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身體不舒服,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
“體諒?老子累了一天了,吃口雞怎麼了?”蘇軟軟猛的把骨頭往桌上一摔。
我適時的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過去溫聲道: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吵什麼。”
“軟軟確實餓壞了,你看她這飯量,比以前大了三倍不止呢。”
我指著桌上那堆積成山的骨頭說道。
顧時宴這才注意到,蘇軟軟麵前已經堆滿了雞骨頭、豬蹄骨,還有好幾個空的可樂罐。
這食量簡直像個剛幹完體力活的壯漢。
“你…你怎麼吃這麼多?不怕胖嗎?”顧時宴驚疑道。
蘇軟軟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摸了摸肚子:“不知道啊,我就是餓,感覺胃裏像有個無底洞。”
“而且身上燥得慌。”
說著她扯了扯領口,原本白皙的脖頸上青筋暴起。
一顆微微凸起的喉結正隨著她的吞咽動作上下滾動。
雖然還不明顯,但讓顧時宴看的心頭一跳。
不過他此刻已經自顧不暇,一種強烈的疲憊感和嗜睡感直接襲來。
“行了,我累了,睡覺吧。”
今晚按照慣例,蘇軟軟是要留宿的。
以前為了惡心我,他們總是睡在一張床上,然後美其名曰徹夜長談。
我貼心都幫他們關上房門,自己去到客房。
半夜兩點。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別墅的寧靜。
是顧時宴的聲音。
我慢悠悠起身,披上外套推開主臥的門。
隻見顧時宴裹著被子縮在床角,一臉崩潰都指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蘇軟軟。
“怎麼了?”我明知故問。
顧時宴顫抖著聲音道:“她...她打呼嚕!”
“聲音大的像打雷!我感覺床都在抖!”
“而且她身上怎麼還有一股臭腳丫子味兒!熏死我了!”
我看向床上,此刻蘇軟軟正呈大字型躺著。
嘴巴大張,鼾聲如雷。
唾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把昂貴的真絲枕頭浸濕了一大片。
她的一條腿還搭在被子外麵,濃密的腿毛在床頭燈的照耀下黑的發亮,像穿了一條毛褲。
顧時宴幹嘔了兩聲:“這根本不是軟軟…我的軟軟睡覺很輕,身上是香的!!”
“林晚,我突然想吃酸的…有沒有酸梅?快給我拿點酸梅來壓一壓,我要吐了!”
他一邊哭一邊指揮我。
我看著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和蘇軟軟那越來越像男人的睡姿。
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好,這就給你拿。”
我的好老公,酸兒辣女。
看你這反應,這一胎怕是相當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