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皺眉。
“他說我們去了就明白箱子該誰來打開了。”
二伯看了一眼那些不認識的字,吐了一口唾沫。
“他說不定是想把咱們騙出去騙走咱們的寶貝。咱們先各回各家吧,不一定就找不到別的辦法開這個箱子。”
然而當晚,二伯家的長子就死在了茅廁裏。
他雙手僵硬地舉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地上寫著‘奶奶’二字。
二伯抱著兒子的屍體哭成淚人。
大伯舉著手機臉色灰白。
“那人發短信過來了,他不但知道我們家今天死了人,他還說......”
“隻要我們一天不打開箱子,隔一天就會死一個人,直到所有和媽有關的人都死光為止!”
大伯已經開始發抖了。
二伯咬牙。
“老太婆真是死了都不消停,她當時直接把寶貝給我們分了不就好了,非要說什麼給她最愛的孩子!老子怎麼知道她最愛的孩子是誰?”
“去!先把老大埋了。”
二伯把香煙扔在地上。
“然後把咱們家的小子們都帶上,去看看,我們有什麼好怕的!箱子是我們的,寶貝也隻能是我們的。”
大伯和二伯開來了家裏破舊的麵包車。
“把那個死丫頭也帶上,萬一用得上。”
我被他們粗暴地塞進車裏。
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黑蛇村,車子在彎彎曲曲的路上開得飛快,晃得人頭疼。
我趴在車窗上貪婪地看著外麵的景色。
奶奶說我這樣的賤丫頭以後肯定會被嫁給村裏哪個懶漢給堂哥們換一筆彩禮。
不知道如果出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遠遠的逃跑再也不回來了。
車子行駛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到了對方說的那個地點。
出來接我們的是一個冷著臉的高大男人。
他看了一眼大伯和二伯手裏的箱子,沉默地把我們帶進一個很高很大的房子裏。
“這是阿英以前的屋子,你們可以住在這裏。”
二伯直接拽住對方的領子。
“我們不是來做客的,馬上天黑了,你要是說不出這個寶藏到底怎麼打開,老子不介意跟你動手!”
但二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格鬥,幾招就把二伯放倒在了地上。
他冷冷地看了二伯一眼。
“急什麼,一時半會死不了人。”
“你們是阿英的孩子,按規矩也要先給你們接風洗塵。”
他轉身利落地下樓。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房子,牆上掛著鹿頭和動物的皮還有一串一串的東西。
木板很陳舊,但卻被人擦拭得十分幹淨。
最裏麵的房間裏有一張寬敞的床,上麵鋪著軟和的棉被,和奶奶在大伯家那個狹小的木床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大伯和二伯也全都從剛才被打的陰影裏緩了過來,驚奇地在房間裏亂晃。
“原來媽之前住的竟然是這麼大的房子,呸,死老太婆,有這麼大的房子也不告訴我們,害我們在小房子裏擠了幾十年。”
“看剛才那個男人也是有錢人,等打開木箱之後,到時候我們肯定比他更有錢。”
他們再次貪婪地看了一眼角落裏的箱子。
這時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上來。
“二爺給你們準備了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