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驚秋臉色更難看了,她幾乎是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輕輕開口,有些困惑地問道:
“程硯他好像很著急?什麼十年之約,聽起來很重要。寶寶,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回去?沒關係的,我自己打車回去也可以。”
“閉嘴。”
葉驚秋的聲音有些冷硬,帶著煩躁。
“沒什麼重要的約定,他太任性了。我讓季甜甜去接他就行。”
我沒有再說話,車子最終停在了我公寓樓下。
葉驚秋靠在駕駛座上,揉了揉眉心,側過頭看我。
她的聲音緩和了一些。
“宿野,我和程硯確實認識很多年,他性格就像個女孩子,有時候做事不過大腦,沒有分寸。但我們真的隻是閨蜜,你別多想。所以,你以後不要再為了讓我吃醋做這種事了。”
我轉過頭,迎上她的目光,彎起嘴角:
“我沒有多想呀,也沒有吃醋。我相信你,你也會相信我,對不對?我和方梨,也真的隻是‘好哥們’。”
葉驚秋眸光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卻接到了季甜甜的電話。
“葉寶,你快來吧,程硯鬧個不停,除了你誰拿他有辦法啊。”
葉驚秋有些猶豫,我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去吧,他很需要你呢。”
我知道葉驚秋還沒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宛如一片下落的枯葉暈倒在地。
葉驚秋見狀,連忙下車送我去醫院,住院、檢查、陪護折騰了一宿。
我一會兒說身上疼一會兒說害怕,直到天亮她也沒去成程硯的十年之約。
醒來後,我懷著三分愧疚四分可憐的心情,拿著葉驚秋的手機撥通了程硯的電話。
“程硯,都怪我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暈倒了。耽誤你們的約定,我真的很愧疚,你能原諒我嗎?”
程硯氣得不行,卻苦於葉驚秋在我旁邊,他隻是按掉了電話,轉頭卻在博客上瘋狂刷屏。
“有些‘未婚夫’真是好手段,表麵裝得楚楚可憐,背地裏拉女人上山看星星,還故意發定位炫耀,真當別人是瞎子?”
“十年之約?嗬,比不過人家一晚的‘星空心事’。女人啊,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哪怕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閨蜜’。”
“算了算了,閨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手足斷了還能活,衣服不合適隨時換。我懂。”
配圖是他一個人坐在賽車場看台,背影蕭索,旁邊放著兩罐啤酒,其中一罐已經空了。
我笑得不行,將這些一一截屏下來。
連續兩次吃癟,程硯已經被刺激到發瘋的邊緣了。
後天的訂婚宴,希望他能給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