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八年前的那場噩夢伴隨她多年,到現在她還會在夢裏看見那團血肉模糊的形狀,那本該是她和宋鬱的孩子......
可現在,他輕描淡寫的說出“向前看”。
甚至要用他們孩子的骨灰來入藥!
溫千瑤窒息了片刻,隨即聲嘶力竭的喊道:“宋鬱,不要!”
宋鬱拿著吊墜,走到藥罐前,聲音冷的像冰。
“瑤瑤,能治好晚晚,也算功德一件,說不定我們未出世的孩子能回到晚晚的肚子裏呢?”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的倒出吊墜裏骨灰。
“不!”
溫千瑤眼眶紅透,喉頭腥甜。
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的孩子就這樣......消失了。
她整個人癱軟倒地,死死地盯著宋鬱。
許晚晚起身,走到她身邊,表麵上一副關心的樣子。
“千瑤姐,地上冷,可別著涼了。”
她俯身在溫千瑤耳邊笑道:“什麼孩子,不過是一團沒出世的爛肉罷了。”
“能懷上不是本事,能生的下來才是本事。”
“阿鬱要是對一塊八年前的爛肉還有感情,豈不是很可笑?”
溫千瑤痛到快要無法呼吸,她顫抖著手拿起腰後的槍。
對準許晚晚的腹部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
宋鬱反應過來後立刻衝上前,一把將她推開,抱住許晚晚。
“溫千瑤,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晚晚下手,也該接受懲罰。”
“來人,把夫人送去警局,告訴他們,好好教訓她!”
......
監獄裏。
第一天,他們給她吃剩菜剩飯,她一把把飯盆摔了,被人按在馬桶裏喝馬桶水。
第二天,他們逼她下冷水,她反抗,就用繩子將她捆著,扔進冰冷的池水中。
......
第七天,有人用麻布袋將她套起來,亂棍毆打。
第一棍重重砸在她背上,她整個人摔倒在地。
“也不看看現在宋總的心在誰身上,敢得罪許小姐,活該!”
“砰!砰!砰!”
一棍接一棍,毫不留情。
溫千瑤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一陣陣模糊。
她的眼前好像出現了十六歲時宋鬱意氣風發的臉:“等我以後當上宋家家主了,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因為這句話,她十二年來無怨無悔。
可這句話,他恐怕早已忘了。
隻剩她,還活在過去......
第八天,宋鬱親自來接她。
看見她渾身的傷,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瑤瑤,你本不必吃這些苦頭。”
“等晚晚生下來,孩子上在你戶口上,晚晚長得像你,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一個像你我的孩子,不好嗎?”
溫千瑤連一個字也懶得和他說。
“瑤瑤,我......”
他的話被突兀的鈴聲打斷。
是許晚晚的電話,她的聲音裏滿是驚恐。
“阿鬱,我被溫總的人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好害怕......”
“這裏好黑......啊!你們是誰,別碰我!”
突然響起男人的調笑聲:“喲,這不是宋鬱那小子最近的新寵嗎,怎麼送上門了!”
“救命!”
通話戛然而止,宋鬱猛地轉頭望向溫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