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向暖痛苦地喘息幾聲。
傅硯祈見狀,擔憂地趴下來,“暖暖,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我在聽。”
她冷笑著,喉嚨發出堅定的嘶鳴聲:“滾!”
說完,她痛苦地嗆咳,口腔中充斥著血腥氣,可眼睛,依舊充滿恨意地看著他們。
傅硯祈難以置信地起身,眼中劃過一絲震驚不解。
秦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秦向暖,我原本以為你經過這三年已經變好了,沒想到你是本性難移,骨子裏就壞透了!真是一點都比不上你妹妹!”
秦父更是討好地看著傅硯祈:“傅總,小女頑劣,不如這婚約,換一個......”
“我與暖暖初次見麵,就是她將出了車禍的我送去醫院, 你說......這樣的人性格頑劣?”
傅硯祈狠厲的眼神掃過去,“暖暖在我心中的地位無可替代,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一時間,病房內靜得隻剩秦向暖嘲諷的咳嗽聲。
她真沒想到,一次舉手之勞,會給她帶來一生的災禍。
早知道結局會是這樣,那她當初一定不會救人!
此時沈凝接了杯溫水,走上前勸說秦向暖,這才打破一室寂靜。
“姐姐,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傅家是首富,你在外的名聲又......”
像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停頓一下,小心翼翼地看著秦向暖,“這三年大姨和姨夫一想到你,就茶不思飯不想。
“阿硯哥哥身為首富,卻還是陪著你在小出租屋裏,過了整整三年苦日子。
“你就是有再多不滿,看在這兩件事的麵子上,也不該再耍脾氣了呀,這都是為你好,以後你可是首富太太了,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沈凝邊說,邊為秦向暖掖了掖被角。
但同時,她借著遮擋,手指狠狠壓在秦向暖喉嚨的傷口上。
壓低了聲音,“姐姐,你現在變得真狼狽,不辜負我想出來的好方法。
“你說......傅家那種家規森嚴的大家族,是會要我這種善名在外的大家閨秀,還是要你這樣渾身是疤、本性難馴的野女人呢?”
秦向暖當時本就存了死誌,傷口深可見骨,現在又生生被摁得開裂,疼得她意識模糊。
她咬著牙,一把拽起沈凝按在她傷口上的手指,狠狠向後折了下去!
“哢嚓”一聲。
沈凝發出非人般的慘叫聲。
秦向暖隨即被一股巨力推開,後腦勺重重撞在床頭櫃的尖角上,眼前一黑。
秦父死死護著疼的發抖的沈凝。
秦母氣得抬起手打向她。
可中途,被傅硯祈攔下:“凝凝手壞了,趕緊帶她去看醫生才是正事。”
秦母憋著氣,瞪了秦向暖一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惡毒的女兒!”
說完,她和秦父一左一右地護著沈凝離開。
傅硯祈也不滿地看著秦向暖:“這次測試是傅家長輩提出的,最初的困難程度遠勝現在。是凝凝據理力爭,才換得現在的結果。
“可你不僅不感謝她,居然還當著我們的麵傷害她,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沒等秦向暖回答。
傅硯祈轉身離開,恰好沒有看見秦向暖脫力倒地,滿頭鮮血的樣子。
秦向暖咬著牙爬去門口,尋求護士幫助。
卻先看到父母一左一右將沈凝護在懷裏,擔憂地看著醫生為她做治療。
沈凝不過一皺眉,一輕哼,二人就心疼得恨不得全都代她承受。
秦父氣得咬碎了牙:“秦向暖從小就一直欺負凝凝。小打小鬧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下這樣的狠手,我絕對饒不了她!”
沈凝立刻製止他:“姨夫,姐姐死裏逃生心情不好,這才傷害了我,我不怪她。”
頓了頓,又看向傅硯祈:“隻是姐姐一個月後就要嫁到傅家,如果還是這種狀態,怕是阿硯哥哥也不好做吧?”
傅硯祈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暖暖這次是太過分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秦向暖聞言淒然一笑。
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愛她!
她徹底心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