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爸坐在輪椅裏,臉黑得像煤炭。
她媽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很臭。
難道沒人教她上完廁所之後要埋好嗎!
“王女士,你父親查出了尿毒症,急需腎臟移植,你母親身無分文,兩個人隻能在大街上流浪,而你卻一直聯係不上。”
路人罵道:“天啊,自己穿得光鮮亮麗,貓胖得像煤氣罐,卻對父母不管不顧,是人嗎?”
我在貓包裏急得團團轉!
主人故意盯著他們身後的王天賜說:
“他們的寶貝兒子呢?是死了嗎?”
警察補充說:
“你哥哥受了刺激,天天喝酒打人,你父母無法忍受,於是隻能出走找你。治病養老畢竟是雙方的事,我建議你們協商一下。”
王天賜說話還帶著酒氣:
“你踏馬拉黑所有人,自己一個人住這麼高檔的小區享清福,我為了給爸治病,把老婆本都賠進去了!有你這麼當女兒的?”
主人打掉他指人的手:
“少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你那錢本來就是他們賣房子的錢。誰得利,誰養老,少把我當冤大頭。”
王天賜聳聳肩,攤開手說:
“這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爸、媽——你們自己說,你們到底跟誰?要不要跟我走啊?”
她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小夭,我不想被他打了,我看清楚了,他是純粹的混賬,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呀。”
“那年你說你要上大學,你爸要你去打工,是媽媽賣血給你湊的錢。”
“我的小夭一下就長這麼大了。以前還趴在媽媽背上說,以後要救媽媽,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我不跟他走,我就認準你,隻有你才能給我養老。”
主人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問老頭:“你呢?”
她爸威脅道:
“我告訴你,老子生你養你一場,我就要你的腎,我不要他的,他天天喝酒,肯定早就爛了。你不管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麼逼死你爸爸的!”
主人的指甲掐進手心:
“好啊,一個個對我倒是狠心。”
“錢,沒花一分到我身上,養老治病倒是想著我了。”
“小時候,家裏明明有空房間,卻讓我睡在狗窩旁,和看門狗搶一口吃食。上學後,為了省那點學費,你們每次都要去學校,當著所有老師同學的麵,一口咬定我不男不女,不在交學費的範疇。”
“有事女兒,無事兒子。父母,就是你們這樣做的?虧你們還吃齋念佛,天天念慈悲心腸。”
“我有時候真希望,你們別認我這個女兒,有本事一輩子賴死他啊!”
主人的話有些多,對我來說有些複雜。
什麼糍粑香腸。
但是最後一句,我聽得很清晰。
圍觀的路人終於看清:
“原來是偏心爹媽!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這不就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沾上了就惡心一輩子!”
“可這能咋辦?法律上還得養啊,難道還能真逼死他們?””
警察也麵露難色與憐憫:
“王女士,你哥一沒有經濟實力,二又有家暴傾向,目前的情況,我們隻能先將二老托付給你。我們建議你後續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王天賜哈哈大笑,要飄飄然離去:
“爸媽,你們就跟著女兒享福吧,等我贏了錢,再來看你們。”
可他轉身那刻,兩個老人齊聲說:
“什麼女兒,我們不認識她!”
警察麵麵相覷:“啊?你們不想跟王夭一起生活嗎?”
他們看向主人的眼神非常陌生,死死拉著王天賜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