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假死的丈夫守寡十年,他卻和我的好妹妹在海外兒女雙全。
地震時他衝進來用命護住我,咽氣時手裏還攥著妹妹的照片:
“若有來世,求你成全。”
再睜眼,我回到被迫嫁給他的那年。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撕了婚書,走向角落裏坐輪椅的傅家繼承人。
“傅先生,我掐指一算,你命裏缺我。”
看著他瞬間清明的雙眼,我笑了。
這一世,我成全他們下地獄。
也成全我自己,滔天富貴。
“你說什麼?”父親以為自己聽錯了,手裏的雪茄都忘了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要替柔柔去和傅家聯姻?”
畢竟,為了司行舟,我什麼瘋事都幹得出來。
而繼妹賀知柔有任何一點不如意,我都是第一個跳出來嘲諷她的人。
讓我代替她嫁給一個植物人守活寡,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平靜地開口:“柔柔還小,聯姻這種事,還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來吧。”
父親狐疑地打量我,“那......你和行舟的婚約?”
“取消了吧,”
“他們兩情相悅,成全他們。”
父親看著我,眼神複雜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但他終究是個商人。
比起我這個不聽話的長女,他更疼愛嘴甜會哄人的小女兒賀知柔。
前世,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我,來換取賀家的利益。
“好,我這就去安排。”他掐滅雪茄,毫不拖泥帶水地撥通了電話。
我走出書房,外麵正下著瓢潑大雨。
別墅外的草坪上,一個筆挺的身影直直地跪在雨裏。
是司行舟。
他是我母親收養的孤兒,與我一同長大。
前世,他也是這樣在雨中跪著,求父親收回讓賀知柔和傅家聯姻的決定。
那時我心疼得要死,不顧他的反抗,硬是叫人把他拖進了屋子。
後來,也是我用盡手段,強行和他結了婚。
而現在。
我隻是撐著傘,一步步走到他身邊,將傘朝他的方向歪了歪。
雨水瞬間打濕了我的半邊肩膀。
他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眸在看到我的瞬間,湧上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迅速移開視線,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折磨。
“賀知禾,你就這麼容不下柔柔?”
他的聲音和這雨一樣冷,凍得我骨頭疼。
我垂眸低聲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父親收回決定,那代價是什麼?”
他昂著頭,滿身傲骨,“我司行舟,絕不會讓賀家任何一個女兒,用婚姻去換取利益。”
“嗬。”
我笑了,笑聲瞬間被雨水吞沒。
“司行舟,犧牲已經成了定局,你跪多久都沒用。”
他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紮過來,“隻要你不從中作梗,這件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我慢慢收回傘,冰冷的雨水瞬間將我從頭到腳澆透。
“那還真是......可惜了。”
說完,我沒再看他,轉身走進別墅。
我沒打算告訴他,和霍家聯姻的人已經換成了我。
前世我們互相折磨的那麼痛苦,這一世,就讓他再多恨我一會兒吧。
這樣,當他發現婚禮那天,賀知柔自由了,而我嫁給了植物人,他隻會更開心吧?
想起前世他在地震中用身體護著我的樣子,我的心臟就一陣陣抽痛。
司行舟,上輩子你拿命救我。
這輩子,我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