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溫辭嗤笑,聲線冰冷。
“你不要忘了,你進餘家是因為誰?如果沒有大小姐,你現在還在大街上乞討呢。”
“不管什麼理由,自己去解釋吧。”
昏迷前,我看見焦急下樓的爸爸給了餘蕭一巴掌,朝我奔來
再次醒,已經在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夾雜著抽泣聲,我煩躁睜眼。
餘蕭和餘詩雨跪在病床前,臉部紅腫,特別是餘蕭,看起來受的懲罰不輕,唇色都白了。
“心疼了?”
一旁的餘溫辭冷著臉,從桌上取過熱水喂我喝下。
“心疼也沒用,爸爸說了,誰求情都沒用。”
“這就是你選的男人,為了救他的心上人,甘願受20鞭,就連跪在這等你醒,都是他主動要求的。”
他語調輕鬆,眼裏卻是譏諷和不滿。
我搖頭,再次慶幸,這一世選擇的是餘溫辭。
而不是這個跪在病床前,與別人同甘共苦的白眼狼。
“我們走。”
見我完全清醒,餘蕭挺直身板,攬腰抱起餘詩雨。
“誰允許你們走的?”
他一聲不吭,餘溫辭發怒打翻果籃,坐到凳子上,似笑非笑。
“沒記錯的話,爸爸說的是,要你們求到大小姐原諒,才能走。”
“餘殃雪,你別太過分!”
麵前的人死死捏住拳頭,整張臉因為憤怒漲成了豬肝色。
見我看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
“要不是因為你嫉妒詩雨,意圖推她下樓,你又怎麼會受傷,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餘殃雪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會娶你。”
你看,他永遠知道什麼能拿捏我,可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們走吧。”
二人走後,餘溫辭沒好氣的嗆了我幾句,落寞離開。
“你想護就護吧,餘殃雪,你也就這點出息。”
當晚,我正躺在病床上追劇。
門被猛的踹開。
餘蕭黑著臉,進門便對著我怒罵。
“餘殃雪,我真沒想到,你為了拆散我和詩雨,居然讓爸爸把她許給那些二世祖。”
“你明知道那些人沒什麼好東西,你這樣跟逼著她去死有什麼區別?”
“是我錯了,我願意娶你,你別再針對詩雨了,行嗎?”
他跪在我病床前,舍棄一身尊嚴,要我放過餘詩雨。
我不講話,他就那麼倔強的跪在那。
這就是我愛了兩輩子的人。
“我一會就跟爸爸說,不讓你的詩雨嫁人,可以滾了嗎?”
聽到我開口,他亮起眼眸又低頭,“詩雨臉受傷了,爸爸不讓她看醫生,你......”
“一起帶過去。”
我無力點頭,心口疼的像在滴血。
餘蕭一眼都沒看我,焦急的喊來院長,帶走了我的主治醫生。
那是爸爸怕我留疤,重金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專家。
餘蕭聞此,隻是平靜看我。
“詩雨一個女孩子,臉上自然不能留疤,你受傷的地方也沒在臉上,我已經說過了,我一定會娶你。”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極其壯烈,像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
可占盡好事的一直是他們。
“不用了,醫生你帶走,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
我不會再愛你了,餘蕭。
我放棄這段感情,餘蕭震驚抬眸,轉身時隻剩下厭惡。
他不相信我如此簡單就放棄這段感情。
他以為我選的人一定是他,因為我愛他。
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