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景初是少爺圈裏最野的浪子,風流紈絝,放浪不羈,名聲爛到無人敢嫁!
直到一場轟動南城的百億綁架案,將他跟圈裏最端莊守禮的清冷大小姐容微月,綁在了一起。
那間廢棄垃圾屋裏,他們被綁在同一張床上,整整七天——
第一天,兩人被藤編抽了三個小時,是容微月趴在賀景初的胸口,幫他承受了嚴苛的虐打。
第二天,他們被綁匪脫光衣服,泡進水池,是容微月將不善水性的他推上岸,得以保下他一命。
第三天,喪心病狂的綁匪為滿足惡趣味,竟給兩人下了藥。
黑暗肮臟的牢籠裏,他的喘息瘋狂卻壓抑:“放心容微月,今日我就算忍到死,也絕不碰你!”
可那藥太烈了,容微月竟流著淚,主動仰頭吻上去:“可是賀景初,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們被迫抵死纏綿,在命懸一線的日子裏相依為命。
直到七天後,他們被警察所救。
隨後,一段有關綁架案的視頻,開始在全網瘋狂傳播。
視頻裏,他們擁抱在肮臟的地板上,肆意交纏,曖昧情動......
一時間,賀景初成了圈裏人人喊打的壞種,所有人都罵他趁著綁架案,強迫了容大小姐,更有甚者,造謠這場綁架是他親手所為!
容微月得知後,立即站了出來,她替他解釋,說自己才是主動的那一方。
可網上壓根沒人信......
鬧的滿城風雨時,容微月卻大張旗鼓地找上了他:“景初,你要不要娶我,成為我的丈夫?”
那天,賀景初笑了下,甘之如飴地將她攬進了懷裏。
自此,一位遊戲人間的不羈浪子,一位端方清冷的容大小姐,徹底綁在了一起。
可容家家規,凡家族後輩的婚事,必須要容家全員投票通過。
於是,自那之後的兩年,容微月每年都要領受最為嚴苛的家法。
第一年投票,因沒有通過,她被罰跪在祖祠,絕食五日。
第二次投票,再次被駁回,她被關進暗室,吃了九十九鞭......
直到第三年,賀景初再也無法忍受,他風風火火地追著容微月的車子,去了容家老宅。
三年了,他一顆心早已淪陷在容微月身上。
所以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帶她走!
可等他匆匆衝進容宅,卻發現滿屋子的容家人,哪有什麼所謂的投票。
隻有容母“砰”的一聲摔了手中的茶盞。
“容微月,三年了,你想氣死我們是不是!”
“你明知道容家絕不可能接受賀景初,他可是一手策劃了那場綁架案,還把你給強迫了!他害我們容家臉麵盡失,可你不但謊稱自己是主動的,竟還要嫁給他,我看你分明是在報複!”
“就因為三年前我們駁了你跟秦聞宴的婚事,你便要嫁給這南城最渣的男人,你一次次用賀景初逼我們,氣我們,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妥協,同意你嫁給秦聞宴嗎?!”
這一刻,門外的賀景初刹住腳步,大腦空白一片。
什麼意思?
容微月利用她?
而秦聞宴......又是誰?
也是這時,容微月沒反駁一句,竟起身跪了下去。
女人清冷的嗓音驟然響起:“媽,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報複。”
“我就問一句,聞宴有什麼不好?他出身北城豪門,溫潤矜貴,能力過人,就因為幾十年前兩家間的那點矛盾,你們便不準我嫁給他,還放言,除了他,其他圈內少爺都行!”
她諷刺地笑了下:“好啊,那我便嫁個爛到家的,看你們的麵子往哪擱!”
“你放肆!”
主座上,容家老爺子氣的將拐杖揚手砸了過來。
容微月沒躲,“砰”的一下被砸中額頭,頓時鮮血如住。
可她卻無所謂地扯唇:“我還是那句話,要想讓我跟賀景初斷了,那就同意我嫁給聞宴!”
眼看著容家亂做一團。
門外的賀景初,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全部力氣。
他分明想要衝進去,可身體卻緊繃到發抖。
想不到他淪陷三年,卻不過是容微月拿來報複容家,達成目的的一顆棋子?
他雙眼赤紅,就這樣扶著窗欞轉身。
他想要知道全部......
容家老宅外,容微月的車子穩穩停在路旁,賀景初快步衝過去,一腳踹開了車門。
司機被嚇到,快步從車裏衝出來時,車門已經癟了一大塊。
而賀景初,正冷眼看向他:“我問你,跟了容微月多少年?”
“賀,賀先生,我跟在容小姐身邊,八年了。”
他死死攥緊拳頭:“認不認識秦聞宴?”
那司機顯然表情一滯,心虛到不敢搖頭。
卻又聽到他恨恨咬牙,顫抖的聲線:“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不然,我今天就去把容微月的車子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