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家研究院的直通名額落在陳教授手裏,他說隻給他最好的學生,以後當他的助手。
第一世,班長改了績點搶著填了表,陳教授把濃硫酸潑在她臉上:
“濫竽充數!”
第二世,富二代家裏捐了棟實驗樓拿到表,陳教授笑著把她推下圖書館頂樓:
“拿錢買命去吧!”
第三世,係花興高采烈的填了表。
陳教授麵無表情,用實驗室的高壓電把她活活電成了焦炭。
第四世,她們都不敢動了,哭著求我把表填了。
我激動的寫下名字,被順利錄取。
全宿舍以為逃過一劫。
可報到那天,陳教授用解剖刀刺了我九十九刀,讓我看著自己的血流幹。
他掐著我脖子,聲音嘶啞。
“說!為什麼要冒充她!”
這一世,助教拿著推薦表敲開了宿舍門,我們四個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助工卻用腳抵住了門板。
“教授說了,推薦表就給你們宿舍。”
......
那張輕飄飄的紙就攤在宿舍中間的桌子上。
感覺那不是推薦信,而是一張催命符。
我們四人死死盯著它,大腦一片空白。
宿舍統共四個人,已經輪流慘死過一遍了。
這個陳教授,到底想選誰當他的助手?
班長的手指掐進了掌心,她又問了一次助教。
“您確定沒走錯房間?陳教授指名要我們宿舍的人?”
要是真的,前麵那四回算怎麼回事,讓我們連死四次,都快能拍部恐怖片了。
助教的指尖點了點桌麵,語氣不容置疑:
“上學年核心課的論文,全係前四名都在你們屋裏。”
“陳老師在教研會上拍板定的,他要的人就在你們四個中間。”
“這事兒,沒什麼好爭議的。”
他把表格又往前推了半寸。
“來,簽個名就行。”
平時最愛出風頭的班長往後縮:“我能力不足,難當大任。”
家裏有礦的富二代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就是來混個文憑,搞學術我不配。”
向來以美貌自傲的係花更是臉都白了:“我的目標是畢業就嫁人,研究院那種地方不適合我。”
六道目光,最後全聚在我身上。
助教推了下眼鏡,看著我。
“周曉,你不是一直在幫陳教授整理文獻嗎?”
“教授好幾次提到,你的思路很清晰。”
“這個名額,看來就是你的了。”
我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榮幸,隻覺得脖子後麵發涼。
上一世聽到這種誇獎,我確實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
畢竟我私下裏確實經常去陳教授的辦公室請教問題,他甚至還送過我絕版的專業書。
所以前世當我擺拿到推薦名額時。
我以為這是我學術生涯的輝煌開端,在去研究院報到的路上,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但他掃了一眼我遞過去的文件,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可怕。
他抓起手邊的解剖刀就捅了過來。
前世臨死前的劇痛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鮮血從無數個傷口裏湧出來。
我躺在地上看著自己變成一個血人。
直到最後一滴血流幹之前我都還清醒著。
陳教授失望又憤怒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是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冒充她!”
到死都沒明白,陳教授要找的居然不是我,那還能有誰?
我猛地把手縮到了背後,死也不肯去碰那張紙。
“這種關乎前途的大事,確實需要慎重考慮。”
助教把那張表格留在了桌麵上。
“陳教授說了,明天早上八點前把表交到他辦公室。”
“你們四個自己商量,必須定下一個。”
“表格我先放桌上了,記得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