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祖輩是從西南地區的一個少數民族部落走出來的。
在我們家族的傳統裏,如果已逝長輩的遺願完成不了,他們就不會得到往生。
可我爸走得太突然,等我敢去見他最後一麵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手邊隻剩一張殘缺的紙張,上麵寫著短短的一行字:
“小瑜,爸爸希望你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我爸一個人帶了我二十多年,這樣的打擊對我來說太過殘忍,更何況我從小就對祖訓文化耳濡目染,我絕不可能讓我爸走了之後還落到無法往生的下場。
我從來到A市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聶司年,我爸知道後告誡過我:
“聶家這樣的權貴不是咱們能夠高攀得上的,更何況聶司年性格太傲,跟你不適合。”
年紀小的時候總是一腔孤勇,我自認長得不差,一直以來也不缺優質的追求者,所以根本聽不進去我爸的勸告,死腦筋地就是想要嘗試。
我精心準備好昂貴禮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找關係進了他的生日宴會。
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美好到讓我難以忘懷的初相識,結果進門就看見他把一個瘦弱的女孩攬在懷裏,拿過我的禮物就扔到一邊,嘲諷意味十足地看向我:
“這是經理送來的小姐嗎?但我們沒人點誒,隻能抱歉退一下貨了。”
嘲笑聲幾乎要把整個包廂填滿,我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如果我要是知道他有了女朋友,根本不會自討沒趣地來這麼一出。
木棉是木氏藥業的千金,聶司年爸媽並不喜歡她,但是三年前她逼進門去,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自己和聶司年已經發生了關係。
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聶家父母又拗不過自己的兒子,隻能被迫同意他們交往。
幾年下來,木家打著聶家的旗號在外麵攬了不少生意,已經讓聶司年爸媽十分不滿。
那晚回家後我就決定要掐滅對聶司年的喜歡,卻沒想到我爸的意外離世把一切都改變了。
我無法違背遺願,也控製不住對他的喜歡,但自尊心一直在鞭笞著我,很多個進退兩難的日夜,我幾乎都在以淚洗麵。
可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木棉卻被發現不是木家真正的孩子。
而真正的木棉卻在某天夜晚敲響了我家的大門,渾身臟兮兮的,在暈倒之前告訴我:
“你喜歡聶司年是嗎?你把我帶回木家,我讓木棉嫁不成聶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