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到了墨母生日宴那天。
“語笙阿姨!”
墨宸穿著小小燕尾服,看到前來出席宴會的夏語笙,立刻撲進她的懷中。
“墨總的孩子,好像很喜歡夏小姐。”
“還真別說,他們兩個長得真像。”
夏語笙聽見議論聲,笑道:“像嗎?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幹脆認個親吧。”
墨寒州看向喬心,生怕她又鬧。
可她隻是背脊挺直,平靜而沉默地站著。
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夏語笙當即要來了酒和果汁。
“來吧宸宸,你就以果汁代酒,喝完這杯酒,以後我就是你幹媽了。”
“太好了!” 墨宸開心地將果汁喝完。
夏語笙手中的酒杯卻“啪”一下落在地上,臉上瞬間起了紅疹。
“我對花生過敏,為什麼酒裏會有花生粉......”
她捂著喉嚨,痛苦看向喬心。
“聽說今天的宴會是你操辦的,我是看在墨伯母的麵子上才會來,根本和寒州沒關係。你就算不信,也不該這樣算計我......”
突如其來的汙蔑,讓喬心隻覺得荒謬又疲憊。
好在吃了幾次虧,她早有防備。
“怕宴會上出差錯,我提前在各個角落裝了監控,是誰做的,一看便知。”
夏語笙顯然沒料到她留了這麼一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墨寒州也帶著幾分審視看向她。
“不用看監控。”
就在這時,小小的墨宸擋在了夏語笙身前,用手指著喬心。
“我親眼看到,是那個女人放的花生粉,她就是嫉妒我喜歡語笙媽媽!”
墨宸叫的不是幹媽,而是媽媽。
而喬心六年的付出,竟隻換來一句“那個女人”。
心底最後一絲不舍,也隨之徹底消散。
有了墨宸的證詞,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喬心。
夏父夏母更是氣勢洶洶指著她的鼻子喝罵:“保姆出身的人果然就是下作!一再陷害我們的女兒,真當我們夏家好欺負嗎?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就報警!”
說著,作勢就要打電話。
“等等。”
墨寒州擋在喬心身前。
“不許報警。”
喬心一愣,驚訝於這一次,他竟然會選擇維護她。
然而下一秒,這可笑的念頭就被撕得粉碎。
“我太太做錯事,我自會用家法懲罰她,無需勞師動眾。”
一根又粗又長,掛滿倒刺的鞭子被取來。
喬心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又驚又怒:“不要!我沒做過......”
墨寒州卻隻冷聲打斷:“打!”
“啪!”
鞭子劃破長空,狠狠落下,打得喬心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賓客們見狀,都麵露不忍,唯有墨寒州一臉淡漠,而墨宸竟露出興奮表情。
小嘴默念:“老天保佑,快打死她吧,我隻要語笙媽媽。”
喬心痛得渾身發抖,卻笑了,笑得悲涼至極。
整整二十鞭後,她在一片血肉模糊中不省人事。
等她醒來時,就看到傷口都已經重新包紮過。
而墨寒州輕輕握著她的手。
“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裏,但報警的話,你會坐牢。老婆,我這樣做也是維護你。以後,別再鬧了好不好?”
維護?如果真的維護她,就該相信她。
而不是一次次將她傷害至此!
喬心用盡全力抽出手:“我沒做過,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墨寒州終於冷下眉眼。
“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知悔改。也許是我太寵你,才會讓你如此任性,這幾天哪都別去,給我閉門反省!”
他離開沒多久,門再度打開。
墨母身後跟著幾個猥瑣的男人。
“多虧語笙提醒,你就這麼走了,寒州肯定得發瘋。得讓他厭惡你,才會忘了你。”
“把衣服脫光,配合他們拍一些床照,才能走。”
喬心不敢置信地後退:“別欺人太甚!”
墨母冷笑:“一個低賤的小保姆,欺負又如何?要是不配合,別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
喬心雙目通紅,心恨得要滴血,卻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最後一件衣服從身上脫落,那些男人一個接一個獰笑著走近,說是擺拍,卻趁機在她身上不斷揩油。
所有尊嚴,就此被徹底碾碎。
噩夢般的一切終於結束,喬心如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墨母將紙條砸在她臉上。
“錢也打給你了,滾,不要再回來。”
喬心顫抖著手打開紙條。
“啊!!”
看清上麵的地址,她痛苦地嘶吼出聲,為親骨肉的遭遇而悲憤!
極度的憤怒之後,喬心反而冷靜下來。
她平靜地穿上衣服,什麼都沒帶走,隻摘下胸前的項鏈,放在桌上。
那裏麵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記錄了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喬心踏入夜色,趕往紙條上的地址。
無論前路是生是死,她的人生裏,都再無墨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