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千金有斷舍離病,
既然要極簡,那就連床也不要,地板也不要,直接睡水泥地,
這還不夠,她把倉庫裏的進口清潔劑全扔了,工具隻留抹布,連客戶寄存的貴重衣物都被她當垃圾處理:
“物質都是累贅,我們要幫客戶把家扔到隻剩四麵牆!”
心懷愧疚的父母對她言聽計從,就連我的未婚夫也指責我:
“薑薑,你享受了原本屬於她的富足,現在讓她極簡一點怎麼了?”
公司最重要的豪宅收納項目驗收當天,客戶看著被扔得空蕩蕩的千萬衣帽間當場報警,
警察就在樓下,我站出來頂替她,
用緊急調度的備用方案安撫了客戶,保住了公司的金字招牌。
真千金丟了臉,發瘋似的把家裏煤氣罐也“斷舍離”了,導致瓦斯爆炸身亡。
父母和未婚夫把一切都怪在我頭上:
“你什麼都搶,她隻是想讓家裏清淨點,你非要逼死她?”
他們把我關在毛坯房裏活活餓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真千金要把公司資產全捐那天,
這次我轉身去了對家公司做首席運營,
既然你們喜歡斷舍離,那我就讓你們家徒四壁,輸得徹底。
......
會議室裏,傅夏月穿著一身棉麻白裙,赤著腳,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所有物質都是累贅,心靈的枷鎖。”
“所以,我決定,將公司賬戶裏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部捐贈給極簡主義發展基金會。”
她說完,一臉純真地看著我爸,我們的董事長。
我爸,傅為民,露出了感動的、縱容的微笑。
“月說得對,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她開心就好。”
我的未婚夫,何景明,則握住傅夏月的手,滿眼寵溺。
“薑薑,”他轉頭看我,眉頭微皺,“你享受了原本屬於月的二十年富足,現在她想追求精神上的極簡,你怎麼就不能支持她一下?”
一模一樣的話。
前世,他們也是這樣逼我的。
傅夏月有“斷舍離病”。
她回家的第一天,就把我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扔了。
她說:“姐姐,這些都是你的執念,我幫你扔掉,你的心靈就自由了。”
她把客戶寄存在我們這兒做專業養護的愛馬仕鉑金包、高定禮服,全都當成“欲望的垃圾”處理掉。
父母和何景明誇她是在做善事。
我拚命阻止,換來的卻是他們的指責。
“薑薑,你為什麼就是不懂事?月吃了二十年的苦,我們補償她一下怎麼了?”
“你享受了她的榮華富貴,現在就不能讓讓她嗎?”
“你太物質了,太庸俗了,和月月一比,你簡直庸俗的可笑。”
直到公司最重要的豪宅收納項目驗收那天。
客戶看著被扔得空蕩蕩的千萬衣帽間,氣到渾身發抖,當場報警。
警察就在樓下,父母和何景明把我推了出去。
“薑薑,你去頂罪,你是姐姐!”
我心如死灰。
但我還是去了。
我用連夜調度的備用方案和自己的人脈,安撫了客戶,保住了公司的金字招牌。
可我保住了公司,卻沒保住自己。
傅夏月嫌我搶了她的風頭,丟了她的臉,回家後發瘋似的把煤氣罐也“斷舍離”了。
然後,瓦斯爆炸,她當場身亡。
而我,成了逼死她的罪魁禍首。
“你什麼都要跟她搶!她隻是想讓家裏清淨一點,你為什麼非要逼死她!”
“你這個殺人凶手!”
他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把我關在一個剛交房的毛坯房裏。
我被活活餓死。
看著眼前這三個我曾愛之如命的人,和那個毀了我一生的人。
我笑了。
“好啊。”
“既然妹妹這麼有想法,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錢,我們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