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磨完許清歡,謝承煜就帶著楚婉嫣離開了。
許清歡抱緊單薄的身子,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草葉上的露水凝結又化開,才恍惚發覺,天早已亮了。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歇斯底裏地大聲哭鬧。
許清歡異常平靜地撥通了律師的電話,讓對方盡快擬定好離婚協議。
做好一切後,別墅外傳來聲響,是謝承煜回來了。
楚婉嫣滿臉得意的炫耀著身上的禮服,看戲一般看盯著許清歡的臉色。
許清歡看過去,是謝承煜之前為許清歡設計的,但現在穿在了楚婉嫣身上。
換做以前,許清歡一定是要鬧的,哪怕將禮服撕破她才罷休。
可現在許清歡內心隻是稍稍波動了一下,最後輕聲說了句,
“很漂亮。”
沒有預想中的吵鬧,也沒有以往的失態,楚婉嫣沒有看到許清歡臉上一絲一毫的崩潰。
楚婉嫣有些不相信她的反應,連在一旁的謝承煜也微微挑眉。
許清歡的反應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隨即,她指著許清歡手上戴著謝家的祖傳手鐲,對謝承煜說道,
“我要這個手鐲,給我。”
看著手鐲,許清歡恍然。
那是當初謝承煜親手為她戴上的,他說
“隻有謝太太才配戴謝家的祖傳手鐲。”
回過神來,許清歡沒有留戀的一把摘下手鐲,任憑腕間勒出紅痕,也毫不在意,徑直遞給了楚婉嫣。
剛要向謝承煜告狀的楚婉嫣愣了愣神,似是沒想到她這麼爽快。
謝承煜嘴角微揚,眼神欣慰的像看一隻聽話的寵物,摸摸許清歡的頭,說道,“這才乖。”
仿佛又恢複了以往兩人甜蜜的樣子。
輕易得到手鐲的楚婉嫣愣了愣,覺得許清歡無趣極了,索性又要去騎馬。
“聽說清歡之前騎馬很厲害,叫上她一起好不好。”
“都聽你的,小公主。”謝承煜寵溺的捏捏她的臉。
許清歡隻好跟著去。
馬術場內,謝承煜為了博楚婉嫣歡心,早已包下了整個場地。
不遠處,他正耐心十足地指導楚婉嫣騎馬,兩人依偎在一起,親密無間。
楚婉嫣坐在馬背上,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隨後仰起臉,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這個吻像是點燃了導火索,謝承煜再也按捺不住,俯身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了下去。
這個纏綿的吻持續了許久,他們旁若無人地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裏,將許清歡徹底晾在了一旁。
許清沒有關注那邊,隻是低頭專注地在手機上填寫著國外頂尖設計院校的申請表格。
從前因為謝承煜,她硬生生放棄了進修的機會,如今她徹底想通了,也沒必要在這段感情裏浪費時間。
一吻結束,謝承煜寵溺的看著楚婉嫣騎馬,楚婉嫣要求跟許清歡比一比。
可在比賽過程中,楚婉嫣騎馬突然朝許清歡撞過去。
許清歡措不及防,狠狠從馬背上摔下去。
頭還磕到一旁的石頭,她抬手一模,指尖瞬間沾上溫熱黏稠的血。
謝承煜見狀,第一時間衝過去,緊張地檢查楚婉嫣有沒有受傷。
許清歡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爬起來,對著騎在馬上毫發無損的楚婉嫣連聲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三聲道歉,是謝承煜之前定下的規矩。
但凡惹得楚婉嫣不快,必須立刻賠罪。
之前她因沒有及時道歉,就被謝承煜關到漆黑的禁閉室。
哪怕她哭著,求著男人,告訴自己有幽閉恐懼症,男人也充耳不聞,任由她在裏麵餓了三天三夜。
謝承煜滿意的看著許清歡聽話的態度,楚婉嫣眼底劃過一絲得意。
片刻後,謝承煜才注意到許清歡手上的血跡,胸口微微疼了一下,難得開口關心道,
“磕到了?待會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完,就帶著楚婉嫣離開。
許清歡最後自己去了醫院,包紮好傷口後。
竟看到從來不發動態的謝承煜發了條朋友圈。
畫麵是謝承煜在雪山腳下笑意盈盈的看著楚婉嫣。
那是之前許清歡一直念叨的地方,因為謝承煜工作忙一直沒時間去。
許清歡盯著屏幕,內心毫無波瀾,隻是平靜的順手點了個讚,評論道:“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