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蘇星然的婚姻,始於大學校園裏一場猝不及防的一見鐘情。
她是藝術係公認的係花,靈動張揚,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
而我是計算機係的學霸,沉默寡言,習慣了在代碼的世界裏獨來獨往。
當年追她的人能從教學樓排到學校大門,有家境優渥的富二代,有才華橫溢的學長,可她偏偏在眾多追求者中選擇了我,理由簡單又純粹:“蕭庭,你看我的眼神,比星星還認真。”
畢業後,我拿著僅有的積蓄和一腔熱血創業,她則進入一家知名畫廊做策展人。
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公司資金鏈斷裂,我每天隻睡四個小時,白天跑遍全城找投資,晚上熬夜修改項目方案,整個人瘦得脫了形。
蘇星然每天下班都會繞遠路給我帶熱乎的飯菜,陪我在堆滿文件的辦公室裏熬夜,累了就趴在桌上睡一會兒,醒來第一句話總是:“蕭庭,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等你穩定了,我們就結婚。”
她說到做到。
三年前,我的公司終於步入正軌,簽下第一筆千萬級訂單的那天,我們去民政局領了證。
婚禮上,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哭著對我說出誓言:“謝謝你從未放棄,也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那天,我在心裏鄭重發誓,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要讓她永遠幸福。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切都悄悄變了。
她開始頻繁參加各種所謂的“行業交流活動”,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身上的香水味換了一款又一款,從當初我們一起挑選的淡雅花香,變成了刺鼻的濃烈果香。
我問起時,她總以“工作需要”為由敷衍,語氣裏帶著越來越明顯的不耐煩。
有一次,我在她的包裏發現了一張陌生男士的名片,上麵印著某公司高管的頭銜,背麵還寫著一串曖昧的數字。
她輕描淡寫地解釋:“合作方遞的,忘了扔。”
還有一次,她深夜醉酒回家,領口的珍珠紐扣掉了一顆,脖子上有幾道可疑的紅痕,麵對我的質問,她隻是無所謂地擺擺手:“和客戶喝酒不小心蹭到的,你別小題大做。”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念著多年的感情,念著她在我最艱難時的陪伴,選擇了一次又一次的隱忍。
我以為隻要我足夠包容、足夠寵愛,她總會回頭,總會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直到今天,我們結婚四周年的紀念日,她用最殘忍、最直白的方式,徹底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回到公司安排的臨時宿舍,我坐在冰冷的沙發上一夜未眠。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手機裏收到助理發來的工作提醒,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翻湧的情緒強行壓在心底。
既然她不懂得珍惜,那這場耗盡我所有真心的婚姻,也該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