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掏空了我和我爸媽兩代人的積蓄,才給女兒買到六百多萬的學位房。
報名的時候才發現,名額被占用了。
侄子憑空出現在我們戶口裏。
我好聲好氣地問弟媳要回來,侄子卻趁我不備,用玩具槍打瞎了我一隻眼睛。
我找婆婆主持公道,她卻反手扇了我一記耳光:
“帶把的你生不出來我忍了,你個毒婦怎麼多照顧一下咱家香火都不願意呢!”
然後她反手就把女兒扔到差學區,跟她說:
“要不是你媽偏心男孩,不願把學區房留給你這個親生女兒,乖孫女又怎麼需要忍受差學區的環境。”
女兒一氣之下和我斷絕關係,離家出走。
本以為老公會給我撐腰,他卻說我斤斤計較、故作可憐。
然後偽造了一份精神病證書,說我是瘋子,把我淨身出戶。
我絕望無比,選擇自殺。
再睜眼,我回到了左眼剛被打瞎那一刻。
這次,我要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
左眼傳來一陣劇痛,半邊的視野直接黑了一片。
“媽媽,我一槍打中壞人的眼睛了!”
侄子周基樂得直接跳了起來。
“兒子好樣的,她再不走,咱就接著打!狠狠地打!”
對上母女倆熟悉的一唱一和,對上左眼劇烈的疼痛,我確信自己重生了。
偏偏還重生在眼睛被打瞎的這一刻,子彈都沒機會躲。
今天就是辦理入學的最後一天,時間不多,再拖下去就沒機會準備反擊了。
為了穩住弟媳,爭取時間反擊,我先硬著頭皮給弟媳唐漓道了歉。
然後捂著半邊眼睛,跑回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兩行熱淚滾落,前世的記憶一點點地浮現在腦海中。
上輩子,我和老公周遠結婚十年。
掏空了我和我爸媽兩代人的積蓄,才買下這套頂級學區房。
就是為了讓女兒周婷能上最好的學校,以後有個好前途。
可就在報名那天,學校告訴我,我家的學位名額,早在半年前就被周基占用了。
我好聲好氣地去找他們理論,唐漓卻反手給我甩臉色:
“周婷一個女生,天生不是讀書的料,這麼好的房子難道不該留給我們周浩嗎?”
“她一個女孩,有書讀就不錯了,還有什麼資格在那挑三揀四!”
唐漓自己身為女人,卻無恥到這麼羞辱我的女兒。
想到那來之不易的六百萬學位房,我一時氣急撂下狠話:
“你們如果堅決不還,我就把房子賣掉,大家都沒得用!”
結果六歲的侄子抄起玩具槍,打瞎了我左眼。
眼瞎後,我丟了工作。
找婆婆哭訴,她卻扇了我一巴掌,對我掐腰大罵:
“你看看你弟媳再看看你,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
“生不出來我就忍了,周浩可是我們家的香火,你個毒婦多照顧他一點會死嗎?!”
“我孫子用你房上學是給在你臉!”
“你敢讓我金孫沒學上,我今天就敢撕了你!”
一貫給我撐腰的周遠也突然反常,幫著婆婆說我斤斤計較、故作可憐:
“你都多大年紀的一個女人了,咋還這麼小心眼,一點當媽的樣兒都沒有!”
他們聯手逼迫,變本加厲,不僅霸占了房子,還把我當成傭人使喚。
原本每天都粘著我說情話的周遠,在唐漓占掉學位房之後對我冷漠如冰。
婆婆趁我不備,直接把周婷扔到了鎮裏最差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