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人節當天,京圈大小姐秦瑜承包了我花店裏所有的玫瑰向男友求婚。
我卻把象征愛情的玫瑰換成葬禮的菊花。
秦瑜帶著閨蜜薑露怒氣衝衝地上門討說法。
見到我時,薑露愣在原地。
秦瑜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
“薑野,我們已經離婚七年了,你還想鬧哪樣?”
我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秦瑜。
頓時沒了逗她玩的興趣。
隨後拿出一束嬌豔的玫瑰遞到她手上。
淺淺一笑。
“祝你和小三百年好合。”
她卻低頭看著玫瑰,皺起眉頭。
“你認真的?”
我點了點頭。
“比蒸饅頭還真。”
......
花店外響起嘈雜的車流聲,馬路邊的小販們用喇叭播放著強勁的音樂。
店裏卻是一片死寂。
我能聽清秦瑜微微粗重的喘息聲。
她捧著玫瑰花,喉結動了動:
“我和小白馬上要結婚了。”
薑露也附和道:
“雖然你和秦瑜姐鬧得不愉快,但弟弟結婚,母親也來了,你是他的哥哥,你要來參加嗎?”
我盯著櫥窗的盆栽,搖了搖頭。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你們的婚禮我不摻和了,代我向小白和媽媽問好。”
秦瑜不滿地冷哼一聲,
“薑野,你脾氣還是這麼倔,都說了這些年......”
“夠了。”
我打斷她的自言自語。
“不要再煩我了,好嗎?”
她將一份孕檢單扔在桌上。
“小白懷孕了,她說臨產前想見見你,我不想讓她失望。”
她語氣平常,仿佛是在談論天氣。
我的心臟卻不由地抽痛。
原來在她的眼裏我始終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談話間,花店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哥哥!”
我麵色一喜,掛上溫和的笑。
拿出一把水壺。
“南南,今天替我給花澆水。”
他眨巴星星似的大眼睛連聲撒嬌。
“哥哥,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秦瑜看著活潑的小男孩,眼神莫名顫了顫。
我揮了揮手。
“一共五十塊,女士請掃碼。”
她付了錢,麵如死水似的離開了。
薑露出門時還回頭望了我幾眼。
我沒有做出回應,依舊保持著職業笑容。
他們走後,南南好奇地問道:
“哥哥,她們是你的朋友嗎?她們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看車牌號,好像是薑家和秦家的車隊......”
“我不認識她們。”
我笑著搖了搖頭。
“要是我真認識那樣的人。”
“還用得著每天起早貪黑地經營花店?”
南南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
“哥哥,你知不知道,人們都說秦小姐愛慘了薑家少爺,他們下個月要結婚了。能娶到這樣又美又多金的女人,好幸福。”
我平靜地“嗯”了一聲。
將秦瑜留下的喜糖丟進了垃圾桶裏。
她們有多愛薑白,我當然知道。
畢竟十年前。
一個將我親手送進了精神病院,讓我成為人人嗤笑的瘋子。
一個對外宣布了我的死訊,把我趕出薑家,切斷了我的所有退路。
我就這樣被她們丟進漆黑可怕的地獄,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