥過去的沈若汐,沉默了幾秒。
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看向蘇明杳。
“杳杳,你就幫幫若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