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間,周婉婉自然的摸了下我的肩膀。
“我的陸然現在大氣了,有做大哥的樣子了。”
這話像誇狗一樣。
我心裏翻湧起惡心。
之前因為她出軌的事,我鬧的滿城風雨。
當眾掀桌,光是打江淮,他就進醫院15次。
媒體曝光,等等行為,讓她丟了無數次臉麵。
但她從沒收斂過。
每次都隻會說我:
“你出門看看,這個圈子裏哪個女人外麵沒男人!”
“我玩歸玩,又不是不要你!”
也說過很多次:
“無論我有多少個男人,你都是老大,都是他們的大哥。”
直到我爸去世那天,我徹底清醒了。
做了3年“瞎子”,“聾子”!
換來她一句褒獎:
“我的陸然終於有做大哥的樣子了。”
這3年我沒再幹涉過她。
我的存在對她來說也如空氣般。
就連兒子歲了,她還不知道,我把她曾經背著我引產掉的7個月的兒子,偷偷抱回來養活了。
就因為江淮那一句話:
“你都要為他生孩子了,我們還是分了吧!”
“我可不想以後你的小孩罵我是小三。”
周婉婉為了挽回她,引產掉孩子。
騙我說,她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孩子才沒的。
那時我為了救活兒子,三天三夜沒合眼。
差點心梗猝死被醫生搶救時,她正陪江淮在路邊擺攤賣澱粉腸。
她說他愛慘了江淮身上那股不拜金,靠自己自食其力的優秀品格!
我淡淡冷笑,什麼都沒說。
在我心裏,她早就死了。
嶽母生日宴那天,我走了個過場。
可提著禮品進來時,赫然看到周婉婉和江淮一左一右站在嶽母身邊。
嶽母眉開眼笑的正跟熟人聊天。
“周夫人,您今天的發型真好看,配您這一身旗袍,真是優雅無敵了。”
“戴上這發簪真是太絕了。”
嶽母摸了下頭上的優雅複古發簪,唇邊揚起溫婉的笑容。
滿眼認可的拍了拍江淮的手背:
“是我女婿送我的發簪,他眼光好。。”
原來嶽母也認可了江淮。
江淮落落大方的笑著回應:
“媽,喜歡就好。”
周婉婉笑著說:“媽,最喜歡你了,跟我說了好多遍。”
“你能做我們周家的女婿,是我們周家的福氣。”
我心裏泛起冷笑,不屑多留一秒。
正要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江淮的聲音:
“陸然哥。”
他語氣輕快,故意讓別人誤以為我跟他關係很好。
我頓住,從容轉身,微微一笑。
他目光閃過一絲意外,他的預判應該是我會擺臉子。
或是情緒崩潰不給嶽母麵子,憤然離場。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從容,淡定。
“陸然哥,今天氣色不錯。”他故作從容,熱情。
“謝謝。”我微微一笑,接了這話。
對於他,我早不放眼裏了。
他的那些故意而為之的敵視行為,在我這純粹是多此一舉。
嶽母自然對我道:
“你們兄弟倆陪我一起招待賓客。”
我腦海裏突然翻湧出, 嶽母之前對我說的話:
“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兒子,我會把你當親兒子疼。”
“婉婉要是敢出軌,我第一個打斷她的腿為你出氣。”
這句話猶在昨日,清晰無比。
可現在讓我無比難堪的也是她。
她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低語:
“陸然,江淮挺好的,他跟之前的那些男人不同。”
我淡淡一笑,違心道:
“媽,說得對。”
反正我要離開了,這裏的一切對我都不重要了。
嶽母欣慰一笑: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她抬眸對周婉婉說:
“我就說吧,陸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周婉婉目光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自豪道:
“是我調教的好。”
當我是,貓,狗呢。
換做以前,這個生日宴會被我砸的一桌不剩。
現在,我不會為不值得人費一點情緒和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