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江暮雲突然被人狠狠地拽開,差點摔倒。
“你在這偷看什麼呢?”賀瑤質問。
對方也是基地的女同事。
“我沒偷看。”江暮雲捂著手臂解釋一句。
賀瑤顯然不信,冷嗤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陸工跟許副工在裏麵說話呢,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偷聽?”
“就算你這麼做,陸工也不可能看你一眼!”
“許副工可是城裏人,還留過學,你能比得了嗎?”
江暮雲眉頭緊蹙。
在許沁來之前,所有人都能跟她和平共處,沒有任何衝突。
果然人都是隻看表麵的,不光隻有陸斯年。
“我不想跟她比,但請你嘴巴放幹淨點,大家都是同事,沒必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賀瑤嘲笑出來,連看江暮雲的眼神都是輕蔑的。
“江暮雲,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你就是想引起陸工的注意,你表現得無所謂,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很清高嗎?”
“人家陸工跟許副工才是一對,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賀瑤謾罵的聲音很大,把走廊裏來看病的人都引過來。
這些人有的認識江暮雲,有的並不熟。
但此刻,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罵她井底之蛙想吃天鵝肉。
陸斯年跟許沁從病房裏出來,他手裏還舉著輸液的瓶子。
看到江暮雲的時候,陸斯年眼底的厭煩擋不住。
“陸工,剛剛江暮雲在門口偷看你跟許副工,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很熟嗎?”賀瑤故意問道。
所有目光又看向陸斯年,在等他的回應。
“我們是......”剛要說出他們倆的關係,陸斯年又想到江暮雲不懂事,跟自己爭吵分手的樣子。
於是為了讓江暮雲知道錯了,陸斯年直接改口:“我們是上下級,大家都是同事。”
聽見陸斯年都親口這麼說了,周圍的嘲笑聲變得更大了。
賀瑤捂嘴嗤笑:“我就說她在做白日夢吧?大概是發燒燒傻了,癡心妄想陸工是自己男人!”
江暮雲直直的看著陸斯年,原來失望要比憤怒更疼。
“好了各位,我們來這裏都是為了報效祖國,要以科研為重,都去忙吧。”許沁很合時宜的開口疏散人群。
就像陸斯年說的那樣,很懂事。
等所有人離開,許沁又輕輕的推了推陸斯年,說道:“你陪江技術員回去吧,我自己打針沒事的。”
“不用。”陸斯年拒絕的很痛快:“她自己回去就行,惹了這麼多麻煩,讓她自己反省去吧。”
說完,陸斯年就扶著許沁進病房,許沁回頭,朝江暮雲挑釁一笑。
江暮雲很累,從衛生室離開連基地都沒去,直接回家倒頭就睡。
可不到傍晚,她就被陸斯年從被子裏拽出來。
“是不是你向省裏領導舉報,說許沁盜取你的科研成果?!江暮雲,你怎麼能這麼狠毒呢?!”
“許沁正要評選優秀科學家,你這麼一鬧,很影響她的前途知道嗎?現在上頭領導派來的調查組就在基地,你跟我一起去,就說那份科研成果不是你的,是許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