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知這連氏是個不安生的主,竟然又吵鬧起來,與自己的夫君廝打到了眾人麵前,差些誤傷了黎二姑娘。
族老們了解到事情原委,也是連連哀歎。這黎三爺是個成不了事的,娶的夫人也鬧得府中雞犬不寧。
黎太夫人:“老身想做主為老三休妻,找個事給他打發時間倒也清閑。族老們意下如何?”
黎三爺倒沒什麼意見,隻是低頭不語。似乎對休妻也毫無反應,怕是這幾年已耗盡夫妻情分。
連氏一聽休妻頓時開始撒潑,直接拉著黎三爺大聲喊叫。黎三爺麵對連氏的哭喊毫無反應,隻是說了一句:“任憑母親與族老做主,守忠無異議。”
眼看黎三爺不理會自己,連氏轉頭爬向黎錦若。 “黎丫頭,嬸母錯了,從今以後嬸母把你當親女兒對待。你和太夫人說說,別休妻。”
黎錦若微微蹙眉,並未應答。
連氏見無人理會徑直站了起來,雙眼通紅,指著黎太夫人:“太夫人,您莫不是忘了當初我們連家救三爺的恩情,堂堂安國公府!竟這樣恩將仇報!待眾人知道,你們安國公府以後如何自處!”
黎家眾人皺眉,確實是連氏當初碰見黎守忠被劫匪毆打及時喊來人,不然黎守忠怎的也要受些皮肉之苦。這事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若是休妻,難免落人口實。
楚元祁出聲了:“本王又聽說過這段佳人救黎三爺的佳話,黎三爺對連家小姐一見鐘情上門求娶。可本王記得,有人看見那劫匪與連家似乎有些聯係。”
話點到為止,黎太夫人也明白過來當年那事恐有貓膩。
隻不過那時劫匪未曾抓捕,黎守忠又對連氏上了心,後麵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老身做個主,黎三去我名下的酒樓鋪子當個掌櫃,盯著酒樓的營生。至於連氏,押在祠堂中,後麵處置!”
黎太夫人發話,結果定了下來。族老也是無異議。
“來人,把連氏看管起來,沒有老身的話我,誰都不許進。”
連氏麵上一片灰敗,讓雜役給帶走了。
黎太夫人看向楚元祁,麵色柔和些:“今日之事讓王爺見笑了,何不在安國公府品茶?今日來了一批新茶,雖不如宮中之茶,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楚元祁拱手笑笑:“太夫人發話,元祁自然是要嘗嘗的。”
楚元祁和太夫人交談好一會,見太夫人似乎有些疲了,於是道:“太夫人,不如讓黎小姐引我去安國公府賞花,聽說這兒的桃花開的甚好。”
黎太夫人沉吟片刻,這兩人先相處也是好的,不如先觀察觀察。黎太夫人點頭:“黎丫頭,你引王爺去看看吧。”
黎錦若福了福身:“是,祖母。”
院子裏,桃花開的正豔。楚元祁低頭為黎錦若拂去頭發上的花瓣,灼熱氣息撲麵而來:“聽說這桃花釀酒一絕,本王府時正得了一壇,不知黎小姐是否感興趣?”
黎錦若與楚元祁不過交談片刻,他竟然對自己的喜歡了如指掌。
不管是喜歡的首飾樣式還是點心菜品竟然都知道。可自己喜歡桃花釀這事隻有自己身旁的丫頭白笙知曉,這丫頭向來嘴嚴,他是從何得知?
黎錦若後退半步:“祖母不許我飲酒,怕是辜負王爺好意。時辰不早了,王爺回去吧,我就不送了。”說完便匆匆離開,留下楚元祁和小廝書羽站在原地。
楚元祁撚碎桃花瓣,看著黎錦若匆匆逃離的背影低頭輕笑。書羽一臉不解看著自家王爺。
黎錦若捂著微微發紅的臉頰,卻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仔細一聽,是堂妹黎意柳的聲音。
黎意柳是連氏的女兒,生性擔心,平日看著十分可憐,所以黎錦若也會時不時照拂一下她。
三房時常吵架,黎意柳就一個人躲在外麵。看來這次又是因為連氏的原因。黎錦若仔細看了半天,發現黎意柳就蹲在角落。
她輕輕拍著黎意柳的後背,安慰道:“意柳,別太傷心了,這不是還有你爹呢。這次嬸母做錯事,祖母也是為了正家風。”
聞言,黎意柳抬起邊布淚痕的臉頰,扯住她的衣角:“姐姐,你能不能說說情把我娘放出來。我娘就是一時糊塗,姐姐你也被王爺救下了,就放過我娘好不好?”
黎錦若沒有回答,隻是扶起黎意柳。
“我送你回院子裏去。”
黎意柳以為有希望,抹幹眼淚連忙點頭:“姐姐我跟你回去,你一定要和祖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