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悅悅從小就對貓毛過敏,這是隻有我們家人知道的秘密,
我立刻取了幾根貓,然後趕去了警局。
警察見我來接人,笑著打趣:“任小姐,這兩年你為了找妹妹吃了不少苦,現在終於能團聚了,肯定高興壞了吧?”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經曆了兩次死亡,我現在對著這個“悅悅”隻剩下警惕。
一路上,我刻意放慢車速,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頭埋的很低。
眼神時不時偷瞟我,滿是怯懦和緊張。
和從前那個活潑大方、愛說愛笑的悅悅判若兩人。
她穿著一身洗的發白、還打著補丁的舊衣服。
可露出的皮膚卻白皙細膩,頭發也順滑濃密。
完全不像在深山裏幹過粗活、受過虐待的樣子。
前兩次,我都被 “妹妹失而複得” 的情緒衝昏了頭。
完全忽略了這些反常的細節。
到了酒店房間,我偷偷把幾根貓毛撒在了睡衣的衣領和袖口上。
然後把睡衣遞給她:“悅悅,一路累了,先換身幹淨衣服休息一下吧。”
她接過睡衣,小聲說了句:“謝謝姐姐。”
然後拿著睡衣走進了衛生間。
我坐在沙發上,心臟狂跳不止。
眼睛死死盯著衛生間的門。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時間一點點過去,衛生間的門終於開了。
她沒有打噴嚏,沒有起紅疹,任何一點點異常都沒有。
她絕對不是我的妹妹任悅!
但她很可能知道真正悅悅的下落,我不能打草驚蛇。
我強裝鎮定,對她說:“姐姐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陪你。”
我起身走出房間的瞬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一個顛覆我過去三十年認知的猜想猛的冒了出來!
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家去驗證這個猜想。
晚飯時,我故意把今天在警局和悅悅拍的合照放在了餐桌上。
裝作隨意的說:“爸媽,我找到了悅悅。”
媽媽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甚至帶著一絲茫然。
“這是你朋友嗎?以前沒見過呀。”
照片上的悅悅和年輕時媽媽長得幾乎完全一樣。
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分明是在刻意偽裝。
我看向爸爸,他一直死死低著頭,手裏的筷子卻在微微發抖。
果然,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悅悅是假的了。
所以才一直不肯承認她。
可既然他們知道是假的,為什麼前兩次看到假悅悅的親子鑒定報告後,媽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那份報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她對親生女兒痛下殺手?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那個假悅悅一步步走進客廳。
一言不發的把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塞進媽媽手裏。
媽媽顫抖著接過報告,看著上麵的文字,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再次睜開眼時,眼神變的冰冷而決絕。
那句來自地獄的魔咒再次響起:“我隻有一個女兒,她是,你就去死。”
這時我口袋裏的平安符突然開始發燙。
它在提醒我,我最後揭開真相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