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宋時蘊是被音樂聲吵醒的。
“這是在幹什麼?”宋時蘊攔住一個忙碌的傭人問道。
傭人上下掃視她一圈,隨後輕蔑地開口:“這是陸先生為了哄蘇小姐開心,給她在家裏辦了生日會。”
聞言,宋時蘊心下一驚。
陸知行的潔癖最討厭人來自己家,他說全是細菌。
結婚這麼多年,宋時蘊的父母都從未進過家門,如今為了蘇媛媛開心,他竟然能接受這麼多人來自己家。
不過自己要離開了,宋時蘊也懶得管。
宋時蘊站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仿佛這裏不是自己的家。
蘇媛媛穿著昂貴的高定裙子,站在眾人中間,像一個公主一樣,陸知行像個騎士一樣站在一旁。
忽然,蘇媛媛的目光鎖定在了宋時蘊身上。
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哼了一聲扭過頭。
“怎麼了,我的小祖宗?”陸知行立刻察覺她的脾氣。
“宋時蘊出來了!她是不是在故意惡心我?我們兩個沒領證,你說過,你對我的愛不變。”
“那她現在出來,不就是頂著陸夫人的名號給我難堪嗎?這不就是在羞辱我嗎?”
陸知行立刻哄她:“好好好!你說怎麼辦?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
“我要你當眾宣布以後我才是陸家的女主人,還要她去後山上給我摘一束花賠罪!”
“來人,把宋時蘊帶去後山,按媛媛說的做!”
話落,保鏢立刻上前。
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後山可是沒有開發過的荒山,不說有沒有,那座山既難爬,還可能有蛇。
宋時蘊死死盯著陸知行,渾身忍不住地打顫。
“陸知行,非要這樣嗎?”
她不敢奢求陸知行愛她,可如今,她的生命在他麵前都無足輕重嗎?
陸知行看著她,不在意地輕輕點了點頭。
“宋時蘊,我勸你乖乖聽話,宋氏集團存活到現在全靠陸氏的訂單。”
“如果沒有宋氏集團,那你的家人......”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可宋時蘊瞬間渾身僵硬。
他竟然用父母來威脅她!
看著陸知行冰冷的眼神,宋時蘊知道沒有希望了,任由保鏢將自己拖走。
山路陡峭,她沒帶任何專業的設備,腳下的拖鞋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路上的雜草劃破了她腿上的皮膚,腳早就被磨破了,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有時很甚至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
而此時,蘇媛媛正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看著宋時蘊的摘花直播。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時蘊終於看見一叢野花。
她連忙爬過去,一朵一朵摘下,就連根莖上的刺紮破她的手指,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隻是機械地摘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湊夠了一小把。
下山的路可比上山的困難多了,一不留神,就會摔倒。
等到了山腳,宋時蘊的身上早就沒有一塊兒好皮膚,幾乎都被擦傷了。
身上混合著血水和泥土,看起來十分可憐。
陸知行看見她這副樣子,隻皺了皺眉,說了句“好臟!”
隨後他麵對所有的賓客,大聲宣布:“未來,蘇媛媛會是陸氏的女主人,我愛她,我的人我的心都隻屬於她!”
聞言,宋時蘊徹底心死了。
陸知行,你把我最後的尊嚴也踩在了地下。
傍晚的微風吹在宋時蘊臉上,讓她徹底清醒。
她從後門回到陸家,處理好傷口後,她拿上離婚協議書,轉身離去。
從此以後,她和陸知行,和陸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