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茶甜心在總決賽當眾假摔,栽贓我。
油膩導師鎖門威脅,想逼我就範。
就連剛認親的豪門哥哥,也為了白蓮花養女甩我耳光!
經紀人王哥戳著我腦門吼:“你這個掃把星!滾出去跪下道歉!”
頂流導師裴頌解開領帶:“岑今,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在圈裏混不下去信不信?”
我那好哥哥蔚斯年更是紅著眼護著養女:“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詛咒!你到底哪裏比得上雨桐!”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笑了。
1
選秀總決賽的後台,亂得像個菜市場。
“喬薇!喬薇!你是最棒的!”
粉絲的尖叫聲隔著牆都能刺破耳膜。
喬薇,我們這屆的人氣甜心,正被一群人圍著補妝。
我是岑今,她的伴舞之一,沒人注意的透明人。
音樂快要響了,喬薇忽然回頭對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甜得發膩。
她提著裙擺,優雅地走向舞台。
在與我擦肩而過的瞬間,她高跟鞋的鞋跟,精準地踩住了我寬大的伴舞裙擺。
我動彈不得。
她登上了萬眾矚目的高台,在聚光燈下,她邁出了下一步。
“啊——!”
一聲慘叫。
她整個人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摔了下去,腳踝向外翻折,呈現出一個可怕的角度。
音樂停了。
全場死寂。
直播彈幕在那一刻,我猜,一定是空白的。
“嗚......”
喬薇的哭聲打破了寂靜。
她梨花帶雨地抬頭,隔著半個舞台,精準地指向我。
“岑今......我知道你嫉妒我拿了C位......”
“可、可你為什麼要絆倒我......我的腳......我的舞台......”
轟——
全場炸了。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對著我猛閃。
經紀人王哥一個箭步衝過來,臉黑得像鍋底。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想把我捏碎。
“你這個掃把星!你想死嗎!”
他把我往舞台上拖。
“滾出去!現在!跪下給喬薇道歉!”
直播彈幕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
“岑今滾出娛樂圈!”
“惡毒的賤人!竟然下黑手!”
“詛咒女王又開始了!誰沾上她誰倒黴!”
我被王哥拖得一個趔趄。
我抬起頭,看向舞台中央那個哭得楚楚可憐的喬薇。
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比如,喬薇頭頂上那根緊繃的、黑紫色的“訴訟線”。
比如,她那隻腳踝,確實是真真實實地脫臼了。
她對自己都這麼狠,難怪能紅。
我笑了。
王哥看我還在笑,氣得揚手就要打我。
我沒躲,我隻是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蓋過了嘈雜。
“你確定現在要鬧大嗎?”
王哥的手僵在半空。
喬薇的哭聲也頓了一下。
我沒看他們,轉過身。
“哎呀!”
我假裝被腳下的電線絆倒,直直撞向了旁邊堆疊如山的設備架。
“嘩啦——哐當——!”
那玩意兒是背景板,中空的,不重,但聲勢浩大。
設備架倒塌,發出巨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剛才還圍在舞台邊的記者,全都扛著“長槍短炮”衝了過來。
“怎麼回事!”
“設備倒了!”
“岑今!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哥臉都綠了,他沒想到我敢把事情鬧得更大。
記者們把我和王哥團團圍住。
而另一邊,更多的鏡頭,對準了還倒在地上“表演”的喬薇。
鎂光燈下,她扭曲的腳踝清晰無比。
她臉上的痛苦和眼底的算計,在高清鏡頭下,再也藏不住了。
她被迫在全國觀眾麵前,用一隻脫臼的腳踝,演完了她最狼狽的一出戲。
當晚,熱搜爆了。
#喬薇 假摔#
#岑今 詛咒女王#
#心疼喬薇#
#岑今滾出娛樂圈#
但在午夜十二點,一條新的詞條空降熱搜第一。
#喬薇工作室偷稅漏稅#
稅務局官博,藍V認證,發了一篇長文通告。
數字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第二天的新聞頭條是:
人氣偶像喬薇,昨夜被擔架抬出醫院時,因涉嫌巨額稅務問題,被等候多時的警方當場帶走。
她被帶走時,腳上還打著石膏。
很狼狽。
2
喬薇倒了,我的“詛咒女王”之名,算是徹底坐實了。
公司裏,練習生們見我就繞道走,仿佛我身上有瘟疫。
王哥也徹底放棄了我,把我扔在宿舍裏自生自滅。
直到三天後,我收到了導師裴頌的信息。
“來我休息室,單獨輔導你。”
裴頌,選秀導師,圈內頂流,油膩又自大。
我看著這條信息,麵無表情。
我能看到,裴頌頭頂那根黑色的“牢獄線”,已經細得像根蛛絲了。
我敲門。
“請進。”
我推門進去,他立刻反鎖了房門。
休息室裏沒有別人,隻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岑今啊。”
裴頌靠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
我沒動。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
他見我沒反應,也不裝了,站起身朝我走來。
“公司要雪藏你了,你那個詛咒的名聲,誰敢要你?”
他走到我麵前,手不老實地想搭上我的肩膀。
“不過呢,我倒是很欣賞你。”
“你這股勁兒,比喬薇那種裝模作樣的有意思多了。”
我側身躲開他的手。
他臉色一沉。
“岑今,別給臉不要臉。”
“今晚你從了我,我保證你下個節目還能當C位。”
“你要是不從......”
他冷笑一聲。
“我裴頌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整個娛樂圈混不下去。”
“你信不信?”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根即將斷裂的“牢獄線”。
我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按下了錄音鍵。
“你確定你的‘好運’還夠用嗎?”
裴頌愣住了,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練習生。
他惱羞成怒。
“你他媽找死!”
他撲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我假裝順從地給他倒了杯酒。
“裴老師,您別生氣。”
在他伸手來接的瞬間,我手一歪。
滾燙的熱酒,不偏不倚,全潑在了他的褲子上。
“嗷——!”
他發出一聲豬叫,燙得跳了起來。
“賤人!你敢燙我!”
在他咒罵著查看傷勢的時候,我抓起了桌上那個沉重的KTV麥克風底座。
不,我抓起的是那個死沉的水晶煙灰缸。
我沒砸他。
我轉身,用盡全力,狠狠砸向了休息室那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哐啷——!”
玻璃碎裂的巨響,在安靜的走廊裏炸開。
樓下的安保和狗仔隊,絕對都聽見了。
“你瘋了!”
裴頌徹底慌了。
我趁他愣神的功夫,拉開門衝了出去。
在他追出來之前,我“貼心”地幫他把門從外麵反鎖了。
我靠在牆上,喘著氣,撥通了匿名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
“星光大廈1702室,有人聚眾吸毒。”
警察和記者幾乎是同時到的。
記者是聞著血腥味來的狗仔,被玻璃碎裂聲引來的。
警察是來抓人的。
他們破門而入。
閃光燈亮起。
裴頌和他那幾個“朋友”,正圍著一桌子的“好東西”發懵。
我“受驚過度”,縮在角落。
“瑟瑟發抖”的視頻,和裴頌等人被按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畫麵,同時登上了第二天的頭條。
#裴頌 聚眾吸毒#
#頂流塌房#
#岑今再顯神威#
3
我徹底“名聲大噪”了。
雖然是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
公司老板,一個姓錢的霸總,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岑今啊。”
他十指交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你可真是公司的‘福星’。”
“一個喬薇,一個裴頌,全折你手裏了。”
“現在外麵都說我們公司是‘詛咒大本營’,誰來誰倒黴。”
我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公司是待不下去了。”
他遞給我一份文件。
“解約協議。”
我拿起來看。
天價違約金,後麵的零多得我數不清。
“錢總,我沒錢。”
“我當然知道你沒錢。”
錢總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我麵前。
他身上那股雪茄味熏得我惡心。
“你一個孤兒,哪來的錢?”
他低頭,聲音裏滿是暗示。
“不過,錢嘛,可以換個方式還。”
我看著他。
他頭頂那根“破產線”已經黑得發亮了。
我笑了。
“錢總,我跟你賭。”
他一愣。
“賭什麼?”
“就賭我能不能C位出道。”
“這次總決賽,我要是拿了C位,我和公司的合約,一筆勾銷。你放我自由。”
“要是我輸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任你處置。”
錢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
“岑今,你是不是瘋了?”
“你現在全網黑,粉絲投票倒數第一,你拿什麼贏?”
“就憑你那張烏鴉嘴?”
他笑著同意了。
他甚至當著法務的麵,簽下了這份對賭協議。
他覺得他贏定了。
他要讓我在決賽上輸得一敗塗地,然後名正言順地把我變成他的玩物。
總決賽當晚。
直播平台因為我的“詛咒”體質,湧入了千萬觀眾。
他們不是來看我表演的,是來看我今天“克”誰。
喬薇和裴頌倒台,所有“黑幕”票源全部作廢。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公平競爭。
輪到我了。
我沒有唱跳,我隻唱了一首很安靜的歌。
在我上台前,我看到了那個內定的第一名,她頭頂的“聲帶線”正在輕微地顫抖。
我走過她身邊,輕輕“推”了一下。
該我上場了。
我唱得很平靜。
下一個,就是她。
她開口的第一句,堪稱完美。
彈幕都在刷“冠軍穩了”。
第二句,高音。
“呀——”
一聲撕心裂肺的破音,響徹全場。
她懵了。
評委懵了。
觀眾也懵了。
她慌了,想重唱,可越唱越破。
最後,她哭著跑下了台。
我的表演,成了全場唯一一個穩住的。
投票結果出來。
我,岑今,C位出道。
我站在聚光燈下,看著台下VIP席位上的錢總。
他的臉,比哭還難看。
他口袋裏的手機瘋狂震動。
我看到,他那根黑色的“破產線”,在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刻。
啪。
斷了。
裴頌的醜聞,牽扯出了他公司背後所有的黑色產業鏈。
股價暴跌,資金鏈斷裂。
錢總,破產了。
4
C位出道的當晚,贏得了自由身。
我沒回宿舍,隻想找個地方安靜待著。
剛走出電視台大門,一排黑色的勞斯萊斯堵住了出口。
車門打開,下來一群黑衣保鏢,生生在瘋狂的粉絲和記者中辟出一條路。
一對穿著考究的中年夫婦,朝我走來。
女人穿著旗袍,雍容華貴,但臉色蒼白。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氣場強大,不怒自威。
孟舒一看到我,眼淚就下來了。
她顫抖著,從脖子裏掏出一個掛墜。
那是一塊玉佩,隻有一半。
她走到我麵前,哆哆嗦嗦地想碰我,又不敢。
“孩子......你的玉佩......能給我看看嗎?”
我脖子上戴著一根紅繩,上麵是另一半玉佩。
孤兒院院長給我的,說是我唯一的信物。
我拉出玉佩。
兩半玉佩,在空中,嚴絲合縫。
“啪。”
孟舒手裏的包掉在了地上。
“我的女兒......我的星星......”
她哭著就想抱我。
我後退一步,躲開了。
我對這種八點檔的認親戲碼毫無興趣。
“你們認錯人了。”
我轉身就走。
“站住!”
一聲爆喝。
車上又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是蔚斯年。
國內頂尖的賽車手,桀驁不馴,也是蔚家的太子爺。
他衝上來,一把攔在我麵前,眼神裏全是鄙夷和不屑。
“演什麼?”
“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假摔,下藥,詛咒,現在又來一出豪門認親?”
“怎麼,嫌錢總給你的對賭協議不夠?”
“想用你那套詛咒的把戲,來威脅我們蔚家?”
他字字誅心。
“斯年!不準胡說!”
蔚鴻山嗬斥他。
“爸!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女人就是個掃把星!她就是想......”
“哇——”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孟舒受不住刺激,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暈了過去。
“媽!”
“老婆!”
場麵瞬間大亂。
蔚鴻山抱著孟舒,回頭看我的眼神,冰冷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失去了耐心。
“請”岑小姐上車。
兩個保鏢走上來,一邊一個,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沒有反抗。
因為我看到了。
在我們三個人頭頂,有三根糾纏在一起的、血紅色的“親緣線”。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