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名常駐非洲的長頸鹿按摩師。
每月準時給18歲的女兒轉賬10萬。
原以為女兒在國內過著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可視頻一接通,她麵黃肌瘦唇色發白。
“媽,求求你多給我點錢吧!你每天隻給我9塊9的生活費,我連買包衛生巾都不夠!”
我有些疑惑,將轉賬記錄的截圖發給了她。
可女兒的臉卻陰沉可怖:“你少拿這種P圖來忽悠我!”
“如果不是王媽每天把她兒子的窩窩頭分我一半,我早就餓死了!”
“王媽是我親媽,你簡直就是惡毒的後媽!”
掛斷視頻,我點開女兒保姆王勤的朋友圈,驚呆了。
她兒子餐餐都是帝王蟹,海參魚翅,燕窩粥...
01.
初見王勤,是在家政市場。
她帶著六歲的兒子正啃著發酸的饅頭。
我看她為人老實又可憐,便將她帶了回去。
每個月開她一萬元,隻需負責女兒心怡的日常起居。
一萬塊的工資,
不至於餐餐都能吃的起山珍海味吧?
結合女兒說的那些話,
我越想越不對勁,立即關閉了每個月給女兒的自動轉賬功能。
暫停了這個月的打款。
我掏出手機通訊錄匹配到了王勤的某書賬號。
天哪!
筆記中她背著香奈兒坐在瑪莎拉蒂上兜風,
儼然一副豪門闊太的模樣。
筆記下方女兒竟然給她點了個讚。
我腦補了一百種可能的畫麵,隻覺得頭皮發麻。
立即給國內的老公打去電話想問個究竟,他的電話卻一直不在服務區。
放下手機,右眼皮直跳。
我直接給園長發了條休假短信,訂了最早的航班,飛了回去。
一進家門,
王勤看到我,她身體顫抖了一下,全身繃緊。
手中的碟子掉了下來,碎了。
“太太,您......回來了。”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額頭皺紋深陷,全臉的細紋數不勝數。
腳上仍穿著那雙帶有補丁的襪子。
這下我又疑惑了,莫非那些照片都是她虛榮心作祟P的圖?
顧不了這麼多,此時我想見寶貝女兒的心到達了頂點。
“心怡呢?”
王勤沒敢抬頭看我。
她一溜煙跑上樓,徑直走向女兒的房間並迅速將房門反鎖。
“小姐有起床氣,今天周末,太太您還是讓她自然醒吧!”
我轉動著門把手,裏頭卻傳來女兒略帶沙啞沒好氣的吼叫聲:
“都他媽給我滾遠點!別吵我睡覺!”
我心頭一顫,隻覺得對女兒虧欠太多使她脾氣見長。
這麼多年我隻給她提供了富足的物質條件,卻沒給足她愛的陪伴。
想到這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突然一股刺鼻的濃煙飄了進來。
嗆得我好一陣咳嗽。
我以為突發火災,像個小醜一樣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王勤和女兒的名字。
可等我跟隨著濃煙找到源頭,
卻發現是王勤躲在衛生間裏慌裏慌張的燒著一堆帶有血漬的衣服。
“王勤,你在幹什麼?”
王勤眼見最後一件衣服化為灰燼,她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表情。
“這是我來例假時不小心弄臟的衣服!”
我知道她在說謊,怒目圓睜的盯著她的雙眼: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來大姨媽弄臟的衣服不洗直接燒了,你不覺得可笑嗎?”
“還有,誰允許你私自在我家放火,你一個保姆膽子也太大了!”
王勤沒說話,她用簸箕將衣服的灰燼倒入馬桶準備衝走。
我一把攔住了她的雙手。
灰燼中那塊尚未燃盡的布料我一眼認出,
這是我從非洲給女兒帶回來的純手工縫製的裙子!
我撿起這塊布料,聯想到剛剛女兒沙啞的聲音,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隨手拿起衛生間修水管的扳手直衝女兒的房間。
02.
此時王勤的額頭上不停的滲著冷汗。
她聲音哆嗦,阻止著我前進的每一步。
“太太,您這樣會嚇著小姐的!”
我臉色鐵青的衝著她吼叫道:
“滾開!你隻是一個保姆,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不想丟了工作就給我閉嘴!”
直覺告訴我,女兒有危險。
我偷偷給做律師的發小發去了求助短信。
這一次我沒有叫門,
而且直接抄起扳手砸向女兒的房門。
門鎖落地,房門打開。
滿臉膠原蛋白的女兒悠閑的坐在梳妝台前不慌不忙的打扮著自己。
眼前的女兒和視頻通話中唇色發白的女兒簡直判若兩人。
王勤看到女兒,長舒一口氣。
接著她跟女兒相視一笑,眼神裏盡是故事。
女兒見到我,沒有驚喜,反而多了幾分厭惡。
她甚至連媽媽都沒叫,開口閉口就是錢。
“你個老不死的終於回來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呢?快給我打過來!”
“你這麼摳,不怕死了遭報應!”
她不是收不到我轉的十萬塊生活費嗎?
怎麼才晚了幾天,就急成這樣。
女兒說話的細微表情很是生疏,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我沒吭聲,徑直走到女兒的衣櫃前。
打開衣櫃,果然我給女兒買的裙子統統不見了。
裏麵清一色的是我從未見過的牛仔褲和襯衣。
我拿起地上的運動鞋,鞋碼37。
可女兒的鞋碼是35.5。
往裏望去,房間的床頭櫃上擺了一束新鮮的百合。
女兒從小就對花粉過敏,她怎麼可能在房間擺上鮮花。
我發了瘋似的衝到眼前這個女孩麵前,扒開她後頸的長發。
“這不是我女兒。你們把我的心怡藏到哪裏去了?”
“心怡脖子後有一塊心形的胎記,你沒有!你是假的!”
女孩和王勤見我如此敏銳,麵麵相覷的愣住了。
我不再跟她們辯解。
衝出房間,在家裏開始角角落落地毯式的搜尋女兒。
“心怡,李心怡!是媽媽,媽媽回來了,你在哪兒?”
“你快出來,媽媽答應你不去非洲了!你出來好嗎?”
我邊跑邊大聲的喊,卻聽不到她一點回音。
王勤和女孩在後麵急吼吼的追著我。
“太太,心怡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是你過於敏感了!”
她話音剛落,我突然聽到一個女孩從喉嚨裏發出微弱“媽媽,媽媽”的音。
是頂樓的雜物間!
此時的王勤也察覺到了,她忍不住小聲的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再叫把她喉嚨割了!”
我從未見過王勤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心頭一顫。
直衝頂樓後,我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兩眼一黑。
隻見雜物間的窗戶被木條封死,木門被換成了鐵門並用鐵鏈子一層又一層的拴住。
透過門縫,裏頭傳出陣陣惡臭和濃鬱的血腥味。
“趕緊把門打開!”
王勤臉色驟變,渾身戾氣暴漲。
“這裏先生交代過,誰都不可以進去!”
“如果你非要進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她從哪兒拿了把斧頭,眼看就要向我砍來。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奪下斧頭,一刀刀砍在鐵鏈上。
鐵鏈斷了。
我打開鐵門,摸索著黑暗向裏頭探去。
看清整個雜物間後,我渾身的血液蹭蹭往腦袋上湧。
03.
眼前躺在地上的,
是跟我視頻通話,麵黃肌瘦的女兒。
隻見她瘦骨嶙峋,渾身滿是鮮血的被鐵鏈拴住。
身旁放著一隻布滿蛆蟲的餿飯碗。
她看到我,喉嚨裏不停的發出“媽媽,媽媽”的音。
卻因嘴巴被人用厚厚的布條塞死而無法講話。
我心痛的剛要走近,王勤手拿滾燙的電熨鬥陰測測的擋在女兒麵前,大聲的笑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
她一手薅起女兒的頭發,另一隻拿著電熨鬥的手直接朝著女兒的脖頸後麵燙去。
“呲啦”的焦糊味和女兒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勤,你他媽的喪心病狂!”
“我好心請你來做保姆,你竟然虐待我女兒,我跟你拚了!”
王勤狠狠的絆了我一腳,我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摔倒。
那個酷似我女兒的女孩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你又是誰?你怎麼會跟心怡長得一模一樣!”
“我是你女兒啊!”
“我呸!你才不是我女兒!”我的唾沫噴濺到了女孩的臉上。
女孩從王勤手中奪過電熨鬥,一把燙在了我的後背上。
這狠厲程度與王勤如出一轍。
皮肉燒焦、血肉模糊的疼痛感直往心裏鑽,讓我近乎昏厥。
王勤湊到我跟前,眼神陰毒如蛇。
“太太,心形的胎記永遠都不會出現咯!”
我氣的牙齒咯咯作響。
“我命令你,趕緊放了我女兒!否則我就報警!”
我顫抖著雙手剛從口袋裏將手機掏出,就被王勤一把奪了過去。
“想報警?”
她皺了皺眉,從女孩手中接過一盆滾燙的鹽開水,
一點一點澆向女兒剛剛被燙紅的傷口。
女兒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她因疼痛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越掙紮,她,就越痛!”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說罷,王勤奸笑著將我的手機反複砸向地麵,砸成碎渣。
“報警!我看你拿什麼報!”
我雙眼猩紅的盯著王勤。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的女兒?”
此時,王勤從口袋裏掏出她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這個月的十萬塊還沒到賬,那就罰你往這個賬戶打1000萬!”
我定睛一看,她銀行app的賬戶名上赫然寫著“李心怡”三個字。
王勤這個賤人!
原來她早就將女兒控製,偷走了她所有的社交賬號,搶走了本該屬於女兒每月十萬的生活費!
這一次,我暫停打生活費,她狗急跳了牆!
王勤這個毒婦,簡直滅絕人性到了極點!
“你們這是搶劫勒索,等著吃牢飯吧!”
吃牢飯三個字,似乎觸發了王勤的敏感神經。
她一腳踹在我小肚子上,疼的我瞬間直不起腰來。
接著她就像瘋了似的拎起女兒的頭發,狂扇巴掌。
她知道,每扇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吃牢飯?該吃牢飯的人是你!”
“是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人生,你和你的女兒都該死!”
“別說每個月十萬,就是每個月100萬,都是你欠我的!”
我被王勤說的一頭霧水。
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兒,來不及細想。
我使出全身力氣爬向女兒身旁,終於將她嘴裏的布條扯了出來。
女兒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她已經被折磨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握住,悶悶的疼痛感傳遍全身。
就在我頓感無助之時,鐵門被打開。
04.
是老公李明亮牽著王勤兒子的小手緩緩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來不及多想,此時隻覺得李明亮是我跟女兒的唯一救命稻草。
“老公,快,快報警!”
“你趕緊救救心怡,她快被這倆惡魔折磨的快死了!”
誰知李明亮看清我麵龐的一刹那,臉上閃過一絲冷淡的殺意。
他走到王勤身邊,摟著王勤的腰親昵的叫她“寶貝”。
“怎麼樣?這個賤人的錢到賬了嗎?”
這個畜生,他竟然跟王勤......
王勤嬌羞看著李明亮搖搖頭。
她轉臉看到我,麵目猙獰到扭曲。
王勤彎腰撿起我被砸爛的手機,將我的電話卡插入了她的手機。
她一通操作後,衝過來死死的按住我的腦袋讓我刷臉。
“卡裏有多少錢?通通給我轉過來!”
“少一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雙眼猩紅的盯著李明亮,緊緊的咬住下唇扭過頭去誓死不從。
王勤抬手一巴掌呼在我的臉上。
“賤人!給我老實點!”
突然李明亮注意到身旁那個長相酷似女兒的女孩。
他竟熟練的將女孩摟入懷中。
“乖女兒,快看爸爸給你帶什麼禮物來了!”
隻見李明亮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愛馬仕滿鑽白金手鐲,價值四十多萬。
這隻手鐲我喜歡了好久,一直舍不得買。
“謝謝爸爸!”
“你想要月亮,爸爸都給你去天上摘!”
爸爸?女兒?
我腦子混亂如麻,使出渾身解數聲嘶力竭的衝著李明亮吼道:
“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是假的!你不要被她騙了!”
此時,王勤的嘴角閃過一抹譏誚的笑。
“憑什麼非得是跟你生的女兒!”
“假如這個女兒是跟我生的呢?”
我赤紅著雙眼看向李明亮。
“奸夫淫婦!我在國外辛辛苦苦的賺錢養家,你在家給我養小三?”
李明亮不耐煩的給王勤使了個眼色。
王勤拿出整灌502膠水倒入了我的嘴中。
“閉嘴吧你!”
接著王勤邊控製住我的身體,邊掏出手機強行讓我人臉識別。
隻三兩下,我卡裏的五百萬存款全部劃到了王勤的手裏。
他們幾人看到錢,
竟毫不避諱的在我跟女兒的麵前開啟了香檳。
當氣氛嗨到頂點的時候,
王勤的兒子高喊了一聲:“躺在地上這個怪物的眼睛亮晶晶,比姐姐的好看!”
王勤轉頭看過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直逼我跟女兒。
“我不允許她比你姐姐好看!”
王勤瘋了!
她拿出香檳啟瓶器將女兒拖拽到我跟前。
我掙紮著猛的搖頭,發出陣陣哀嚎聲。
就在她抬手將啟瓶器的刀尖對準女兒的雙眼時,門外傳來一陣警笛聲。
“舉起雙手,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