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這個吃了,你能輕鬆一點。”
施診後,花芷柔將身上唯一能用得上的一點藥塞進謝臨淵嘴裏。
他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塞了進去。
“別看了,沒毒,現在最不想你的死的人,就是我。”
看著謝臨淵懷疑的眼神,花芷柔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好賴不分。
“這是活絡經脈的藥,能讓你的經脈輕鬆一點,在這麼緊繃下去,我真怕那天就斷了。”
經脈斷裂,治起來可就麻煩了,而且那個時候,謝臨淵也就成癱子了。
謝臨淵似乎相信了花芷柔,頷首將藥咽了下去。
身體忽然減輕了壓力,他的精神也好了些,垂手靠在床頭,看著花芷柔收拾拔出來的銀針。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在影影倬倬的燭光映襯下,變得有些晦暗。
“和謝昭宴吵架了?”
“好端端的,別提這種晦氣事。”
花芷柔每次救人後,都會心情很舒暢,覺得自己被功德加身,謝臨淵偏偏要在她心情好的時候,提起那種渣渣,她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本王如果沒記錯,前兩日,花小姐還因為被皇上賜婚的事,在整個東街大擺流水席,為你和謝昭宴的未來祈福,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那事是被謝昭宴忽悠的原主幹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花芷柔拔下最後一個銀針,擦針的動作帶著泄憤的意味。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謝昭宴。”
“哦?”謝臨淵單手支著頭,眼底意味明顯,青絲順著床欞垂落,細長的手指緩緩撫上花芷柔收針的手。
力道輕而不容拒絕的抓著其指尖,緩緩放至胸前,“花小姐對本王的身體似乎很感興趣,不止能否代替宴王......”
花芷柔指尖還夾著銀針,轉腕就要刺入,被他抬手格擋。
語氣詭異莫辨,“看來花小姐還是更中意宴王,本王可不能做棒打鴛鴦之人。”
花芷柔輕笑靠近,扯著他大開的衣領處,垂眸向下,“殿下若是能好好養養,身材還值得一看,如今這副枯瘦,當真沒什麼看頭。”
她說著,將銀針盡數裝起來,抬步離開前,放下狠話。
“我幫殿下解毒,是合作,不是施舍,你若不幫我退親,我能解毒,亦能投毒。”
“花小姐當真性情。”
她剛踏出一步,手腕忽被身後人抓住,一股巨力襲來,她身體不由向後倒去。
頭目暈眩後,她已然躺在其床榻內側,謝臨淵手指順著她頭發,眼神微迷。
“花小姐慣會花言巧語,哄人攝魂之術,本王如何信你?”
靠得太近,他呼吸盡數灑在她頸側,花芷柔側頭欲躲。
什麼叫花言巧語,此次春獵,他們不過是第一次交集,她什麼時候騙過他。
“原來花小姐不止騙術高超,記性也不是一般的差。”
讀懂了花芷柔眉間的不解,謝臨淵唇間溢出一抹自嘲。
她已經搜刮了原主的所有記憶,當真沒有與謝臨淵的往事。
感受著對方愈發不平穩的氣息,危險感緊致心頭,她下意識開口。
“殿下,我當真不記得何時與殿下有過恩怨,若是有,殿下大可光明正大討回,何必如此羞辱。”
“羞辱?”
不知哪句話又得罪了這個瘋子,本來隻放在頸間的手,忽然往下去。
低聲道:“那本王正好趁今日,盡數討回。”
花芷柔急急伸手去攔,原主欠這瘋子的,莫不是情賬?
可她實在沒有印象。
謝臨淵大掌落在她的腰間,用力,二人肌膚相貼。
呼吸交纏,熨燙的人渾身發疼。
“是否枯瘦,不如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