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時棲,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果然,不管我再怎麼給你錦衣玉食,再怎麼給你體麵,終究洗不掉你骨子裏帶來的那種低賤與肮臟。”
“你不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嗎?不是最懂得怎麼跟這些三教九流的男人打交道?不是最知道怎麼取悅男人,怎麼搖尾乞憐伏低做小才能換口飯吃嗎?現在倒是用這些下作手段來對付孤兒寡母了?”
慕時棲渾身都在發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碎,痛到麻木。
原來在他心裏,哪怕做了三年的段夫人,她依舊隻是那個可以隨意踐踏的賣酒女。
她所有的努力和真心,在他眼裏都是洗不掉的“臟”。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種環境,這麼懷念這種生活,那我也沒必要再把你供在神壇上惡心我自己了。”
段寺麟轉過頭,看向那群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混混,讓跟隨的助理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了他們:
“她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辦事,我給雙倍。”
“既然她這麼喜歡跟你們這種人混在一起,那今晚,她就歸你們了。”
“怎麼玩,隨你們便。”
沈枝唯抱著孩子輕聲開口道:“寺麟,這樣是不是太......”
“枝唯,”段寺麟打斷她,“有些人,不給點終生難忘的教訓,永遠不會長記性。這是她自找的。”
慕時棲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段寺麟攬住沈枝唯毫不留情地離開。
車尾燈猩紅的光點在視線中徹底消失,連帶著帶走了她世界裏最後的一絲溫度。
心在這一刻,不再是痛,而是徹底化為了死灰。
“嘿嘿,美女,既然你男人都不要你了,那哥幾個就不客氣了......”
為首的混混一臉淫笑,搓著手帶著那群人湊了上來,令人作嘔的煙酒味瞬間將她包圍。
慕時棲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那隻臟手即將碰到她肩膀的瞬間。
“幹什麼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人?我已經報警了!”
巷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一個路過男人正舉著手機,滿臉怒容地對著這邊拍照大喊,“警察馬上就到,還不快滾!”
那群混混臉色一變,啐了一口罵道:“操,真晦氣!”
旁邊的同夥連忙拉住又要動手的黃毛,低聲道:
“算了算了大哥!反正我們又不是真圖這女人。趕緊走吧,別特麼又進局子了!”
黃毛一聽也是,惡狠狠地瞪了慕時棲一眼:“算你走運!”
說完,一群人揣著那張足以讓他們揮霍很久的支票,罵罵咧咧地跑了。
見壞人跑了,那個好心的路人急忙跑過來擔憂地問道:
“姑娘,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或者送你去警局?”
慕時棲機械地搖了搖頭,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謝謝您,不用了,我沒事。”
說完,她走出巷子,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機場,盡快。”
靠在車窗上,她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段寺麟,這一次,我們是真的別再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