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京圈佛子結婚五年,他從不碰我,我原以為他是兩袖清風不染風塵。
直到他最近頻繁出現在“夜色”,縱容年輕女大在他懷裏任性撒嬌。
我沒有生氣,替他澄清所有緋聞,大方給他寵著的女孩送去衣服首飾。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他如命。
直到我意外得知失蹤的男友還沒死。
後來,爆料他婚內出軌的人是我,逼他簽下離婚協議的是我,讓他被京圈群嘲跌落神壇的人,還是我。
最後他紅著眼質問我為什麼,我卻挽住男友的手,平靜回答:“因為我愛的人不是你。”
1.
傅老爺子八十大壽,我忙前忙後處理好傅一舟的緋聞,對方不僅不心疼我熬了兩個通宵,還讓精疲力盡的我去安排壽宴。
忙碌時,我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
“思黎姐,一鳴哥找到了!現在人就在紅會醫院,他說什麼都要見你一麵!”
“你說什麼?”
“薑一鳴!他的臥底任務成功結束,現在人已經回來了!”
薑一鳴是我失蹤男友的名字。
六年前,他和我說要外出執行任務,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即使我再不情願,也依舊尊重他的選擇。
後來每個月薑一鳴都會固定給我發來平安的信息。
直到五年前,薑一鳴失蹤,我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找到傅一舟,隻因他和薑一鳴有幾分相似,能夠緩解我的思念,而傅一舟當時讓我嫁給他,也隻是做有名無實的少夫人,替他處理好一切。
結婚五年,傅一舟有重度潔癖,從不碰我,也不讓我進他的房間。
我原以為是他兩袖清風不染風塵,可事實卻是傅老爺子信佛,不許子孫節外生枝。
傅一舟忌憚老爺子的威嚴,拐彎抹角的讓我替他瞞下一切緋聞。
結婚不到三年的時間,傅一舟就常常以和我過二人世界為借口,低調出入夜色等場所,剛開始我和他鬧過,他卻告訴我,要理解他身為男人的天性。
看著那張臉,我甘之如飴的接受。
傅一舟偽裝的很好,外界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而同樣的我也很乖巧,盡心盡力的幫助他,替他解決家庭瑣事,幫他澄清輿論緋聞。
因為那副跟男友相似的臉,我甚至一度付出五年的感情,可他卻將我的真心踩在腳下。
而現在,薑一鳴他還活著!
我深吸一口氣,幾乎落荒而逃,趕去醫院。
到了紅會醫院,我衝到薑一鳴所在的ICU病房裏。
六年裏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插滿醫療設備,整個胸部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我隔著玻璃窗跟薑一鳴對視,看著他臉上一刀又一刀的劃痕,我的心也跟著絞痛。
可這和重逢相比,都不算什麼了。
見到薑一鳴的那一刻,我在心裏悄然列下了離開傅一舟計劃。
三天後,我會曝光傅一舟婚內出軌的所有罪證。
2.
次日,一道急促的鈴聲將熟睡的我吵醒,是傅一舟打來的視頻電話。
“思黎,有件事情你趕緊處理一下。”
“哥哥,什麼事呀?”
“是陳言,她趁我不注意留下了孩子,現在想用懷孕威脅我,和以前一樣,處理掉她的孩子就行。”
換做以前,我會難受,可現在的我,心如止水。
見我不說話,傅一舟如花孔雀一樣,展露出那張和薑一鳴相似的臉,小聲的叫了一聲:“思黎?”
看到我眼神裏的厭惡,傅一舟心頭不由一怔,一陣慌亂過後,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在脫離他的掌控。
“好的哥哥,我會處理好的,放心吧。”我搖搖頭不再看向他。
現在和他對視的每一秒,都讓我惡心不已!
傅一舟眼巴巴的望著我,我直接無視,厭煩掛斷了視頻通話。
他卻不死心的發來消息:『這段時間有點忙,忽視你了,對不起啊,明天哥哥帶你去玩怎麼樣?就去看你一直想看的藍眼淚。』
這些話說的我有些觸動,可接下來,他的話再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不過陳言吵著鬧著要和我去青島,明天你等我回來就帶你去。』
真是辛苦他這麼久,不愛我卻要裝成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
傅一舟對一個人上心的次數有很多,可我一次都沒有感受到。
曾經我也質問過他,為什麼凡事不能以我為先。
那時候他的說辭是:“我真的很忙,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顧及每個人,你要想穩坐傅夫人的位置,就要習慣這種相處方式。”
而他從來不是沒時間和精力,隻是那個人不是我。
本不想答應他的邀請,可我要在薑一鳴醒來前,解決掉傅一舟和他的那些麻煩事。
我譏諷一笑,簡單的回了個嗯,應下了他的鴻門宴。
他哄我的手段,這五年來盡是如此,大到出門旅,小到鑽戒項鏈,到底是他的小情人想要,還是我想要?
但現在,我手裏沒有多少他婚內出軌的實證。
傅一舟這人一向謹小慎微,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瞞天過海,除了我,幾乎沒人知道京圈佛子私底下是個浪蕩公子哥。
就是不知道傅一舟的那些小情人看見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畢竟離婚不是件小事,我可要為他準備一件大禮。
傅一舟見我答應,壓根沒再想那麼多,把我的反常拋之腦後,以為我會和以前一樣把自己哄好。
可我早已醒悟,不會再重蹈覆轍。
傅一舟,你和你那精心樹立的人設。
我都要撕毀。
3.
熟練的處理好陳言,我看著ICU裏躺著的薑一鳴,思緒陷入回憶。
我曾經問他,為什麼要當臥底警察。
他總是笑的坦然,說要保護國家,還要保護我。
打開手機看到傅一舟發來的地址,是布魯維斯號擱淺的地方。
威海市區到布魯維斯號,開車需要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早早化完妝下樓等待,卻遲遲不見傅一舟的身影。
一通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我給傅一舟的助理打去電話,對方不耐煩的回答我。
傅一舟還在青島。
就這樣我蹲在樓下好幾個小時,終於在臨近半晚時分看到了傅一舟的車。
為了處理緋聞,我很早就在傅一舟車上裝了針孔攝像頭,從根源上解決輿論的發生。
而現在針孔攝像頭裏的數據,恰好是我所需要的出軌作證。
據我所知傅一舟慣用的撩人手段,就是和人家在車裏進行一次激烈的運動,單向透視的玻璃會使兩人之間的情緒達到頂峰。
“抱歉我來遲了,上車吧,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到藍眼淚。”
傅一舟原以為我會生氣,可我隻是點頭應下,徑直坐到後排靠窗的位置。
他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手一頓,察覺到我的異常後,隻當做小女生耍脾氣安撫道:“下次不會再讓你等這麼久了。”
我抬眼和他對視一眼,對方心虛的開始收拾後備箱的東西。
而我悄悄取出通風口的針孔攝像頭,將裏麵的視頻導出備份。
隨後傅一舟帶著我開車前往布魯維斯號的海灘。
等到海灘早已夜深人靜,他貼心的拿出椅子讓我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把帳篷整理好就可以帶你去看藍眼淚了。”
等忙完一切傅一舟替我脫下靴子,帶我赤腳踩到了藍眼淚的海裏。
淡藍色的星光點綴了深邃的大海,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舒心。
這一刻,我們彼此都有一瞬間的觸動,如果一開始我和傅一舟就是幸福的......
4.
夜晚我躺在帳篷裏,看著天上的星星,耳邊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傅一舟拉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說他是愛我的。
後半夜他出去接電話,卻遲遲沒有回來,我跟了出去,聽到了傅一舟的通話。
“阿言,你想要的沙灘畫我給你畫了,還給你拍了藍眼淚和布魯維斯號,怎麼樣高興了嗎?”
“放心,海浪帶走了我給你寫的祝福,我們一定會再有孩子的。”
“過兩天我就回去,到時候好好陪陪你,太晚了你剛流產身體還沒恢複,不可以熬夜,記得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去醫院複查,別落下後遺症。”
“寶貝晚安。”
我回到帳篷,將剛才錄下的證據發給律師朋友,讓他替我擬好離婚協議。
而忙碌完一切的傅一舟,回到帳篷後一眼便看見了離婚兩個字。
他瞬間緊張起來,“思黎,誰要離婚?”
我掃了他一眼,“我朋友老公出軌,她讓我幫忙問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哥哥緊張什麼?”
“沒什麼,早點休息吧。”
傅一舟見我和以往一樣乖巧,懸著的心落回去。
我乖巧的躺在帳篷裏,傅一舟順勢躺在我身旁,我身形一頓卻又逐漸放鬆。
結婚五年他從不碰我,我可不信他會在今晚對我動手。
第二天回到市區後,我就沒再見過傅一舟的身影,而我也悄然處理好離婚的一切事宜。
直到幾天後傅一舟的助理打通我的電話,說那個叫陳言的女孩非要見我一麵。
架不住對方的電話轟炸,我去了傅氏集團。
一進門陳言便鎖定在我身上,她如同潑婦一般,衝著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謾罵。
“就是你這個賤人!我的孩子流產了!都是因為你!”
“你給我的孩子償命!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怪不得傅總不喜歡你!周思黎你不得好死啊!”
公司裏所有人都因為她的這兩句話,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
這件事鬧到了傅一舟那邊,在他到來的時刻,陳言拉起我的手,借力故意摔倒在地。
“血!是血!”
傅一舟陰沉著臉走過來,入目便是陳言摔在一片血跡裏哭的撕心裂肺。
他一把推開我,我的高跟鞋摔斷腳後跟,我也摔落在地。
我還沒站起身,就聽陳言哭的傷心:“傅哥哥,是姐姐害了我們的孩子,我隻是想讓姐姐道歉,可姐姐卻罵我賤人,說我勾引你。”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姐姐還要欺負我啊?”
“我沒有哦,大堂裏有監控,不信可以去查的。”我立馬反駁。
傅一舟卻走到我麵前,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公司監控三天前就壞了,這些事情一直是你在處理,我說最近怎麼沒見你來公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說罷傅一舟就帶著陳言急匆匆趕往醫院。
而我愣在原地,逐漸心寒的同時,我卻笑了。
他對這陳言還真是真愛,都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剛才那些話,不外乎已經讓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
傅一舟坐實出軌!
半小時後,我同時收到了傅一舟和薑一鳴給我發來的消息:
『阿言失血過多,你和她都是A型血,趕緊來醫院!隻要你給阿言獻血,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再追究,你要是不過來,我就派人把你綁過來!』
『小黎,我醒了,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