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沒睡醒。”頂著幾雙眼睛的審視,張渚不緊不慢道:“這點諸位盡可放心,如若不信,可以去問主治醫生。”
“那什麼時候能醒?”謝成仁追問。
“這要看董事長的睡眠情況。”
也就是說不確定什麼時候能見到謝成業。
幾人臉色越發難看,懷疑也越發強烈。
謝琛來醫院不單是為了探病,還有公事要詢問,不可能一直在這裏等,但沒見到父親他又不放心,於是折中道:“既然這樣,我進去看看就走,不打擾會到董事長。”
這樣既不會打擾謝成業睡覺,他們這些親屬也能安心,其他人聞言都沒意見。
“抱歉大少,董事長休息期間任何人不能打擾。”張渚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這下謝琛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這是誰的意思?”
“是董事長的意思,也是太太的意思。”張渚不卑不亢道。
謝琮冷笑了聲,“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你那個太太就沒人見過我爸,到底是我爸本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太太的意思?攔著我們不讓見麵,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謝瑰眸光微動。
原來昨晚張渚守在門外不是為了等她,也不單是為了在母親身邊待命,而是為了攔住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來探望父親。
“太太是董事長的妻子,夫妻一體,沒有人比她更在意董事長的身體健康。”張渚仍是一副恭敬而平靜的語氣,卻叫人聽得火大。
謝琛按住就要發作的謝琮,沉聲道:“太太是妻子,我們是子女,她在意父親身體,我們也在意父親身體,沒道理她可以日夜守著父親,我們卻連見麵都不行。”
張渚還是那副死人臉:“大少,沒有說不讓你們見董事長,隻是現在不行。”
謝琮本就不是好性子,聽她推三阻四再也忍不住,“嘰嘰歪歪說這麼多有屁用?趕緊滾開!我現在就是要進去,看誰能攔我!”他說著就要上前去拉開張渚,謝瑄連忙拉住他。
“二哥,你別激動。”
謝珠也立即站到張渚身邊。
謝琮看他們堵在門口又是一聲冷笑,“我說一條看門狗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幫手。”
其他人也將目光轉向二人。
謝琛也忍不住有些懷疑,“阿瑄,太太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謝瑄一聽就知道這是懷疑上他和謝珠了,覺得母親和他們事先通過氣,他們才會和張渚一起在這兒演戲。
他搖搖頭,“隻說了爸沒什麼事,讓我們今天過來看他。”
但顯然他的話沒什麼說服力,隻有謝瑰覺得母親或許真的沒有跟他們說什麼,他們隻是看到張渚攔著大家不讓探望父親,而張渚是聽母親行事的,便下意識的跟張渚站到了一邊。
他們是這麼想的,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以王玉綺對龍鳳胎的寵愛,他們說不定昨晚就見過謝成業了。
謝琛沉聲道:“阿瑄,太太或許是為了爸考慮,但爸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必須親眼見到他才放心。”
謝瑄一臉無奈:“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阿珠也擔心爸,還擔心我媽,她本來就身體不好,守了爸一天一夜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