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拍賣場點天燈買下崔奕澄後,他給我立了三條規矩。
給他無限額的副卡。
為他所有行為托底買賬。
並且不能過問他的任何私事。
隻有答應這三點,他才願意跟我離開。
所有人覺得他不自量力,根本沒人會答應這種條件。
我卻隻是點了點頭,
“好好愛惜你的臉。”
此後三年,我為他砸的錢超過十個億。
身邊人都笑我為愛喪失理智。
但我依舊我行我素。
父親去世的那天,他賽車出事故。
我忍著悲痛趕去處理。
卻在門口聽到崔奕澄和朋友的交談。
“澄哥,嫂子被你訓得像條狗似的,以後結婚一定會很幸福吧。”
“是啊,等她家老頭一去世,結婚後家產豈不都是澄哥的?”
一陣哄笑。
崔奕澄冷淡的聲音從人群的中心傳來,
“憑她也配和我結婚?”
門被推開。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我平靜的走到崔奕澄身前。
無視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細心擦去他額頭的灰塵後,鬆了口氣。
“臉沒事就好。”
......
崔奕澄不耐煩的把臉撇開。
“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曲音音你煩不煩?”
見氣氛僵硬,他的幾個朋友上來打圓場。
旁敲側擊問我有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
崔奕澄也略微緊張的看向我。
麵對這張有些忐忑的臉,我還是忍不下心。
搖了搖頭。
正鬆了一口氣,大門處又有動靜響起。
是崔奕澄的青梅竹馬。
他趕緊著急起身,語氣是對我時從未有過的輕柔,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沒什麼事,用不著你大雨天跑過來。”
裴心兒抓著把傘,一見崔奕澄身上的傷就眼眶含淚。
“我擔心你,而且打雷聲那麼大,我害怕...”
崔奕澄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淚。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哄你睡覺。”
說完,兩人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麵對其他人尷尬的神色,我全程隻是默默看著。
正如買下崔奕澄時,他提的要求那樣。
不去過問他的任何私事。
崔奕澄離開前,朝我坦然開口:
“我的車撞壞了,先開你的,你自己想辦法回家。”
說完,細心的給裴心兒套上他的外套,摟著她離開。
完全沒想過那麼大的雨,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嫂子,澄哥他...”
朋友訕訕著。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
在崔奕澄心裏,我永遠比不上裴心兒。
他為數不多的耐心和溫柔都傾注在她身上。
我也早就認清,這張臉長得再像那個人,也始終不是他。
可為了能看見這張日思夜想的麵容,我依舊甘之如飴。
打了個電話喊司機過來接我,去處理父親葬禮的事情。
回到家時已經半夜。
客廳的燈亮著,我有些意外。
按照從前,他應該早就睡了才對。
崔奕澄見我滿臉疲憊,皺著眉,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淡淡道,“有事。”
他像是不信,輕嗤一聲。
“我說你一天到晚有意思嗎?”
“我不就是去陪陪心兒,她一個小姑娘,大雨天的擔心我出事跑來看我,膽子又小。”
“我送她回去怎麼了?”
全然不去想,我也為了他放下手頭的事情,大晚上第一時間趕去看他。
我揉了揉額角,不想和他過多爭論。
崔奕澄見狀,上前捏住我的下巴。
像是恩賜一般,吻下來。
我偏頭躲開。
他臉一沉,“差不多得了,鬧什麼脾氣?”
“我爸去世了,沒心情。”
崔奕澄愣住。
沒繼續管他,我轉身進臥室。
不知過了多久,崔奕澄帶著沐浴後的水汽躺在我身側。
他輕輕拉過我的手。
“是我不知道。”
我沒應答。
崔奕澄自顧自開口,
“對了,心兒馬上過生日了,前幾天看雜誌說有條祖母綠的鑽石項鏈挺好看的。”
“我去問過,那條項鏈算是古董,買不到了。”
“我記得你首飾盒裏剛好有一條,反正你也不戴,不如送給心兒,讓她高興。”
我頭疼的更厲害,聲音冷淡,
“那是我媽媽以前的嫁妝,我不會給。”
他拉住我的那隻手一僵。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他。
他咬了咬牙鬆開我,起身穿衣服出門。
離開時房門被他關的震天響。
我沒理會,翻了個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