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又回到解放前。
每天把飯煮好,才背著書包去學校。
放學又上山割豬草,日複一日。
這天,老師跟我說:
“陳盼同學,你媽媽來了,在辦公室。”
我往辦公室跑去,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趕到時,辦公室門口圍滿了人。
大家看見我,給我讓了條道。
還沒進門,就聽見李麗的聲音:
“領導,你們學校怎麼教書的?”
“教書就不說了,怎麼人都沒教好?”
我打了聲報告,李麗看見我,直衝衝地往我走來。
隨後一巴掌呼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的咒罵聲響起:
“賤皮子,還知道偷錢了?”
“老娘的錢是不是你拿的?”
我捂著臉:
“我沒有拿,不是我。”
她繼續開口:
“就是你拿的,家裏就你和我在家,不是你是誰?”
不管我怎麼說,李麗都不相信我。
各種難聽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喝了?”
“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做小偷。”
圍觀的同學議論紛紛:
“原來陳盼是小偷呀!”
“我才不要和小偷做朋友呢!”
“有沒有人丟錢了?如果有,肯定是陳盼偷的。”
這些聲音比被李麗打到身上的巴掌還疼。
我無助的看著所有人,希望有人能像嫂子一樣站在我身邊。
可是沒有,一眼看去,都是嘲笑鄙夷。
李麗在學校鬧了一早上,最終校長讓我回家處理好了再回來繼續上課。
回家路上我低著頭,李麗的咒罵聲一直沒有停。
“小賤蹄子,都學會偷錢了。”
又一巴掌打在我的頭上。
“是不是你嫂子那個賤人教你的?”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都不知道你哥喜歡她什麼!”
聽見她這樣貶低嫂子,我開口反駁了:
“我說了,不是我偷的。”
“況且,嫂子本來就很好!至少比你好一百倍!”
聽見這話,李麗抄起地上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被她打倒在地,這一次我沒有求饒。
隻狠狠地盯著她,還叫囂著讓她打死我。
棍子落在身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大,我快忍不住暈過去了。
這時,有人出聲製止。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