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代?”裴宣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我需要給你什麼交代?我愛誰,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
舒杳被他這毫不留情的話噎得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一旁的梁慕也皺緊了眉頭,看著舒杳,語氣帶著責備:“杳杳,這次確實是你太過分了。談夏是宣禮的妻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舒杳看著眼前這兩個她以為會永遠站在她這邊、寵著她護著她的男人,此刻卻為了另一個女人指責她,眼淚流得更凶,又氣又委屈:“好!好!裴宣禮,梁慕!你們現在都護著她了是吧?!行!我走!我再也不礙你們的眼了!”
說完,她推開梁慕,哭著跑出了病房。
梁慕下意識想追,但看了一眼裴宣禮,又停住了腳步。
裴宣禮沒有去追舒杳,而是轉身,走到談夏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和手上的燙傷,眉頭緊鎖,聲音放低了些,帶著歉意:“夏夏,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杳杳她……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性子驕縱。但這次她做得實在太過分,我會讓她給你道歉的。”
梁慕也走過來,附和道:“是啊嫂子,你放心,杳杳就是一時衝動,我們回頭好好說她。”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地“演戲”,談夏心裏隻覺得無比荒謬和悲涼。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幾天,裴宣禮留在醫院照顧談夏。
他很細心,喂她吃飯,幫她擦身,陪她說話,有時候談夏會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演戲的痕跡。
可她找不到。
他看起來那麼真誠,那麼溫柔,就像過去五年一樣。
有時候談夏會恍惚,覺得那天聽到的對話,是不是隻是一場噩夢?
可手上的傷,身上的痛,都在提醒她——不是夢。
是真的。
這天,裴宣禮公司有事,先離開了。
談夏自己去做檢查。
她在走廊上等電梯時,突然有人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談夏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
籠子很大,裏麵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十幾條狗。
大型犬,齜著牙,流著口水,眼睛泛著綠光,像餓狼一樣盯著她。
談夏最怕狗。
小時候被狗咬過,留下了心理陰影,這些年,她連小狗都不敢靠近,更別說這麼多條大型犬。
“放我出去!救命啊!!”她驚恐地尖叫,拚命拍打著籠子!
可她的尖叫和拍打,反而更刺激了那些惡犬,它們猛地撲了上來,對著她撕咬!
“啊——!!!”
鋒利的牙齒刺破皮肉,劇烈的疼痛傳來!
談夏拚命掙紮,踢打,可她的力量在饑餓的惡犬麵前微不足道!腿上、手臂上瞬間被咬出好幾個血洞,鮮血直流!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被活活咬死的時候,意識模糊間,她似乎聽到了籠子外麵傳來的對話聲。
是裴宣禮和梁慕!
他們……就在外麵?!
“……宣禮,差不多了吧?”是梁慕的聲音。
“急什麼。”裴宣禮的聲音依舊冰冷,“杳杳為了上次醫院的事,哭了好幾天,飯也吃不下。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早就可以跟杳杳在一起了,也不用瞞著杳杳真相,讓她白白難受這麼多年。這點懲罰,算輕的。”
原來……是因為舒杳!
因為舒杳在醫院受了“委屈”,所以他就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為舒杳出氣?!
他甚至覺得……是因為她的存在,耽誤了他和舒杳在一起?!
心臟像是被那些惡犬的利齒反複撕咬,痛得她幾乎要窒息!
就在她快要痛暈過去的時候,裴宣禮終於開口:“好了,把她拖出來,送醫院吧。”
籠子被打開,有人要進來拖她。
可就在這時,梁慕忽然阻止道:“等一下。”
裴宣禮:“怎麼?”
梁慕語氣淡漠:“你說得對,要不是她,杳杳也不會受委屈,我也是和杳杳一起長大的,看她那麼難受,我也該為杳杳出出氣。”
裴宣禮似乎有些猶豫:“別弄得太嚴重,到時候不好解釋。”
“這有什麼不好解釋的?”梁慕不以為然,“到時候就說她被綁匪綁架了,折磨了一番。反正她身上的傷都是狗咬的,再多點別的,也無所謂。”
說完,談夏就聽到一陣金屬摩擦拖動的聲音。
然後,她被幾個人粗暴地從籠子裏拖了出來,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
她不知道梁慕要做什麼,巨大的恐懼讓她渾身顫抖。
接著,她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一個冰冷、堅硬、布滿尖銳凸起的東西上麵!
是……釘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從背後傳來!她被猛地從釘床上推了下去,然後被人抓著,在那布滿尖釘的床麵上,反複地、用力地滾動!
“啊——!!!!”
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從後背、四肢傳來!尖釘刺破皮肉,劃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每一次滾動,都像在承受淩遲之刑!
“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
有人在一旁冷漠地數著數。
整整九十九遍!
當最後一遍結束時,談夏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渾身沒有一塊好肉,意識在極致的痛苦中徹底渙散,暈死過去。