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河宗,宗門廣場。
陳玄如死豬一般,被甩在地上。
大師兄臉色冷峻,冷冷揮手:“關地牢去!”
“大師兄,”二師姐取出錦囊碎片,遞上前,“老六逃了!”
看到二師姐,陳玄瞬間瞳孔放大,臉上滿是驚詫:
“二師姐...”
二師姐正欲開口調笑,大師兄卻不耐煩地出聲打斷:“好了!”
“老三,你把陳玄關去地牢,等明日上交給上宗。”
“至於老六,哼!血墜在我手上,她跑不掉的!”
說著,大師兄又掏出一塊血色吊墜,上麵刻著一個‘六’字。
將吊墜丟給二師姐,大師兄語氣冷冽:
“老二,老六當初是你帶上來的,現在依舊由你帶她回來。”
“記住,一定要活的,否則那道門打不開!”
“是!大師兄放心!必不負所托!”
聽著這些秘辛,陳玄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六師姐說她在幫她自己,是這個意思。
自己與她,還真是同病相憐。
而大師兄能那麼快找到自己,和那血色吊墜脫不了幹係。
他暗自尋思,那東西怕是以精血之物熔煉而成,進而有著追蹤定位的功能。
如此,自己輸的不冤。
陳玄還想再聽,但三師兄已粗暴地將他拎起,往地牢而去。
“噗通!”
陳玄被甩進潮濕的地牢。
三師兄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陳玄,好久之後才離去。
全身繩索並未解開,依舊緊緊綁縛在身。
讓陳玄動彈不得。
這可不是普通的繩索,而是專為捆縛武者的蛟筋索,一旦捆上,難以掙脫。
遙想著即將到來的遭遇,陳玄不免歎氣。
“終究還是免不了魔宗一行,也不知未來如何。”
【運主附近存在逸散的氣運之力,是否收取?】
正當這時,腦中久久未曾發聲的天運鼎,竟陡然發出一道信息。
這道信息,讓陳玄眼前一亮。
“天運鼎竟可以自動探測氣運之力!”
沒有猶豫,陳玄忙在心中默念:“收取!”
頓時再有一道訊息傳出:
【收取氣運之力11縷,可選擇提升一項白色氣運詞條】
【身強力壯】可提升為【銅皮鐵骨】
【老馬識途】可提升為【環境感知】
【銅皮鐵骨(綠):你的體魄格外強健,耐力超脫凡俗,於鍛體一途上有較高天賦】
【環境感知(綠):目光所及,你能清晰感知環境變化,並能利用現有環境製造簡易的視覺誤導。】
這兩個新出現的詞條,長遠來看,無一不對陳玄有作用。
一個可以強化他的修煉之路,另一個在危機時候則可能保命。
但陳玄沒有立馬做出選擇。
他打算等情況明朗一些,再適時而動。
陳玄掙紮著坐起,觀察四周。
他尋思,既然有逸散的氣運之力,就說明這裏肯定有著不一般的寶貝。
隻是查看一圈,陳玄發現這地牢除了幾間空蕩蕩的牢籠外,沒有多餘物事。
自己想要的寶貝,完全沒有影子。
“若能活著回來,我定要來這裏看看,究竟是什麼寶貝!”
此時,地牢中開始冒出絲絲紫霧,不多時,便將地牢籠罩。
陳玄隻覺眼皮沉重。
迷糊間,隻看到對麵牢籠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同樣如死豬一般被扔進去。
正想努力分辨是否六師姐,腦子就已陷入黑暗。
翌日。
陳玄迷迷糊糊中再次被粗暴提起,爾後被扔在宗門廣場。
清醒過來的陳玄這才發現,廣場上竟停著一艘龐然巨船。
巨船整體呈暗黑色,全身布滿如蛇鱗的甲片,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深邃。
艦首處則有一尊弩炮,符文遍布,猙獰霸道。
一炮下來,恐怕整個長河宗都要不複存在。
“玄冥戰船!六極魔宗來了!”
陳玄曾經聽師兄講起過六極魔宗的戰船,他還記得師兄講起這玩意兒的時候,滿臉驚懼。
像是曾經被其支配過一般。
另一邊,大師兄正躬首哈腰。
將刻有“七”的血色吊墜,恭敬遞給黑袍老者。
老者未動,其身旁弟子上前接過。
老者則大步來到陳玄身前,左右打量。
隻落下一個“尚可”,便走向戰船。
至於陳玄,則由一名弟子提起。
如同拎豬仔似的,拖上戰船。
臨走之際,陳玄目光冰冷,盯著大師兄:
“今日因,他日果!”
“大師兄,你們給我等著,但凡我要回來,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大師兄不屑搖頭,未作回應。
......
“嘭!”
陳玄被粗暴地丟在地上。
“咦,這家夥怎麼是被綁著扔上來的?”
見陳玄被扔進房間,一人好奇問道。
這個房間巨大無比,雖然位於下艙室,但氣味卻非想象中的難聞,也不混亂。
百多名身著各自宗門服飾的少年,喜色洋溢。
“這人是長河宗的。你看他那氣憤的表情,恐怕是不想去上宗。”
有人皺著眉頭,猜測起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為了這個名額,打生打死。”
“這家夥能去還擺著個臭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是,看他這衰樣,去了上宗也沒啥出息。長河宗真是看錯了人。”
“是極是極!”另有人附和,全然不擔心陳玄聽到。
更有衝動些的人咬牙切齒:“要我說,這種人就是去敗壞上宗顏麵的!更丟我們下宗的臉,要不......”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沉默。
片刻後,才有人勸慰道:“長河宗我知道,師兄弟隻有七人。”
“可能是師兄們將這個唯一的機會讓給他,他深感愧疚,才會不情願。”
“我們不要以有色眼鏡看人,去到上宗我們還需團結......”
話未說完,但見周圍眾人似無心在聽,也隻得呐呐住嘴。
陳玄摔在地上,聽著不絕於耳的嘲諷聲,心下無奈。
這些人,都與當初的自己一樣天真。
以為去到六極魔宗,就能一步登天。
甚至還因此覺得自己是異類,想維護上宗顏麵。
他們真就沒有想過,為何百餘年時間裏,去到六極魔宗的人,為何一個衣錦還宗的都沒有嗎。
還是說宗門的隱瞞和欺騙,讓他們真以為自己是被宗門寄予厚望的天才。
其實,也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傻子罷了。
但陳玄並未開口解釋,甚至沒想過告訴他們真相。
不僅因為,對方不會相信他的風言風語,反而會把他當作瘋子。
更如這些人瞧不起他一樣,他也很想看看他們得知真相後的表情。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人影走到陳玄麵前。
長刀一挑,便將陳玄身上的繩索挑斷。
爾後扶起陳玄,溫聲道:
“嘿,兄弟,我叫淩寒,看你樣子,是不是也知道些東西?”
“是的話,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