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歲,江燼為了讓我脫離黑幫堂口,甘願被老大打得血肉模糊。
就連要自廢兩指他都搶在我前頭,我成了第一個毫發未損走出斧頭幫的人。
那時他也才十九,卻是我們都能為彼此去死也心甘情願的年紀。
直到我資助多年的貧困生搖身一變成了江燼的貼身女保鏢,她拿出親子鑒定丟在我麵前,眼神輕蔑:
“這是我和阿燼的兒子,已經兩歲了。”
見我沒什麼表情,宋妍妍又曬出自己的手機屏保。
“他現在不幸福,你識趣的就趕緊離婚讓位。”
屏保是一張江燼左手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右手與她十指緊扣的照片。
我忍不住鼓掌微笑,下一秒,就讓手下拿刀毀了她的臉。
慘叫聲過後的第五分鐘,江燼就趕回來了。
我依舊嬉笑著朝他身後揮手:
“喲,這孽種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啊?”
......
江燼立馬讓保姆抱著孩子離我遠遠的。
然後他一腳踹開我身前的椅子,桌上的茶具也被砸得滿地都是。
“許夏,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的人你也敢動?”
他的語氣冰冷又夾雜著怒意,完全沒有出軌被發現後的半分愧疚。
“哦,真沒勁。”
我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絲毫不怕他話裏的威脅。
原來他不是回來認錯的。
此刻別墅的大廳裏早已站滿了黑衣人,江燼甚至還帶來了四五個家庭醫生和保姆。
也許是示威,又或者是為了恐嚇我。
反正他們全部都圍著那個女人,生怕我會再對她動手。
我翻了個白眼。
自顧自的挪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她宋妍妍說白了隻是個山區貧困生,如果沒有我八年的資助,早就不知道輟學嫁哪個老頭了。
再說真要幹架的話,論實力,他們沒一個能打的。
直到幾個醫生輪番檢查後都說萬幸沒有傷到眼睛和裏麵的骨頭,隻是她要進行多次醫美修複。
江燼緊皺的眉頭才鬆懈下來。
等救護車離開後,他徑直坐到了我對麵。
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江燼的眼裏更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仿佛我不是他相伴多年的妻子,而是個聒噪不已的臭蟲。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離妍妍遠點,她明年就要去美國進修,你現在毀了她的臉,讓小姑娘以後還怎麼跳芭蕾?”
“許夏,你真是好日子過多了,就這麼惡毒想要自毀他人前程嗎?”
“那又怎樣?”我雙手一攤,故作疑惑:
“她生完孩子的腰看著比我還粗兩倍,長這麼胖還能跳得動嘛?我也隻是好心幫你們。”
“畢竟她可是頂著江氏優秀資助生的名頭去的,那什麼芭蕾首席的位置不也是你們搶了別人的,我還為民除害呢!”
我故意挑釁的朝他擠眉弄眼。
江燼的臉由白轉紅,他終於坐不住了。
他將惡狠狠的目光瞪向我,將兜裏的手機用力砸到桌上,隻覺得胸腔處的怒火在翻湧。
“那這個熱搜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找人做的?”
阿大立馬擋在我麵前,直接一拳幹碎了手機。
“好好對我們家小姐說話。”
“是我呀,”我姿態散漫地翹起二郎腿。
“這毀容芭蕾老師和殘疾江氏總裁的婚外情標題起的不錯吧?網友們都說你倆有慕殘癖呢哈哈哈哈。”
江燼突然起身,揮起拳頭朝我腦袋襲來。
下一秒卻被阿大單手擒住。
手腕的骨頭都被捏裂了,他仍在梗著脖子叫囂:
“許夏,家醜不可外揚,難道你那點破事也想人盡皆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