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天還蒙蒙亮,我就趕到了表妹家。
敲了很久的門,她才穿著件寬大的襯衫怒氣衝衝地衝出來。
“誰啊,大早上的是不是有病!”
看見是我時,許姍姍露出一絲驚愕,但隨即微妙地笑開了。
“初雅姐,你不陪著亦斯哥,來我的小廟幹嘛?”
“不會是他沒表現好,讓你寂寞了吧?”
她臉上藏不住的得意洋洋,讓我的心像被狠狠扯了一把。
許姍姍和我差八歲,當年她爸媽鬧離婚時誰都不想要她,差點輟學。
是我看不下去給她交了學費,實習期月薪3000還分一半給她做生活費,她才能把大學讀完的。
畢業那年,她邊哭邊發誓。
“姐,全世界隻剩下你對我好了,以後等我賺大錢了就給你買車買房。”
可近兩年我的確覺得她對我有種說不出的疏遠。
上個中秋來我家吃飯,拎了幾個爛蘋果就說是禮物。
陳亦斯當場拉下臉。
“你姐什麼都想著你,你下次再拿堆破爛糊弄,人就別來了。”
許姍姍漲紅了臉,聲音嬌滴滴的。
“那人家又沒有亦斯哥有錢,隻能買破爛嘛。”
我還護著她:“都是心意,你這做姐夫的別小題大做啊。”
現在想來,我倒成了他倆play的一環了。
我按捺下憤怒,耐著性子開口。
“我知道他在你這兒,這件襯衫還是我買給他的。”
“姍姍你年紀還小,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自己。”
陳亦斯的很多視頻角度看著都像是偷拍的,她以為是刺激的愛情,可早就成了人家的斂財工具。
話還沒說完,陳亦斯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初雅,你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
“昨晚姍姍給我發消息說家裏停電了害怕,我才會過來幫她檢查線路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跟蹤我麼?”
他說這話時脖子裏還帶著沒擦幹淨的口紅印。
我真想把直接把賬號截圖給他看,可想起姐妹叮囑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隻能忍得喉嚨口都在發燙。
“陳亦斯,你偷吃也不知道擦嘴麼?”
“我來就是想通知你,我們分手吧。婚禮取消,賓客那邊我會發郵件的。”
陳亦斯滯了一下,使勁抓住我的手腕,強迫我看向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她跟我鬧著玩的,我們在一起6年你還不相信我麼?”
“不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還有哪個男人能像我一樣忍得了你?”
“許初雅,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體溫相觸的厭惡感讓我呼吸困難,我拚盡全力都掰不開陳亦斯的手,渾身都在顫抖。
許姍姍衝上來把他推到一邊,我跌坐到地上。
“亦斯哥,你也看到了。你們交往再久,姐姐還是受不了你。”
“我看啊,及時止損對你倆都好。”
她沒說完我就跑了出去,陳亦斯想追我卻被她攔住。
坐上出租車過了會兒,收到了許姍姍發來的消息。
是我走後,她抱著陳亦斯在沙發上纏綿的視頻。
【姐姐,你把亦斯哥都餓成什麼樣了。】
【知道你疼我,既然不想要他了就別回頭,就當成全妹妹了。】
我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徹底放下了對許姍姍的助人情節。
【既然你這麼想要他,我看婚禮也不用取消了,三天後你直接替我出席唄。】
手機再次震動,我以為是許姍姍,沒想到是我朋友發來了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